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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两眼看着我,我有点脸红了,他说这话一点其他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我想多了,不敢再看他,径自出了帐篷,上到绳床上,对他说:“夜深了,快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嗯,好的老伯。”圣一闷闷地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我松了口气,因为走了一天的路,又聊了这大半夜的,不一会,我就睡着了。睁开眼,面前一张放大的脸吓了我一跳。圣一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不敢动,强笑道:“公子怎么这样看着我?”圣一眼中闪着疑惑,锁着眉头,半晌才说道:“其实,你并不老啊,为何不把胡须整理一下?”我笑道:“出门在外,哪有那个时间,再说,也麻烦。”圣一还是不肯放过我,迟疑着说:“为何我总觉得你很面善?很象一个人。”我心一跳,忙说:“哦,天下相似之人很多,这没什么稀奇。”“是啊,相似之人很多,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圣一喃喃自语着,趁他走神时,我忙跳下绳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后悔,带着他一起上路,还真是失策,没准哪天就会被他看出是齐王来,怎么哄着把他送回家呢?“柳大哥,我们要往哪里去啊?”“啊?”我一愣,怎么叫起大哥,不叫老伯了?圣一见我瞅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昨天没仔细看,今天才发现柳大哥并不老,所以,我就改口喊你大哥,大哥可愿认我这个弟弟?”我干笑两声,说:“公子乃是豪门大户家的公子,喊我一个乡野之人大哥,岂不失了身份?”圣一垂下眼帘,幽幽叹道:“只怕是柳大哥嫌弃我曾是个娈童吧。”“这可是瞎说啊,我哪有?”我忙澄清,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如果我不是清楚他的过往只怕真被他这幅自哀自怜的样子骗了去。“既然如此,柳大哥就不要推辞了。”圣一笑眯眯地说。真服了他,这脸也变得太快了点吧。摇摇头,苦笑笑,继续收拾东西,圣一也过来帮我把帐篷收好,因为有了匹马,所以,这些东西就放在了马上。圣一重新问了一句:“大哥,我们要往哪里去?”我还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本来是想看看他在顾城怎么样的,可现在,顾城是不能去了。犹豫再三,我问:“我是漫无目地,不知道公子想往哪里去?”圣一不高兴地说:“大哥怎么还这么见外,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叫我圣一或喊我一声兄弟就行了。”“好好好,圣兄弟,你说我们往哪里去?”我顺着他的意思喊了声圣兄弟,他果然高兴起来,想了想,说:“我们往海边去吧,看看那些泊来的怪人。”“怪人?”我奇怪地问:“什么样的怪人?”圣一笑道:“就是红眉毛蓝眼睛的怪人啊。”“啊!”我吃了一惊,这里也有洋人?圣一说:“以前我曾在一幅画上见到过,听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坐船来的,可惜,一直没机会见上一见,反正现在无事,何不去见识见识?”我也动了心,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洋人跟以前那个世界的洋人是不是有区别,说的是不是同一种话,呵呵,如果有机会倒不如去外国看一看,也算是出了趟国,开了眼界。“好,”我满口答应下来:“就去看看怪人去。”圣一见我答应也很高兴,说:“现在就上路。”我笑着说:“行,走吧。”圣一高兴地上了马,伸出手要拉我,我一愕,问:“做什么?”圣一奇怪地说:“上马啊。”“上马?”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我不禁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说:“不行,我地上走就行了,还是你一个人坐吧。”圣一看着我一脸恐惧,不由笑了起来,说:“柳大哥不会骑马?”我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说:“我一穷乡下人,哪里有机会骑马,还是你骑马我走路,这样也免得马受累。”圣一笑着摇摇头,跳下马来,说:“海边离这很远的,地走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这样吧,柳大哥坐前面,我坐后面护着,慢慢就会了。”我有些犹豫,是啊,地走是太慢,骑马走的快既节省时间也可以少很多花费。因此,对圣一说:“那,你可要罩着我啊,别叫我掉下来,我可是很怕痛的。”圣一呵呵笑个不停,笑得我脸直发烫,差点恼羞成怒。圣一见我不高兴,强忍着笑意,扶我上马,说:“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罩着你的。”战战兢兢地上了马,两手死死搂着马脖子,不敢稍动,马大概被勒得难受,烦躁地刨着脚下的泥土。我更加害怕,搂得更紧。圣一忙上了马,在我身后叫道:“大哥,快放手,不然马会惊的。”我惊慌地叫着:“我不坐了,我要下去,太可怕了。”圣一一手紧紧拉着缰绳一手搂住我的腰,不停地安慰着:“没关系,大哥只管放手,有我呢。”好一会,我才敢松手,一松开,马儿尖叫一声,开始跑了起来。吓得我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嘴里不停地叫着:“圣一,快停下,快叫它停下。”圣一这个小坏蛋不仅不叫停,反而不断地催着马快跑,听着我惊慌的喊叫,还大声地笑,气得我真想把他踹下去。等我适应了,才敢慢慢直起身,圣一在我耳边轻笑道:“大哥,你的胆子可真小。骑个马也能吓成这个样子。”我翻了个白眼,可惜他坐我身后看不到,我说:“不是我胆小,而是怕摔下来,我很怕痛的。”圣一笑道:“一个大男人,摔一下有什么?又摔不坏的。”我感慨万千,小屁孩子懂什么,这可是我经受过的切肤之痛,那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可不想再承受一回。我不怕死,就是怕痛,那几年的折磨已经叫我怕到了骨子里,说什么也不会再叫自己吃苦头了。圣一笑着对我说:“大哥要不要试着驾驭一下?”我急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自行车或是踏板车,一个不好,就会摔下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叫能者多劳吧。圣一呵呵地笑着,催马前进。天快过午,来到一个小镇,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早就叫开了,下了马,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被圣一一把拉住,关切地问:“大哥,怎么了?”咬着牙说:“腿酸。”还有屁股疼。后面一句可没脸说出来。圣一闷声笑个不停,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开始学骑马时什么感觉?”圣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路人一个劲地冲我们看。拧着他的耳朵骂道:“你个小坏蛋,知道还问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圣一边笑边讨饶:“好哥哥,我错了,原谅兄弟这一回吧。”松开他,圣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坐到一家面摊前,要了两碗面,我三口两口吃得干干净净,又要了几个饼切了些rou放在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