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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食材就是黄瓜,向芋跟着靳浮白吃过几次黄瓜,什么“剑斩青龙”、“青蛟卧雪”、“碎玉”。

也就名字叫得好听,一道拍黄瓜而已,居然要价68块。

向芋想起小时候看过春晚上的小品,赵丽蓉老师捧着一盘被叫成“群英荟萃”的萝卜,忿忿地说该叫“萝卜开会”,最后还告给了物价局。

她觉得靳浮白带她吃的这些店,也该被物价局管管。

这么想着,向芋噗嗤一声笑出来。

靳浮白坐在她对面,款款看来,问她对这一盘黄瓜笑什么。

她如实讲出来,靳浮白却说:“能惹你一笑,这盘黄瓜卖到千金也是值得。”

他像个完美情人,和她吃饭,约她去玩。

帮她开车门,也会提醒她小心台阶。

只不过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绝口不提。

8月底,这段关系出现了一些转变。

那是一个闷热的傍晚,靳浮白带她去参加一个饭局,路上他说过,不开心就说话,可以提前离席。

向芋点点头,说:“好的。”

那是向芋第一次接触靳浮白的世界,一屋子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他们堵车过去,晚了整整半个小时,进去包间时,那群人脸上却都堆满了笑,只说帝都这地方就是这样,到了晚高峰就堵车。

又担心靳浮白累了,连忙唤人给他倒水。

向芋瞥他,目光里含着调侃——你就开个车,能有多累?

靳浮白回眸,正好对上向芋的目光,他忽然笑了。

也是他这一笑,屋子里那些人才像是刚看见向芋一样,一个个恭敬又关切,问着:“这位美女是?”

人家问的是关系,靳浮白却挡开端到他面前的龙井:“我开个车能有多累,给向小姐喝吧。”

向芋跟着靳浮白落座,他们俩做别的事情或许没那么多默契,这个夏天吃饭却是吃了不少顿。

席间觥筹交错,大人物们话里话外明争暗夺,向芋表现得就像他们之前的每顿饭一样,神色自若地吃着自己的,偶尔靳浮白用公筷给她夹菜,她回眸对他灿烂一笑,比这更多的交流就没有了。

所以其他人也看不懂,这位向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被靳浮白带着来吃饭,但又不像是男女关系那么亲昵暧昧?

饭后上了一道甜品,一个中年男人说:“靳先生尝尝这家的玫瑰鲜花饼,有老帝都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吃饱了,向芋有些松懈,懒懒地抬眸多问了一句:“鲜花饼不是云南的么?”

“哎,现在当然是云南的鲜花饼出名了,但过去啊,咱老帝都市的点心铺子到了季节不止有玫瑰饼,还有藤萝花饼呢,层层酥皮,也是老传统糕点了,稻香村现在还有卖。”

“向小姐年轻啊,哪见过老帝都的糕点铺。”

“也是也是,年轻是好啊。”

这话题本来也没什么,那群人很快聊起新话题,围绕着“岁月不饶人”的感慨。

却忽然有人嗤笑,声音不大不小,正逢谈话的空歇时,满桌人都听得清楚。

那是一个女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哒哒敲着桌面。

她是看着向芋的,目光直接且嘲讽,然后又去看靳浮白。

向芋觉得那个女人大概是学过变脸,看向靳浮白时,目光又柔媚得像是缠绕着树干的藤蔓。

这样的目光不止一次了,莫名其妙的敌意和莫名其妙的暧昧。

向芋慢慢放下筷子,有样学样,扭头用一种比棉花糖的糖丝还腻乎的眼神看着靳浮白。

靳浮白抬手捏了她的脸一下,拉着人起身:“各位慢用,我们先撤了。”

正经事还没谈,当然没人愿意放他走。

桌上的人极力劝阻,靳浮白意有所指:“混着闲杂人等,谈正事也不合适。”

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闲杂人等”说得是谁。

所有人都或明或暗地看向那个涂了红指甲油的女人,那女人脸色煞白。

向芋被靳浮白一路拉着手腕回到车子里,他开的车常换,今天开的是一辆宽敞的SUV。

靳浮白替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向芋却鼓着气坐进后排座位。

车门被“嘭”地一声关上,靳浮白失笑,也跟着坐进车子后座:“气性这么大?”

摔过车门,向芋好像气又全消了,再开口时反而是玩笑:“你上前面开车去,我今天就只想把你当司机。”

向芋没有坐全整个座椅,臀后还留了一段空隙。

她靠在椅背上,腰是悬空的。

靳浮白就把手伸进那段悬空,指尖点在她的脊窝上,问她:“过了今天呢,你想把我当什么?”

8.封唇俯身钻进车子里

饭店外面的停车场设计得够奢华,层层叠叠都是绿植。

树形被修剪得方方正正,宛如一面面鲜活的墙体,隔绝开车位与车位之间的视线。

靳浮白的指尖轻轻点着向芋的腰侧,含笑问她,过了今天她想把他当成什么关系。

向芋偏头看着他,窗外层叠的绿色让她想起初遇时秀椿街的树影,他问得那么诚恳,就好像是什么样的关系都是她能说了算似的。

但其实,根本不是的。

她笑着回眸:“那刚才饭桌上那个美女,看你看得那么缠绵,她想要把你当成什么关系呢?”

21岁的女孩子,这样睫毛轻扇地看过来,眉眼间都是好奇和狡黠。

哪怕明知道她有一份小心思在里面,靳浮白也不得不承认,她这样是令人喜爱的。

于是靳浮白也就真的当她在吃醋,配合地解释起来,说里面那女人和他真没有什么关系,是李侈以前的情儿,现在跟着桌上的某个老总。

那女人许是以前在李侈的场子里见过靳浮白,觉得他给李侈面子的那种客气是对她有什么情意,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没眼色。”

靳浮白这样评价饭局上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女人,他的声音很好听,不轻不重,盯着人说话时总有一种深情款款,简单的三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就好像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向芋:你看,我都带你去了,又陪在你身边,对其他人真的没有半分情意在,都是她们自己没眼色啊。

向芋没说话,靳浮白就勾着她的衣摆:“不信改天带你见见李侈,你自己问他。”

他的指尖有些凉,仿佛还带着刚才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