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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桶饭盒。见到盛蔷的第一句就是,“盛老师,我等了那么久,你终于起来了!”听那个语气,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她似的。盛蔷原本就有些心虚,下意识朝着始作俑者看。奈何那厮接收到她的视线,只略略勾了下唇。洗漱完毕后,林虎已经将送来的菜都摆好了。盛蔷招呼他坐在她的旁边,“你刚说你等了很久,什么时候来的?”“我早上就来了,听到有声音就敲了敲,可是没人来开门,我就没想着吵醒你,然后就走了。”林虎想着两人起那么早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就没再敲门,径自回了家,待到午饭这个点才又来的。顺带送了点饭过来,平房里的灶常年积灰,肯定是不能用的。少年寥寥几语,可盛蔷偏偏抓住了重点。「早上的声音」。那能是什么声音。盛蔷没忍住,罕见地喀了下嗓子眼,略微咳了咳。“盛老师……你没事吧?”沈言礼的动作比林虎的声音更快,略略在女孩儿的背上抚了两下,“你盛老师大概是睡多睡迷糊了,吃饭都容易呛着。”盛蔷回神过来后,当即就送了沈言礼一对脚印,踩出来的。林虎见两人这样,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仿若在云里雾里,略略挠了挠头。沈言礼被踩倒也没说什么,他吃得差不多了,指尖勾住盛蔷的发尾,略微勾起打着转,整个人仰靠在小木椅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搁着,“林虎,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林虎虽说开学才高二,但说到这个话题,也确实该有所计划了。盛蔷听了将视线撩过来,“对啊,是得有打算了,你要不要和我们说说?”林虎略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像是在认真地进行比对,思索,以及郑重地考虑中。“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但一直没有和谁说。”林虎终于抬头,目光定然,带着与少年气不符的沉稳。他看向眼前的这两人,“我的目标是,考京淮航大。”---下午的时候,沈言礼和盛蔷抽空回了趟云荟村的小学。这个点没有学生,早就放了暑假。只有一些年纪较小的留守儿童还待在学校里,被家长给嘱托着,假期里给老师管。校长看两人来,颇为激动,“是真的没想到,好几年过去,你们还真的是回来了。”聊了会儿后,校长才知晓沈言礼这次前来探望并且嘱托的意图。以沈氏为名义捐赠扶持的物资,将在不日之后抵达。而沈言礼正打算在沈氏旗下创立新的基金会,以此来帮助更多的山区小孩入学。邀请校长入会。“你们真的有心了。”校长搓了搓手,憨厚的脸饱经风霜,略微局促地笑了下。复又聊了两人的入职以及今后的发展,校长颇为欣慰,“不得不说,你们年轻人就是比我们这辈啊,要敢冲一些。”出了小学,告别校长后。两人没再回云荟村。只是迈到山顶,一并俯瞰连绵的群山环绕。这里倒是一如往初,没什么变化。可盛蔷知晓的是,待到回去,又是一轮接着一轮的骄阳。“这次再回到南槐,又是新的征程了。”盛蔷看向他,“注定会很忙碌。”她指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他。除却负责唯盛航空的主要业务,沈言礼接管沈氏后,还要忙于航空飞机的设计。那是他从大学就开始埋根的梦,目前仍然周转于S&S已然迁往南槐的主实验室。而盛蔷飞行工作的甫一启航,行程并不是国内环线,而是国内外偶尔接连中转的中法航线。两人的生活平行又交缠。她眸光似水,用指尖略勾了勾他的手心,“不过你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知道了。”沈言礼略略抬眸,视线望向山下,继而又转回到她身上,目光慵散,“这不是有你管着我吗。”---两人在云荟村这边再歇一夜就走了。平房里还没装空调,闷烧的夜晚确实有点难熬。盛蔷接收了群里的消息,开始看之后上岗后的航班,以及自己所在乘务组的成员。沈言礼略搭着毛巾回来的时候,朝着她看了过来。“你看什么看那么认真?”盛蔷下午从山顶回来的时候就去洗了个澡,眼下她趴在床尾,小腿翘着,穿了条绸质的吊带,腻了一整片的雪被托起,“在看排班表,还有我的同事啊之类的。”听到这儿,沈言礼眉尖轻轻地蹙了蹙。“男同事女同事?”盛蔷听到这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转过头来,”你语气还可以再明显点吗?”顿了顿,女孩儿很快应道,“男的女的都有。”表上的很清楚,附加了各类的简介信息。除了空姐乘务长,还有机长副机长,就是没有空少。不过也算是常见,之前盛蔷在就读于空中乘务专业的时候,男生原本也就寥寥几个。“你的航线和排班表都给我发一张来。”“啊?”沈言礼出了声,惹得盛蔷看向他。年轻的男人言简意骇,“我就备个份。”顺便看看男同事都有谁。“………”“行吧发你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把备份阐述得这么清丽脱俗的人。历经这么个小插曲,沈言礼没再吭声,只是半坐在床沿,紧跟着凑过来,好似也在跟着她去打量这些。原本都还好好的。直至他发间落下几滴水珠,径自砸到盛蔷身上。她有所反应,“你头发怎么不擦擦干呀?”沈言礼垂眼睇她,“你给我擦。”“现在不行啊。”盛蔷没肯,目光连转都没转一下,“你让我回个消息。”沈言礼没吭声,随意地擦了几下就扔开了毛巾。盛蔷回完消息后的第一感知便是肩侧传来的,被噬着咬着的感觉。“干什么呀……”沈言礼仍是俯身,鼻息沉沉地捱过来,“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弄你了。”她算是发现了,沈言礼这会儿不仅仅是夜晚蛰伏的狼,可能还得是个白天就要上山的豹子。明明昨夜今早都有,加起来都好几次了,怎么现在还这么。而且……什么弄不弄的。盛蔷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字了。女孩儿此刻略有些忍不住,半回头睨他。“沈言礼……你能不能消停点?”“怎么办,好像不能。”沈言礼伸手过来,扦住她的下巴,抵住她娇嫩的唇瓣,“要不你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