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x三日月宗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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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和三日月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 从三日月现形开始,审神者就想搞他。审神者是典型的自恋型人格,平时被短刀围着宠着,一堆打刀太刀乖乖喊主人,偶尔有几个刺头也不会多难搞,他在本丸里众星捧月,没有谁敢跟他对着干。 但三日月是真正的月亮。 明月当空,伪物自当退散。 审神者厌恶他。身份也好,容貌也好,姿态也好,什么都让他不满;而三日月明确地感觉到了他的敌意,虽然没有明面上和他对着干,但这种“老爷爷让着你哦”的骄傲更让审神者不爽。 自恋型人格自我主义,而三日月的设定也是自我主义。两个自我主义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一教不容两个至高神,早晚有一架要打。 但审神者是审神者,所以他一定会赢。 “你为什么不肯叫我主人?” 三日月看着他笑,就是不说话。 审神者也笑,笑得稳cao胜券:“我不喜欢你。” “嗯。”对方的声音都透着木香般的优雅,“要刀解还是链结,随您咯。” 其实三日月平时不会加上后一句。审神者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了,警惕、戒备——刀剑面对主人——他在心里嗤笑一声,难搞的刀剑有的是,审神者自然需要压制他们的方法,比如他会催眠。 再怎么高傲的刀剑,催眠后把服从刻在潜意识里也就结束了。审神者在现世就是掌控者,在这里依旧得心应手。他咂了咂嘴,甚至不需要别的流程,直接对上三日月的眼睛。属于审神者的灵力在室内流动起来,完全包裹着三日月的躯体——那躯体也是因他的灵力而生的。说到底,刀剑就不该反抗主人嘛。 三日月的眼睛很漂亮。当然,他全身上下都很漂亮。像天空又像水波,金月寒潭,说不出是艳丽还是冷漠。他眼里有笑影,那笑影从审神者第一次见到三日月就在,到现在都没散去过。 跟面具似的。 审神者在心里唾弃过对方,抬手就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床沿上。 “呃——”三日月咬着牙,剧痛划过神经,狠狠敲打着身体。审神者的灵力缠绕着他,禁止他反抗。主人。即使不承认,也是刀剑的主人。他无法违抗对方的命令,就像刀剑无法阻止主人挥舞手臂。 血从额角滑落到睫毛,视野被黑红挡住一半。 “唔……你、就会、这个么——” “三日月啊。”审神者歪头望着他,用指尖去搓他的血,“为什么要在根本无法反抗的时候反抗呢?你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说‘他英勇抗争过了’并给你立纪念碑的。” “你说得对。”三日月就也歪过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更多的血滑到嘴角,咸腥得要命。 “想死么?” “可以哦。” 审神者拎起他的刘海把他往床上拖,床沿硌过身体,在小臂和腿弯敲击。他有点意识不清,灵力随着血液从体内流逝,而审神者的灵力狠狠钳制他,并灌入他的脑海。 世界显得遥远而不分明,只有模糊的黑与白陪伴着他。 审神者低下头,舌尖软软擦在脸上,舔舐他的血液。 “唔……”视线在跳动。疼痛让血管烧灼,对方的手捧在他后脑,慢慢把他往上拉。他像溺水的人被托举着向水面走,却又好像是自己跳进水里,被救得心不甘情不愿。 “三日月宗近。”对方的声音从水面上方传来,“看着我。我是你的主人。” ……没那回事。 他竭尽全力地想要闭眼,但眼皮被对方强行扯开。对方的脸映在他眼里,像要沉进那潭蓝色中搅拌金月。 主人…… 思维开始模糊,他用力眨了眨眼,继续对对方笑。 “你就靠这个?” 心脏不知为何在抽痛,有怪异的情感在骨髓深处泛起,他意识到自己在反感——换一个人来也许他甚至会觉得怜悯,但当对方已经是审神者,那就是针锋相对。对方不是想要得到他的人,而是想要征服他的人。 从他这具躯壳里把忠诚和奉献挖出来。 三日月眼前滑过曾被他称为“主人”的女子的脸。 “……你很倔啊。”审神者眯起眼,扯开了他的衣服。刀剑的胸膛永远不会单薄,久经考验的肌rou暴露在空气里,审神者的手刮蹭着乳尖,将灵力注入他体内。只要审神者不想,灵力在他体内他也无法吸收,只能慢慢喘息着,感受那些能量在皮肤下游走。 就想要把那种感觉种进他身体里,永远地缠绕他。 “你就会这个?”他又问了一次,声音近乎呢喃。 好歹也是—— 审神者从他的胸膛向下吻,扯开腰带,让他彻底赤裸。唇舌滑过小腹,吻上下方的性器,舔舐柱体。三日月的眸子猛然睁大又立刻强行恢复原位,他的呼吸第一次混乱起来,“呃——”不能叫、不能叫出来、快感顺着脊椎直蹿入脑海,每一丝都在拨动他的神经,无论经历了多少岁月,这种感觉都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嗯、嗯……”是喜悦。身体在感受喜悦,性器硬挺发烫,逐渐变得难以抗拒快感,催眠用的灵力快速涌入脑海,干扰他的思维,“嗯、”他的腰本能地绷紧,不知所措地躲闪着,审神者就按住他的臀部,强行吞入他的yinjing。guitou顶着喉咙,本能的吞咽动作如同xue道在收缩,三日月眼前发白,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审神者就用力一吸。 “唔——唔……” 审神者咽下他的jingye,心情很好地舔了舔嘴角。三日月被自己脱下的衣服半包着,眼神涣散、呼吸急促,双唇微微张开,怎么看都让人想要吻上去。审神者自然这么做了,舌头相互交缠,jingye的味道就传到三日月自己嘴里,鞭挞着他的羞耻神经。 “……你、”催眠的效果让三日月几乎找不到能说的话,“做什么……” 话一说出口他就紧闭上嘴。要做什么不是理所当然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想要你……”审神者顿了顿,望着那双蓝瞳时他有一瞬间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样得到的顺服?好像也就是这么回事。他也闭了嘴,手指直接探向三日月的后xue,审神者的灵力可以直接治愈伤口,因而他不管不顾地强闯进去,看着对方皱紧眉忍耐。三日月的忍耐总让人热血沸腾,就想看这把名声赫赫的刀剑无计可施,就想看看他还能忍到哪里、如何失控。审神者抽出手指顶入yinjing,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撕裂了对方的xue口,不过不要紧,反正是能愈合的。 他不会怜悯对方,疼痛和快感是两种工具,就像训练家犬,每一步都要做到。 他是主人,而对方是刀剑。审神者盯着三日月的眼睛,再一次对自己重复。 “嗯……”三日月在他身下发抖,疼痛让身体本能地抵抗,而审神者一边帮他愈合一边慢慢向里滑,顶弄敏感的rou壁。三日月清楚地感觉到那东西往自己体内深入,那过程漫长到让他能从“好奇怪”想到“能不能谋杀他呢”——其实也只是短短几分钟罢了。他恍惚的思维依旧快速地认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对审神者动手。好像连设想对方的受伤都做不到。为什么?就因为对方是审神者?就因为刀剑活该被持有者挥动? 审神者的yinjing抵上他的前列腺,慢慢用力。 “呃——嗯,呃……”顶到了、什么、唔—— “舒服吗?”审神者低笑着慢慢抽出一点,再撞进去,凶狠用力,让他猛地咬紧了嘴唇,腰肢激烈地弹跳起来,小腹的线条被拉长,却依旧能看到对方顶入的弧度,“嗯——”血腥气在嘴里扩散开,嘴唇被咬得发疼,“嗯、嗯——” 审神者扯出他的嘴唇帮他愈合,禁止他伤害自己。下身的攻击快速变得有力,yinjing狠狠顶过前列腺,每一次都插得更深,“呃——”他眼圈发红,却固执地不肯流泪,死死盯着屋顶转角的一点,以强行维持的沉默与对方抗衡。但快乐让他的双腿缠紧了对方的腰,身体诚实地迎合着对方的侵犯,审神者盯着他的脸,那张脸几乎维持不住笑容,喘息中带着强撑,瞳孔已经扩大,根本是求cao的表情。三日月挣扎着,不可以沉沦、不可以接受、但是、撑着他的好像只是一股执念,快感越积蓄执念就越深重也越歇斯底里,拒绝任何触动和质疑。 “嗯、呃——”他感觉到yinjing将他的身体cao开,擦过xuerou撞入深处,甬道舒展又收紧,转为激烈的痉挛,身体热得无法自控,黏腻的喘息从自己嘴里吐出。他不想,可一切都在失控。他的舌尖软软吐出唇瓣,紧张地刮擦齿列,呼吸间尽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耳朵里也只有心跳声;xuerou绞紧yinjing又被撞开,快感就擦着身体滑过。激烈的情绪随着喜悦在心里沸腾,三日月咬着舌尖,手指因为心里的那股劲抓紧了床单。 ——被强行顶到高潮。 自尊像是被扔进碎石机里,疼到龟裂。 “三日月,”审神者注视着他高潮中的神情,没头没脑地问,“你爱我吗?” ——这是废话。 当然不。他们两个的敌视关系只是因为利益冲突。应该是这样的,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审神者自己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变质。三日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向自己的听力确认过后,他听到了下一个奇怪的声音。 “呵呵,呵呵呵……” 从他嘴里逃出的、怪异至极的低笑。 “爱?”他睁着一双蓝瞳,望进审神者波澜不惊的眼里,“爱?我的、刀剑的,爱?” 他的手指慢慢上移,搭在审神者肩头,笑声带着生理性的沙哑,从喉咙里一块块吐出般让人心如刀割。但审神者既没有移动,也没有回应,就那么看着他,任由他手上用力,把自己反压在身下。 “爱啊,”他坐在审神者身上,垂下眼,审神者几乎只能看到他眸中的一弯月,“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相处久了,就连我们不是人都忘了么?” 他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愠怒,但对其他人而言,愤怒是抗争的开始;对他而言,愤怒却是动摇的证据。 他的鬓角向下垂落,贴着侧脸,和流苏一起摇晃。 “爱?”他问,“你想要什么?”有力的腰肢来回摇晃起来,疯狂而毫无章法,“要这个吗?你想要这个吗?!” ——这个男人,终于在长久的折磨后,稍微露出了一点点心灵的缝隙。 而审神者如生满触手的黑暗般无孔不入。 他抓住三日月的鬓角把他拉向自己,迫使对方半侧着脸弯下腰来,几乎戏谑地回答:“怎么,你给不起?” “有什么……”他挣不过,便把额头抵在审神者胸前,继续闷闷地笑,“这有什么给不了的?” “啊,你给得了啊。” 身上的躯体僵了僵,这一次抬起的是带着困惑的眼睛。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在这样的逼迫和破坏中,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你给得了啊。”审神者的手指在他脑后摩挲,从上向下安抚。明明一直以来施加暴力的是他,此时满脸温柔的也是他,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们真心相爱、彼此珍惜,那恋人的唇中吐出温暖至极的话语:“你怎么会给不了呢?你摸摸看啊,”审神者牵住他的手,搭在三日月自己的心口,因性爱和愤怒激烈的心跳传到他自己掌心,“存在的。无论你是刀剑还是人——那不是我身为主的傲慢揣度,而是真实存在、跳跃在你这具rou躯里的东西。” 三日月愣愣看着他们交叠的手。 “我不需要你‘奉上’任何东西。无论是忠诚,还是爱慕,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刀对主的奉献,而是要靠自己赢得的事物。是这样吧?你也这样认为吧?”审神者笑了。不愿叫“主人”的刀,和毫不珍惜天下五剑的审神者,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关系,却又达成了真正一致的观点。 “叫我。”他说。 对方看过来,犹疑溶在那弯月半绕的蓝色中,因为催眠对思想的阻碍而显得怔愣茫然。 “三日月宗近,称呼我。” “……”被蹂躏得鲜红的唇来回开合几次,才艰难地吐出音节来,“主人。” ——然后,眼泪从蓝色中涌了出来。 即使无法思考也明白自己放弃了什么,即使无法认知也感到背叛自己的痛苦,他颤抖着,但审神者不给他更多时间。腰部被立刻按着向下压,胯骨被死死钳制,上半身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但他好像也不知道该怎样挣扎。yinjing抵着腺体拼命向里顶弄,酸软的快感让腰间脱力,就连脖颈都撑不住自己的脑袋,视野里只有对方的腹部和自己晃动的鬓发,“唔、唔,呜……”为什么要哭呢。这么想着,可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对方温柔地帮他擦干,可那动作又仿佛嘲讽,“呜……”越是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就越控制不住,身体背离意志臣服于对方,精神还能苦苦支撑,但身体已经逼近极限。 ……好舒服。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他知道完了。 好舒服。身体舒服得想要更多,想要一边扭腰迎合一边浪叫,想要让对方玩自己的rutou直到自己射出来,想要被cao到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不行、 眼泪在往下掉、 我、 为什么、 为什么不行……? “三日月,”那个人那样温柔地唤他,“叫出声来吧,不是很舒服吗?” 是啊,为什么不开口呢? 为什么要反抗,不是很好吗? 审神者注视着他的脸。那双清澈的蓝眸里有东西在消失,被更多扭曲而火热的东西占据,但是——另一些东西固执地不肯让位,他的人格拒绝将一切交给欲望,拒绝完全对他的身体臣服。 三日月宗近。 审神者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互相不肯承认对方,可越是逼迫对方承认自己,他就越发察觉对方的强大和坚韧。 “舒服吧?” 三日月哭着点了点头。 “闭上眼,”他低声道,“叫出来,三日月。你做得到。” 浓密的睫羽上下扑了扑,终于把那片蓝色完全掩住。妥协不是认可,愤怒不是绝望,泪水也并非放弃,他在以短暂的后退等待反抗的机会,可当黑暗降临,世界变得温柔缱绻,仿佛有人在对他低语,没关系,没有人会看到,不会被发现,再怎么低贱yin荡都没关系,因为等到光照射过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唔……”他试着张开唇,审神者的yinjing及时戳在深处,让呻吟变成惊呼,“啊、啊,嗯……哈啊,啊……”变得容易了。第一次的试探会带来第二次第三次的放纵,审神者有那个耐心一点点让他沉沦。三日月的腰慢慢动起来,试探般回应他,“嗯……唔,我、啊——啊,哈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当这一切和他平时的姿态联系起来,那种脆弱、反差而致命的美感足以诱引任何人与他一起沉沦。但审神者只是注视——注视,并引导。 “舒服吗?” “嗯,”他的手撑在审神者腰间,方便自己行动,“舒、唔、唔……里面,好奇怪、嗯——”他的大腿和臀部蹭着审神者的身体,让对方的yinjing碾压自己的敏感处,思维被快乐一点点击散,他找不到自己刚才坚持的理由,好舒服、这样被cao,好舒服…… 甬道开始痉挛,软rou死死缠绕着yinjing吮吸,想要、里面空虚得可怕,更深处急切地请求摩擦,仿佛那里的rou壁完全舒张开等待被侵犯,“唔、呃……”他小幅度地蹭着自己,汗湿的肌肤白皙柔软,一捏就会泛出红来,“啊,哈啊……呃、呃……?!”审神者猛地按住他,yinjing强行分开软rou插入最深处,突然的攻击让他腰间一软眼前发白,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向上转,“唔——啊,呀啊——啊,啊——”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好舒服—— 他的rou壁无法控制地收缩挤压,每一次放松开都像在刻意诱使yinjingcao干敏感点,明明不是性器,却好像已经完全被cao成了随时发情的yin兽xue道,没一点触碰都让他全身绷紧,“呃——”他的头激烈地仰起,眼睛不自主地张大,光线再一次涌入眼中,却只让他有种光天化日下在毫无遮挡处zuoai般不知羞耻还是喜悦的兴奋,“啊、哈啊,啊……”唾液向下滑落,流过脖颈,和汗水混在一起,“呃、咳咳,咳……” 他再次垂下头,身体随着呛咳颤抖。那样子极其脆弱无助,被cao干到失神的眸子连请求都无法做到,反而显得更像继续蹂躏他的邀请,“唔……啊,里面……啊……”高潮彻底击垮了他的思维,他蜷缩起来,又被cao到舒展开,“啊,啊……” 审神者的手指从他的耳垂滑到下巴,电流般的酥麻感就一路传到心脏。 “主人……” “嗯?”审神者漫不经心般地回应,眼睛却死死盯着他。比想象的更可怕——太过美丽。也许不仅仅是美丽。 “主人,”他的手心覆盖在对方手背,将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恍惚又带笑,“主人。” 朦胧的金月在完全扩散开的瞳孔下摇晃,诉说着理性的完全溃败。审神者能感觉到他的嘴唇贴着自己手掌侧面,每说一个音节都会皮肤相蹭,炽热的呼吸吐在手腕,让人心里发痒。 “三日月,”他按下奇怪的感受,命令道,“我还没射。” “嗯……”三日月垂下手,却将侧脸更用力地贴进审神者手里,撒娇般用肩膀抵着对方手背,“主人,好热……里面,满满的……” 审神者阴郁地看着他的脸。 那不是清醒的发言,一开始他就希望三日月进入这样的深度催眠状态,而他的引导也是成功的。忘记身份、忘记立场、忘记自己的尊严乃至人格,堕落为在欲望中予取予求的yin兽,永远侍奉一根yinjing为主人——可他想要的真的是这个吗?三日月真的会永远停在这种状态吗? “嗯、呀啊……”三日月前后移动着自己,高潮过的腺体在新一轮的刺激中不堪重负,前端的yinjing被挤出一点最后的jingye,“唔,唔……主人,我……里面, 疼……” 审神者当然知道他的身体撑不住。继续这么下去会坏掉,他虽然喜欢支配,但从未把任何人或刀玩弄到那一步。可看到三日月的脸时,他就不想停止。他想看到更多——真正的崩溃、真正的绝望,以及完全的、永恒的臣服—— 他翻身压住三日月,抬起对方的一条腿就又一次狠狠干进去,三日月几乎立刻痉挛起来,被他按住的腿根不停抽搐,“不——啊,啊——唔啊啊啊——咳,呜……”到后面呻吟都被堵在喉咙里,因为本能地吞咽舌根变得滞塞,审神者用两根手指闯进他嘴里夹住舌头往外拉避免他窒息,“唔,呜……”他的小腹激烈地向内压,想要让侵犯者离开,却只是将自己的敏感点更多地暴露,“啊,啊……”舌面贴着手指,因为本能向上压,仿佛在为手指koujiao,“嗯……”他咬住了审神者的手指,又被审神者用灵力强行冲开牙关,“唔,唔……” 他渐渐不作声了。蓝眸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的抽搐还在表明他活着。 ——快死了。 他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 快死了。身体被cao得停不下来了。没有体力,但想要迎合,简直要榨干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去回应一般可怕。要死了。绝对会死。 审神者忽然抽出手指吻了他,大量的灵力从对方的舌传到他的,身体像忽然被浸入温水般舒坦起来。不仅是那里,还有注入他身体的jingye——最深处被完全玷染,可他全身暖洋洋的。 “主人……” 他低声呢喃,每一个音节都让两人唇瓣间唾液拉出的丝线颤抖。 “三日月。”审神者的回应一如他们真心相恋。他低头吻三日月的身体,留下成串的吻痕,而三日月低头去看他,目光带着稚童般的信赖和温顺。 弃猫效应。被虐者缠着温柔相助的人,即使对方就是虐待自己的人。 审神者的吻落在他乳尖,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不。倒不如说,其实是刀剑对主人最本能的情感吧。即使是三日月也一样,就算他不说,那份契约也会将他们绑在一起,也会让他希望亲近为他凝聚rou身的人。 他只是不说而已。他只是骄傲到连主人都可以连同自己的情感一起视如无物罢了。他只是用时光搭筑了年长者的威严和矜持,将一切话语埋在心底。 这样的骄傲,折辱起来不仅是征服的快感,还有连施虐者都感到疼痛的悲伤。 审神者停下动作,抽出了自己的yinjing。 “主人……?” “三日月,”他吻了吻他的额头,“醒过来吧。” ——比起苏醒,更像是沉睡。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三日月就沉进了黑色中。苏醒是三十六个小时之后的事,即使是刀剑的身体,也在审神者可怕力量的冲刷下不得不用漫长的时间来调节。 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大脑像被取出后沾了一堆木屑再放回,每次试图运转都带来针扎般的疼痛和滞塞感。 他做了什么…… 三日月的手指慢慢移到自己心口,扣拢。心跳从手掌下传来。 “爱”。 被对方催眠而生出的、即使在当时也没有好好体会的情感。 刀剑的“心”和“爱”,他的奉献性的情感。 三日月在档案中被记载为“极端自我”。他曾以为自己就是爱人也是掠夺性、玩弄性,一定要自己来调笑对方掌控主权才可以。 但是做不到。 面对这个审神者做不到。他对对方的警惕好像正因为他意识到对方的威胁,那濒死的性爱让他现在想起依旧全身战栗。 该做什么…… 几百年间,三日月第一次如此心神不定。 而就在这时,让他困扰的人拉开门,出现在他眼前。 “主——”三日月下意识吐出一个音节,又立刻卡住。他不是。他不是什么—— 对方对他轻轻笑了。 “三日月,身上疼吗?”那人快步走过来,在床边俯下身,“抱歉,我做得过火了。你没事吧?” 假的。他已经完全知道这个人有多擅长演戏了。 “三日月?” “我没事。……你在想什么,你指望我让你负责么?” 对方低头吻了吻他的心口。三日月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可对方只是这样吻了吻。 他知道自己会输。感情上的较量,无论是爱是恨是警惕,谁先在意,谁就输了。 对方不在意,所以他尖锐的反问也变成了懦弱的一种。 “不,”审神者回答,“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 “……”心口好热。虚假的感情。可是和他刚才的判断不谋而合。在意就是认输。 “三日月,”对方试图把他的鬓角拨到耳后,但立刻又放弃了,转为环抱他赤裸的躯体,“我不会在这时候和你说什么催眠你是我不对。要不是催眠你,我也不会发现我自己……”他顿了顿,“……我会让你醒过来,只是因为我还想看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不明白有区别么?他不明白,对方就不会强迫了么? 审神者用指尖玩着他的鬓发。 ……不。说到底,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平时的自己不同了。他不是会因为这种问题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的性格,输了就是输了,被cao了就是被cao了,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下一次的战斗继续努力。 但是心乱了。 因为心乱了。 “我……”三日月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面对,“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这种情况,也不习惯和别人如此相处。即使是面对人类,我的本职工作也是砍杀。……我不知道该怎样居于弱势,如果你觉得我们的相处一定要由你保持主导——” “可以反过来啊。”那样平静而毫不在意的语气,“我可以听从你。可以由你掌控节奏,可以让我来服侍你。照顾你,支撑你,或者随便什么都可以。你想上我也没问题。我不会计较这个。” ……输了。 拒绝的理由被堵死了。唯一还能突围的就是“不喜欢”,可是—— 心脏疼得要命,拒绝的话语完全无法吐出。那不仅仅是催眠的效果。 是的。 那不是催眠,那是本心。因为感到威胁、因为被对方吸引,才会时刻保持距离。 三日月屈起腿,将额头抵在膝盖上。 “……主人。” “嗯。……嗯?!嗯?!三日月?你还好吗三日——” 三日月转头吻了他。 “嗯,我很好,主人。”他们唇瓣相贴,三日月就这么说下去,“可以。我接受你的表白。” 他终于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发愣的表情。 ……舒坦多了。 “怎么了,主、人?” ——从被强迫变成回击的方式了! 审神者磨了磨牙,深刻认识到他们还有很长的路,然后直起身,把三日月按回了被窝里。 “睡吧,我不走。” “好。”他弯起眼,笑眯眯地说,“要牵着手。” 审神者另一只手捂着脸把手递给他,在床边坐下,感觉不会再好了。变劣势为优势,三日月这一手溜得他找不着北,只能在心里说一句牛逼,然后享受对方的修长手指。 ……算了,谁和自己老婆较劲呢。 *罒▽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