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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之的界限一一地,屡次地,全然地,被他撞破。囿于之前的规则,却又跨越出去。也让她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接受的边线,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说是说不过,光是锤呢他好似又不在意。盛蔷只好又来了些小把式,虽说对于沈言礼应该很是不痛不痒。但总要解解气。一番打闹后盛蔷从沈言礼的大腿上下来。女孩目光复又落向电脑,再三检查了遍,这才觉得有点放心。耐心地等了会儿他,结果距离沈言礼所说的一小时都要过去了,他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盛蔷半坐在桌边,几乎是跪着。没一会儿就眼皮耷拉着,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媳妇儿,真不用陪我。”沈言礼帮她细细拢好领口,“去睡。”盛蔷摆摆手,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别赶我,陪都陪了,我等你啊。”继而,她轻飘飘的语调传了过来,“要是还有我可以的,你和我说。”不知等了多久,女孩最后的知觉就是陷入一片昏暗。至于沈言礼到底有没有应,混沌之中好似没有确定的答案。再次辗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快到早上的后半夜了。套房内的窗帘层层叠叠地缀着,四周陷入昏暗。寂静的黑沉里,盛蔷能感知到床边另一侧的微微塌陷。大概是沈言礼终于处理好回来了。盛蔷自发地翻过去,像是以往做的那样,转了半圈窝进他怀里。沈言礼本以为她睡了,“我把你吵醒了?”女孩唔了声,嗓调卷着nongnong的困,“我怎么来床上了,你把我抱回来的?”他应着,“看你困得不行。”盛蔷这会儿只觉得自己身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遨游悬浮着的状态,没个定数。她低低地又说了几句,含含糊糊,沈言礼都没听清。而最后喃喃的那声倒是异常清晰明了。“……阿礼。”---盛蔷再次飞航班的时候,机组一行人的打趣和轮番上涌的提问几乎是从早至晚地漫过来。再夸张点,只要是盛蔷出现在她们目光所及的地方,当即就能三五个的凑上来,拉着她讨论。连在飞机航行之余,空乘负责准备餐食的这个间隙,都没能幸免。机舱平稳地运行之中,盛蔷挨行挨列地检查完每一排乘客,刚回到前舱就被几个空乘给利落地拉了过去。定点定时的茶话会又开始了。上次被迫截止的话题是两人在京淮航大的相知相遇。盛蔷也没能想到,这还能被当成连续剧来追。还是乘务长率先看不下去,每次都由她来打断。今日份的开头,是孟晚,“我到现在还是要来一句,你俩也太低调了吧。”盛蔷检查了下准备餐饮处的环境,用笔记录着的同时说道,“还好,其实真没想瞒着,毕竟你们没细问我啊。”主要是沈言礼和她的工作内容在领域上有所重合,但并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他很少来南槐机场这边,更别提出现在她所分配到的航班上了。盛蔷又不是个会主动提起的性子,别人不问,她也就没说。不过起初这样也好,将两厢分开来,日子也在亦步亦趋地朝前进行着。现在“被迫公开”了,她只觉得愈发脸薄——因为一行人的话题特别跳跃。“还别说,那天晚上你俩回去是不是彼此相融密不可分了?”“绝对的好吗!蔷妹回个似是而非的省略号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那之后的空白能做什么啊,哈哈你别掐我啊我可听不懂。”盛蔷假装没听见,囫囵了几句绕了过去。有个小空乘摆摆手,“还好我算是经历过这样的世纪画面了,接下来除非沈总突然出现在我们航班,不然我真没什么好惊讶的。”孟晚挑了下小空乘的下巴,朝着盛蔷指了指,“你话还是别说太满了,只要蔷妹之后还飞,你刚说的那句假设,就有被实现的一天。”一行人说完了互相拧在一起。又开始问盛蔷唯盛航空自主研发飞机的事情。毕竟外界人士得知的消息皆来自于媒体。但即便是媒体,也不可能掌握最新进展的具体讯息。这会儿倒还没有盛蔷来得靠谱。“确实在收尾的阶段了。”盛蔷想着,继而缓缓补充,“媒体没有更多披露的那些,其实也是因为挖不到。”唯盛航空旗下S&S研发的这个项目,背后不仅仅是沈氏撑腰,还有民航局的扶持。所以在对外宣称一些消息的时候,都有所计划。按照步骤踏踏实实来,总比一次性放出去好。盛蔷忙碌完了干脆拉下竖着的座椅,缓缓地在隔间里坐了下来,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你们怎么什么都好奇啊?”“哈哈因为太快了啊,你想想唯盛航空才建立几年啊,飞机研发这么快,当然好奇嘛。”“其实真不算快了……”盛蔷掰着手指,大致算了算,“在唯盛航空成立之前,实验室就准备了很多年。”而提及此的话——没有什么能比「很多年」这三个字涵盖得更宽拓。也没有谁能比她更明白,沈言礼他们沥尽了多少持之以来的心血,又灌入了多少日夜不眠的期许。盛蔷的目光透过菱格圆窗看向飞机窗外。这样的准备亟待最终站点出发口的启航。如若在限定期限内,取得每一次试飞的成功……那么未来的每一天里,前方迷雾缭绕的突破口,在乍泄之余,终究会展露出蓝天的模样。---盛蔷的航班其实除了实验室预定好的最后一次试飞,连头一回的时间都对不上,更别提接下来阶段内的其余试飞了。但毕竟是首次,本就格外重要,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她也想在沈言礼的身边。她特地连连辗转着交接不同次的航班,才争取到了闲暇得空的时间。首次试飞的前天晚上,盛蔷和沈言礼是在基地过的。南槐的郊外到了夜间,冷风飒飒。她和沈言礼就站在基地厂房的天台上眺望夜空。接连而来的星星泛着淡光,多半是独独缀着,将远处望不到边的夜色一同融入在了无边的天际之中。“沈言礼,你信吗,我这会儿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原本她都还在放松,但不知为何,等到这样的时刻终于到来的时候,一颗心却反而更高地吊起。像是用绳索栓着在空中摆荡,悬浮着飘忽不定。沈言礼原本双手搭在栏杆上,听到她开口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