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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自然会原谅他的失礼与龌龊。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见过一次希希喝酒,酒量差得惊人,喝一点啤酒都会断片,何况是一整瓶香槟。他低头凑过去,不断挣扎犹豫,可鼻尖都已经渐渐触碰到怀中人柔软的面颊。尽管被剥夺了视线,邬希丝毫也不慌,还觉得有些有趣,脸上被碰得发痒,就缩着肩膀发出笑声。“……”秦璟泽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轻笑声一下子抓回理智,错开视线,退开一些距离。他有些颓丧,埋头在邬希奶白的颈间,深嗅了一口,满满都是甜型起泡酒的馥郁,再抬起头,声音沙哑,“我送你回寝室,你该睡觉了。”寝室里亮着灯。面对着邬希大胆要他伸手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钥匙的邀请,秦璟泽选择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他与邬希的东北室友打了个照面。林枫接管了醉鬼,熟练地把人安顿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迟疑。他刚刚去倒了趟垃圾,好像看到校草在楼下搂着他的室友亲。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等邬希醒了再问问什么情况吧。第11章秦璟泽的寝室没有开灯。他把窗帘也拉紧,寝室里的光线昏暗,他就贴着墙根站着,站了很久。头脑渐渐沉静,他严格反思了今天他说过的那些不该说的话,最严重的是,他险些趁着希希意识不清醒偷了一个亲吻,虽然只是未遂,但依然是亵渎。至少现在,他承担不起暴露本性的后果。从角落里缓慢地摸出什么东西,他反手抵在自己背上,身躯瞬间猛烈抖动,痛苦地半跪倒地,“呃……嗬——!”仅仅两秒的电击,已经让他浑身汗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低沉粗喘。剧痛与灼烧感沿着神经末梢一路传上头顶,肌rou都在痉挛。狗的本性是野蛮。一旦做错事情,就需要得到惩戒,以严苛的痛楚加以训导。缓了几分钟,他撑着膝盖站稳,目光落在窗帘处一动不动,仿佛能透过这层阻隔看到对面的人。夜色吞没了一切。邬希浅眠了不到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懵了很久,喝断片的脑海里空无一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寝室床上。若不是身上还有隐隐的酒味,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做梦去了邵记。额角钝痛,他爬起来倒了杯水喝,正打游戏的林枫这才注意到他醒了,加快速度结束了这一局,摘下耳机,“你咋喝多了,还跟校草一起喝,他把你送回来的时候可吓我一跳。”邬希脸色一变,挑眉,“谁?秦瓃泽?”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然还能有谁”,林枫感到莫名其妙,“你俩在寝室楼下干啥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他,他亲你……”这一下邬希彻底惊了,张了张嘴,“你看错了吧,没有这种事。”说实话,他也不确定自己喝醉了酒会是什么德性,秦璟泽多半是碰巧遇到他,好心把他捞回寝室,而他保不准是死皮赖脸要占秦璟泽便宜,结果被林枫给看到了。他当然不会承认。林枫不好意思地轻咳,“我也觉得,秦校草不像这种人啊。肯定是我看差眼了。”都是因为平时他对自己的漂亮室友太好奇了,他虽然是直男但不恐同,反而有点八卦,比较关注室友的感情生活,一不小心就容易想多,就是这次太离谱了点,简直是有损校草高大清冷的形象。“明天就开始放国庆小长假了,我跟淼淼要去海城约会,你自己在寝室没啥事吧。”淼淼是林枫军训期间火速认识发展的女朋友,正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期。“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问题”,邬希失笑,“祝你们玩得开心。”林枫收下了祝福,跟他开玩笑,“我这不是怕你没我陪着睡会做噩梦嘛。”“……”,邬希只是看着他笑,没说什么。他去洗了个澡,把酒气洗掉,换上秦璟泽的外套,周身被熟悉的气息充盈,身心都有种难言的满足感,像是感觉自己很安全。溺水之人,被救过一次,就不会做噩梦了。他摩挲衣摆,正想下意识看向对面阳台,就听见林枫在屋里扯着脖子喊他,“小希——,你电话响——”又是外卖电话。邬希原本的好心情立刻乌七八糟。红宝石的事还没问那个变态舔狗,对方就又开始刷存在感。林枫自告奋勇下楼帮他拿,过了两分钟匆匆奔回来,一脸惊诧,“你今天过生日啊?”一个九寸蛋糕提在他手上,还加了冰袋,奶油半点都没化开,很新鲜。拆开包装盒,用料考究的蛋糕造型却有点欠缺审美,上面写满了生日快乐,还用金箔撒出一个硕大的“祝希希生日快乐”。邬希嫌弃地后退半步。他以前也吃过这个牌子的蛋糕,没想到他们会接这么差劲的定制。丑,土,俗,一应俱全。不过这竟然是他这好几年来收到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像是终于有人真情实感地为他庆祝生日,希望他快乐。赵治恺恰好在这个时候给他发来视频通话请求。他烦躁地舔了舔虎牙,报复性地接通,把摄像头调成后置,对准了那丑兮兮的蛋糕,“有事吗,我正过生日呢。”赵治恺本急切想说的话被噎住,眼神慌乱,“我刚去邵记找过你,听说你、你喝醉了,是秦璟泽把你送回寝室的?”“嗯,是吧”,邬希含混地应付道,“跟你没什么关系。有什么事找我赶紧说,没事挂了。”“……我去了趟警察局,今天救一个小姑娘,手机落在别人那了,我不是故意——”解释的话说到一半,触碰到邬希带着厌烦的双眸,赵治恺忽然xiele气,只余下低声,“抱歉。”好不容易希希愿意松口,这本该是缓和关系的大好时机,但是他失约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结果都一样。“我去了趟拍卖行,找到了拍下Blossom的买主,他说他不认识你,也说宝石不在他那,具体转手给了谁,他不肯松口。”赵治恺面露忧色,语气恳切,“我知道你不肯信我,什么都不跟我说,所以才自己去查。这人这样鬼鬼祟祟,对你说不定抱有什么意图,希希,你喜欢鸽血红我也给你买,你把它还回去,不要被人……”“不用了”,邬希打断他,冷声嗤笑,“不想跟你说话,以后少给我打电话。”他当然知道那是个意图不轨的变态,不过赵治恺又算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通话终止。赵治恺攥紧了手机,蹲在家门口,整个人异常颓丧。角落里,一个精瘦干瘪的中年男人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几经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