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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逐按捺住翻白眼的欲望,“你小情人不是小孩子了,喝醉个酒还需要家长去接。”商亦纣淡淡道,“他酒品不好。”陈逐脸几乎要皱到一起了,“祖宗,你要是被狗仔拍到,怎么办?”商亦纣勾起唇角,依稀是个嘲讽的笑容,“华乐天纪已经落魄到这点钱都付不起了?”“…”陈逐无语凝噎,“反正是您自家的,您爱咋咋地。”——KTV门口,商亦纣包裹得一身严实。陈逐被过河拆桥,惨遭半路下车。陈叔问:“小少爷,要不我去?”商亦纣双指并拢在空中挥道,“不用。”他跟著秦尉报的地址到了七楼,往包厢走。“便秘都不带上一个小时的,爷服了。”一黄毛洗著手跟同路的人抱怨道,“要不是旁边的人先出来了,爷都要拉在裤子里了。”商亦纣的脚步顿了顿,侧身往厕所看去。地板上有零碎的手机残渣。厕所里有两扇门,一扇半开,一扇紧闭。待黄毛和同伴离去,商亦纣把维修中的牌子立在门前,反手关上了门。空气中弥漫著烟臭,其中夹杂隐隐约约的尿腥,商亦纣把口罩边缘压紧,他循著痕迹,捡起被摔得稀烂的手机后盖。是顾止的。手机后壳随意地扔在垃圾桶里,他蹙眉抬手轻扣门板,“…小秋?”话音刚落,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像是要把胃给吐出来了。商亦纣隔著口罩掩住鼻子,“开门。”等了五六分钟,门缓缓而开,一个狼狈的身影扶著门踉跄走出来。顾止醉意朦胧,说话打著结,“哥…哥?”他摇了摇头,避开商亦纣,往门外走,自说自话,“是幻觉…”商亦纣捡起剩下的半边手机,快步上前,拉住顾止的胳膊,开门,转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好。”他把顾止摁在自己怀里,“不要乱动。”“不要…”顾止挣开商亦纣的桎梏,“我要喝酒。”“…回家喝。”商亦纣无奈地重新去扶顾止,又被顾止一巴掌扇开。“别碰我…”“不要闹了。”商亦纣沉声道。若是平日的顾止铁定被唬住了,但现在的是个醉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滚蛋。”顾止晃起身子,揪住商亦纣的衣领,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凶我?”“…”商亦纣沉了口气。不和醉鬼一般见识。他强行抱起顾止,疾步往安全通道走。“陈叔,来一趟七楼安全通道。”他扣住顾止,边跟陈叔打电话。“…疼。”顾止乱动中,脑袋嗑到了墙壁上,很轻的一下,按道理说,这么轻的一下,醉酒的人不会有任何痛感,但顾止却疼极了,眼泪滚珠似的直落,嘴里喋喋不休地嚷嚷,“好疼。”“我好疼。”商亦纣用手捂住他的额头,盯著他看了良久,最后发出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第十六章翌日。顾止浑身酸疼,跟被车碾过似的,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呼吸间是熟悉的气味。…他怎么回来的?没人知道他住在城南金域啊。晕晕沉沉的脑袋给不出答案,额头还闷痛不已,眼皮乏如千斤重,直往下压,他喉咙干得冒烟,准备起床找水喝。按开床头灯,黑暗厚重的房间霎时明亮。目光所及之处,内裤,袜子,衬衫等衣物,散落各处遍地狼籍。其中一条深色裤子,让顾止瞬间醒了神。这…这不是他的啊!他是酒后乱性把谁给带回来了吗!?顾止嗓子眼发紧,左手无意间触碰了温热的皮肤,烫得他一哆嗦,眼睛根本不敢往旁边看。他抽空感受了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不舒服。没,还挺清爽的。这么说,是他把人家给上了?…还行。没亏本。他后悔莫及地捂住额头,触到了伤肿,嘶了一声。这要被金主发现了,他不得凉凉。顾止背对著那人,拉开床头柜,娴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他吐出一口白雾缭缭,“兄弟,醒了吗?”背后传来窸窸窣窣被褥响动。顾止心脏跳得厉害,背著金主跟别人搞上的感觉,极其微妙。他想掏手机看一下余额,但怎么找不到,只能估摸著道,“开个价吧,多少能封住你的嘴。”那人默了半晌,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性感,“你能开多少?”莫名耳熟。但顾止的脑子里现在乱成一锅粥,根本没瑕心去思考别的问题。他猛吸一口烟,咬咬牙道,“十万。”这笔钱还是金主给的巴掌补偿费。那人没回声。顾止侧身斜瞟,那人一截白皙的腰肢露了出来,肌rou线条恰到好处,该是赏心悦目的,却被七八条红痕横布,破坏了美感。cao…他也太生猛了。“嫌少?”顾止眼睛闪躲开,心里是过意不去,狠狠心道,“十五万。”那人还是没说话。“兄弟,做人不要太贪。”顾止以为他还不满意,声音冷了些,“二十万,我就这点了。”顾止见他半天没响动,正要说话,一只胳膊伸到了他的肚腹间,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贴了上来,胸膛紧贴在他的背部,炽热guntang,暧昧地凑到顾止耳边。“出手这么大方?老板。”那人贴上来的一瞬间,熟悉的香气窜满鼻腔,这宛如大提琴般的声线,点醒了顾止。“…哥?”顾止懵了。除了商亦纣,还能有谁?但商亦纣怎么会在这,他不该陪在正品身边吗?还有,他是怎么找到他的。顾止脑袋里瞬间十万个为什么。商亦纣环著他,嗯了一声。顾止嗑嗑巴巴地问,“我…怎么回来的?”商亦纣回他,“抱回来的。”“从那…?”商亦纣反问,“你觉得呢?”“…KTV?”“回头好好谢谢陈叔,”商亦纣松开他,“没陈叔,我还真没办法把你从七楼弄下来。”顾止闷闷地应了声好。他一年内都不想见到陈叔了。商亦纣起床,当著顾止的面裹上睡衣。“…哥,”顾止目光瞥到了商亦纣身上的红痕,有些在他动作间,渗著血迹,心里分明有答案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去问,“我…挠的?”他酒品不好,喝醉后容易发疯,醒了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他上一回喝醉还是三年前,唯一的印象就是第二天醒来,商亦纣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