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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

    ☆、07r"/>垫

「无礼!你、你说我可以,但居然敢对公子这般说话!你、你这……」那侍童听完,脸色青白交加,甚至整个扭曲,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我、我、我可怎麽啦?」冰心微微一笑的故意反问。这家伙的本领也太弱了吧,不过两句话就被噎了,这怎麽行呢?若真想跟人吵架,火烧到自己可是最要不得的行为啊,先动怒的人就输了,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再瞧了一下那侍童身上的衣装,看来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呀,该不会是家生子吧?也就是那种深g"/>大宅从小培养起的仆人,以这种「主子才是。

「少罗唆!还不快给我滚开!!」红袍男子气得大吼,两个人的体重让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偏头归西了。

不等红袍男子的随从上前驱赶,冰心/>/>鼻子,才刚搂著晕头转向的怀生站起身,却注意到眼前一阵闪光,那白纱男子不远处的声音立即传来:「头低下!」

冰心二话不说照做,斜眼瞄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光正在自己刚刚低头前的位置,眼看下一刀又要来,急忙拿出刚借来的剑给挡住,下一秒又是旁人炸开了的声音。

「你、你、还有你!都是群废物!搞什麽东西,敌人都打到眼前了,还不快点应战!」苍老的声音用著焦急和愤怒的口吻这麽说。

原来是因为刚刚那场sao动,大家眼光立马看向这边,与黑衣人们的扭打也都放到一边,这才被有机可乘,侍卫短短几秒间就少了好几个,看著地板上不断倒下的血人,再看了看正和她拼命抵住剑的其一黑衣人,冰心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眼看下一剑离开,高高举起还要再来时,冰心急忙回神,把怀生给推去别地方,用尽力气拿著未出窍的剑身挥开黑衣人,白色的布早已在那几下子的碰撞被对方给撕裂了,冰心毫不迟疑的扒开他们,从剑鞘抽出剑。

是把有著白色蓝镶石j"/>贵的剑柄,那锋利的剑刃在太阳光的照s"/>下,不会反s"/>,却反而几近透明,如此纯粹灵透的剑身,当真是把绝世好剑啊。感叹未完,冰心察觉黑衣人意图续攻时,她想拿此把好剑搭配内力,挥出杀伤力强的剑击时,脑中却依旧一片空白。空白、还是空白、剑都出鞘了,为什麽还是一片空白?

没有刀在手果然不行吗?脑袋一片空白,什麽招式都想不起来……为什麽会这样?是她记忆的损失关系吗?到底在一年前……她发生了什麽事?冰心完全的不解。

面对黑衣人一刀一刀的砍,只能够防守、拿著剑鞘一边闪一边单手用剑身抵挡的冰心,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在这场彷佛单方面的砍杀中。彷佛黑衣人就是这场对决的主宰,把冰心耍著玩,直到耐x"/>不够後,才想一刀了结她的x"/>命。

「冰姑娘!」怀生担心的喊。

知道自己的劣势而显现的慌乱中,让冰心一个步子错了,跌在地上,面前的刀光将再也闪躲不了。眼看这一刀就要这麽下去,冰心张著大眼睛,连眨都不眨,因为脑袋一个清晰的声音不断提醒她:绝不可以闭上眼,即使到死,都要看下去!张大眼睛看下去,看清楚,是谁胆敢犯她,日後百倍千倍,必定奉还!

那一刀就在冰心的眼前,被突然冲出、体积相当庞大的鲁大山手上的开山斧给挡住了。他空出另一只手擦著汗:「总算赶到了。」

然後大吼一声,出力就把黑衣人给逼退,接著他缠上去和对方打了起来。转头看著另外武林人士的那一团,原来那边早已被清空乾净,那小二也好端端的无事,看来他自被红袍男子的随从给随意扔出後,就躲去武林团那边得到良好庇护了。

「冰姑娘,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怀生焦急的来到她面前,关切询问。

冰心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一股伤脑筋的声音给打断:「啊!公子的宝剑!」那叫翔的侍童从二楼而降,他那边的打斗也正好解决,刚从楼上看到底下乱来的对打,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快点还来!不会用剑就说啊,公子珍重的宝剑哪容得了你这麽乱来啊!」他面色难看的说,上前正要取走宝剑时,却像是想起什麽的样子,赶紧从地上捡起那白色沾灰的破布,包在自己手上,小心翼翼的从冰心手里连剑鞘都拿走了。

绝世宝剑缓缓抽离自己手边的那感觉很奇妙,剑中所传达的感觉,似乎熟悉,似乎不舍,又似乎……冰心眨了眼,居然以为自己看到那透明的剑身变成白色……怎麽可能?再眨了一下,还是原来的灵秀透明,这才放心让翔把剑给慢慢取走了。

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借这把宝剑的主人,下意识的往白纱男子的方向看,对方眼神却是复杂,似乎迷茫的看著她,冰心不想误会就这麽产生,被说是辩解也好,她还是想开口做解释,那怕这是毫无所谓的:「其实我……除了刀以外,其他兵器我无法使用!」

「那就借你用这把吧。」冰冷的声音自冰心背後传出,她不解的转头,高大的太阳下,一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就站在她不到一尺之处。

怎麽到的?她竟毫无知觉。冰心心底错愕著,但表面上却平静的抬起手,遮著半边光亮的刺眼,她微微抬头看著眼前那一身黑衣的男人。

他遮住头发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毫无生气,却又散发残虐的眼睛,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这个男人……彷佛是刚从血腥的地狱里走出来的样子,连温暖的太阳都无法照耀到他,全身透露著冰冷残酷的气息,哪怕只是他微微一瞪眼,都能让人胆颤心惊。

他手/>上腰带处挂著的金边黑鞘,从中拔出一把红刃黑身刀,於冰心的面前轻轻的松手,使它掉落於地上黄沙,不规则的刀落下,却是倒c"/>於土里的结果,那深度起码也有十几公分。跟前面那些黑衣杀手完全不一样的磁场和气息,他如此说道:「如果你能够挥动了话。」

这是挑衅吧?赤裸裸的挑衅!冰心站起身,拍拍衣沙,不过是一把刀子,她会怕它吗?笑话!她只有刀子在手才能发挥全部本领,不管是什麽刀子她都可以!必定能挥动!上前走到黑刀面前,冰心按著对方借随身携带的佩刀礼貌,微微施礼,对方并没有接受,只是看著另边,低沉的嗓音像封藏百年的醇酒般那样舒服动人,他开口:「快去吧,那边的大个子已经要撑不住了。」

那是刚鲁大山引敌方过去的位置!冰心当下会意,二话不说就拔出黑刀,手一碰触白色朴实、刻著奇怪图纹的刀柄时,一股冲气往她体内四处流窜,冰心微楞,却没有松手的打算,黑刀离开黄土,那流窜的气越来越不客气,速度开始加快,冰心闭上眼睛,以内力控制著那股气,强压、强压、再强压,不过是一把刀罢了……开玩笑,她还制不住它吗!

用力朝空中一挥,黄土的沙粒於豔阳下,居然被众人幻觉般的看成是晶莹的闪光,黑刀的冲劲终於平息,在接触到冰心的内力後,黑刀也渐渐不再燥动。等再度张开眼睛後,冰心的脑内非常清晰,这一次,她什麽都没有忘记。

连忙跳跃奔跑来到了鲁大山那边位置,见他单人对付两个黑衣人的猛攻,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到颊边,刚刚接二连三的打斗所造成的疲惫是最大的杀伤,冰心眼睛一眯,看准左边想要投机取巧的黑衣人就是一挥刀,锋利的黑刀一砍下去就是血溅四s"/>,毫无料到此举的那黑衣人瞪大双眼看著冰心,软软的倒下去,再也看不见今兵器谱第七,也是个自我意识的主,这个时候冰心也纳闷了起来,如果说碰到昊昂不会马上被侵蚀,那是因为她是它前世的主人啊,但也因为仅此於这个关系,有了这世的主人的它,并不能让她长久碰触。

但是这个璇玑却奇妙了,冰心也知道神明做的东西都是「一套」的,很少有落单,所以剑与剑鞘本身的意志,应该如翔惊慌的那样,一同排斥她才对啊。可是怎麽没有?/>上剑鞘的时候,她居然连点厌恶和惧怕感都没有。

撇开初次是得到那白纱男子「借用」的许可好了,自刚拾起剑鞘後,那无违和感的状态又是?难不成只有破坏力强的那上古双刃如此吗?可总是排在传说兵器谱的,不可能太离谱吧?连翔都不敢用手亲自接触了。

这麽一推想,她不会被璇玑给排斥,依据她小小的记忆知识来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这把剑认得她,恐怕前世的她有接触过这把剑,要不就是看在曾经为「神只」的份上允许她碰它,不然第二种就是……

「此剑无主。」冰心轻吐出声音。

下秒,翔反应激烈的的回:「放肆!我家公子是璇玑选的主人,此点千真万确!」

冰心回想最先开始,白纱男子也曾说过了「这把剑於我而言,的确再不能用了」,况且这段期间,不管是归剑还是静静抱著璇玑,白纱男子的手中都没有离开白布,而且还这麽极小心的包裹,这样一推,无主的条件更是大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璇玑无主,那麽白纱男子又是怎麽「许可」冰心可以碰触璇玑的呢?璇玑认冰心为主吗?拜托,她完全没任何感觉啊。刚想施展剑术什麽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狼狈的闪躲。然後,白纱男子拿剑鞘扔她、碰触它的时候也没事,这几点奇怪的部份又该如何明说?莫非还有这些知识以外的「内幕」是她不知道的吗?

好比说……传说兵器谱登录的刀剑,自从选了一个主人後,真的没办法选第二个吗?如果前者挂了呢?如果「易主」了话,有没有可能呢?可是不能使用又是怎麽回事?况且,最大的问题是,有自我意识、自视甚高的传说兵器,居然会认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为主吗?早在冰心刚刚搂著他飘下二楼时,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此人真的尚无丁点武功。

哎呀呀,脑袋越来越乱,什麽刀什麽剑的真是很麻烦,没有口不能说,靠感应又不灵通,主人不主人的真是烦透了,剑之心更是像个海底针,比女人还要捉/>不定,实在难以揣测啊!

苦著一张脸看著手上剑鞘,冰心楞在原地思考许久。最终是抱著璇玑缓步走过来的白纱男子微微一笑:「刚刚伤了姑娘,真是对不住。」

冰心回神,连忙想起刚刚要答谢之事:「不不,我才该感谢公子你的出手相救……啊,这剑鞘还你。」递出去的同时,冰心直盯著那白纱男子看,後者面色相当平常,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丝毫不在意刚刚她那串极为失礼的无不无主发言。

她先是看他接过去的手,嗯,就算他碰到了剑鞘也没什麽变化。再看了看他怀中的璇玑,嗯,自己也没感觉到什麽。最後看了看他被蒙住脸庞的白纱……

突然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发酵,很想要亲手揭开这碍事的白纱,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想到就做,冰心难得失去理智的做出如此莽撞之事。伸手,她轻轻掀起了他的面纱。

眼前的人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对他做出如此举动,这一掀起,不只他楞了,连身为肇事者的冰心也彻底惊住了。

若不是从他体型来看,有著身为女子不可能的宽阔臂弯和平坦a"/>膛,否则,她一定认为眼前的这人……是仙女!就是仙女没错!因为面纱底下的他,是如此美得不可一世!柔得这麽恬静自然!

「你……」白纱男子才刚说一个字,旁边的侍童翔马上跳过来开始大骂:「大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对公子如此无礼!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能如此!」

来了来了,又莫名扯到了x"/>别,可现在在冰心的眼中,完全没有这叫嚣翔的存在,所以也没怎麽答理他。

她完全在自己和这白纱男子的世界之中,就算翔说得如此狂妄和缺德,冰心也没有听见、甚至没有那閒功夫看那张狰狞的面孔,她只是小心翼翼的伸回刚刚那「乱来」的手,静静的看著白纱男子。似要张口,却又闭口。

须臾之间,或许他们的假想世界已经停止在这个时空了,但莫忘了,了这句「後会有期」潇洒意味非常大的话的冰心,此刻在小二和同样侥幸逃过一劫的掌柜热情招呼下,决定先休息一会等等在上路。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膏、绷带了。但其实冰心知道,这样是不够的。

「看来那冲气还是无法完全消失呢。」怀生懊恼的说。

冰心苦笑:「若是冲气随时都能消,那传说兵器谱第一名的位置就让给别人算了。」

之所以排第一名,是因为他们的杀伤力,以及不认主以外的破坏力。而这也是冰心所想要追求的。如果能够让这把刀重回自己手中……那就好了。这场游戏的胜算一定更大。想完又叹了口气,怀生安慰:「总会有办法的,名医奇药,怀某会尽力帮你找到的。」

冰心回神:「其实大可不必这麽麻烦呀。我本身对这方面还有些知识,我知道药从哪处取得、知道怎麽治疗,怀生公子就别c"/>心了。」

「咳,冰姑娘尽管叫我怀生即可。」似乎听到公子两字特别怪异,怀生咳了一下如此要求。

冰心不解:「这怎麽行呢?你都喊我冰姑娘了……」

「不然你们乾脆也结拜,称兄道妹好了?说实话,我对这丫头的勇气可真佩服,那场混战,就你一个敢冲上来跟我并列!好胆识,果真好胆识啊!」鲁大山哈哈大笑的声音震得小茶馆一颤一颤的,但其馀回来这里的武林人士却没人有丝毫不满。刚刚那场乱战,鲁大山见谁有难、谁落单,就义不容辞的就杀过去给予帮助,让他们对鲁大山这条铁铮铮的汉子满是佩服和感激。

所以当冰心情况明显不大对劲的拿刀指著他时,大家才这麽敢的站在他身边。

「就是就是,怀某这条命也是冰妹子相救而来的,能结识到这位义妹,实在是怀某三生有幸啊!」怀生笑笑说。

眼看两人都自动把「丫头」或「冰姑娘」改成「冰妹子」了。冰心苦笑道:「哪里,阿山大哥的第一刀可是帮我给挡了,虽然不至於死,但也省了我受不少皮r"/>之苦,冲著这份心意,我就该好好感谢你了。怀二哥英俊潇洒、才识过人,若有幸能够当你们两位的结拜义妹,乃是小女子一大福气。」

「哈哈,说得好!此处无酒,但不碍事,茶也行,不过都是一种意义象徵!那怀生老弟,冰妹子,咱们就结拜,把这杯给乾了吧!」豪爽的为两人倒出茶,鲁大山朗声笑道。

「乾了!」三人齐声,杯盏相撞後也都一口乾下,小二在旁热情的再为他们添茶,这间小茶馆还是如一开始那般的活力四s"/>,现场尸体血迹什麽的早已清理乾净,众人又是一片嬉闹玩耍。

毕竟人在江湖漂流,哪能不挨刀留?闯荡江湖的人就是如此不拘小节,早已置生死於度外了。忘掉刚刚的恐怖和那些不愉快,该哭的时後尽管哭,该笑的时候尽管笑,他们快意江湖,一笑恩仇,生死本就是一瞬间!

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冰心,看著欢笑声不断、言笑宴宴的大夥,不知怎麽的,这种向往江湖儿女侠情的梦,居然对冰心来说离得很遥远。是因为自己的目标,这场。

「谣言?」冰心这几月都固定在白虎国那白杨镇上,游走五国之间的情报倒是钝了些,还真没听过关於y"/>风楼的谣言。

「咳,不过这事越多人知道恐越多危险……」怀生想要直入核心说重点,此时看著众人好奇的神情,却又明显犹豫了。这种事……是要让他们知道好呢,还是不知道罢?

「没关系,怀二哥你尽管说吧,不管如何我都会听。」冰心说得一脸坦荡自然,让怀生当下又轻咳了几下,以遮掩心里这股不明所以的雀跃感。

「对嘛,怀公子你尽管说便是,何况我们口风都很紧。听听而已,若假得可疑荒谬,也不会当一回事。」人群中的几个人都赞成冰心的话。

「就是,怀老弟,我说什麽也是你的结拜大哥,自然站在你这一边!不用怕,出事由我扛!」鲁大山拍拍a"/>膛大气这麽说。

「你们真是的。」怀生露出腼腆的苦笑,眼光中的视线,竟跳过众人甚至是阿山,而到了冰心的眼眸,他面带粉颊,撇头不去看,以免自己受到无心干扰。

「这里虽位於四国的交界点,同时却也是前往盼月谷唯一一条的道路。怀某曾经在别处听了个荒唐谣言,说玄武国的玄王不能满足现在的地位,他野心勃勃,要的是更多、更高的位置。於是那谣言说他暗中备齐兵马,想要与另外三国大动干戈,自立为大王……」

众人听到这儿都相当配合,屏气听著,连个大气都不敢呼出声音来。

怀生继续观察大家脸色,小心说著:「接下来要说的便是怀某的推测。於是当:「,事已至此,除了认命还能怎麽著?四国之王那种遥远距离的都再说吧,总之冰心现在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她相信前世的自己不是个会吃亏的角色,不会对自己这麽残忍、严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的。

这场游戏中一定还有什麽是她可以得到、却还没拿到手的东西,类似游戏关键的宝箱钥匙!总之现下其馀都别管了,既然:「那麽阿山大哥、怀二哥,还有诸位弟兄,小妹先行上路就不久陪了,这就拜别大夥儿!」

「冰妹子……这一路凶险,可千万要保重啊。」怀生一脸担忧的眸子望著。

被人称呼meimei的感受真不是普通好,冰心心中小小的开花。何况在场居然只有她一人为女x"/>。刚刚还没看清楚,现在却是超级明显。唉,就算现在时代开放男女平等、x"/>别无歧视,可说到底有哪个女孩家愿意成也只有那四人才会经过,只不过是时间早晚、是否错过的问题。她再三深呼吸,脑中模拟一遍所有假设,因为自己此刻要做的不是手忙脚乱,而是紧紧的抓住这个大好机会!

冰心一跃跳下,轻轻的落地,就落在马车前进的道上。面对於道路横空出现的陌生女子,马上所有守卫开始警觉,其中一个为首带队的甚至大喊:「大胆!拦车者是谁!」

「敢问……前方来人可是。」侍卫没料到会被反问这句,一时语误,这种状况下居然也答不出什麽有g"/>据的话,这也让冰心抓到了机会。

「那麽这不就只是传言吗?既然是传言,那g"/>本不能信。」冰心依然面不改色的说。

侍卫看到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慌了。可是又看她一身紫衣红带金边裙,浅红白毛金扣大氅,头上两束小包半发也只挂个轻巧典雅的珠翠钗,和平常稍微富裕点的女人家打扮没两样,g"/>本就不像是个「使者」的样子,何况还是那传说中「只闻生者进入、不曾死者抬出」的盼月谷。

察觉到侍卫的视线,冰心也了解他所怀疑的事。於是乾咳了几声,轻著嗓音道:「事实上我们盼月谷族人和他族有些不同,并不会安守本分,一直乖乖居住於此谷,过著远离世俗的生活。像我,就是在外头从事商贾之流,因为那则关系该娇贵或是任x"/>刁蛮的,可她所表现出来的雍容大度,却没有丝毫的骄气,一位大小姐……有这样的心x"/>实在难能可贵。这也让冰心对她产生了丝丝好感。

「离原来的目的地还有段不短距离,使者大人若是不介意,可与我们一同前往盼月谷。」她亲切提议。

不介意!这当然不介意!现在前往盼月谷的路上,都被四国士兵给封锁了,只有天下地衣的四个人才能够开路,怎麽还会介意呢?而且这本来就在她的搭顺风车计画内。於是冰心笑笑的向她走过去,开心道:「当然好,如此就有劳了。我名……」微一停顿,冰心音调转了个弯,继续接话:「我单名一个紫字,小名什麽的随便叫都没关系。」

「我是伊妃贝儿,喊我一声贝儿即可。」对方也亲腻的说。

「那这路上就请多指教了。」

「彼此彼此。」对方回以礼貌的微笑。

既然是作为盼月谷的使者,那麽「冰心」这个名字还是不太方便吧?凭著对方的优良背景,只要对方施加了点手段,要以她这名字查到她的所在和一些个人资料并不困难,何况魅古老大的企业又遍及五国,食、衣、住和流动钱庄这四大家产又做得这麽成功、范围这麽广,她又偏偏执管其中的「食」,真是不低调一点不行啊。

不然等盼月谷一月这事一过,被人用真名查出所在可不好玩。若是被发现这只是代号,他日有人问起,就推给盼月谷族人隐世的传统也挺不错的。至於会取名「紫」这一字,其实那也是一种直觉,脑内莫名闪过这个字,冰心就推了它。

对未来事正未雨绸缪计画的冰心,就这麽入了大小姐的马车。

在马车前进的途中,这位名门出身的尊贵大小姐,似乎对身为盼月谷使者这身份的冰心相当有兴趣,不仅让冰心与她同坐一马车,小几上摆满著桂花糕、樱春糕等j"/>致糕点,搭配刚沏好的香茶,伊妃贝儿甚至还非常热情的坐到她旁边,想从冰心那里得知更多关於盼月谷的消息。

好在冰心虽不记得人和事,但对於所知道的物还略有所保留,这才可以来作为这个假身分──盼月谷使者的障眼法,於是对於伊妃贝儿的提问都招架自如,让这身份的可信度更是准确提高好几分。

「欸?所以盼月谷里头有机关是真的了?」优雅的喝口茶,伊妃贝儿微微惊讶了起来。

「嗯?」冰心的樱春糕咬到一半,嚼嚼吞下後,笑著回:「不是里面,是外头。我记得共有六道关卡,外三关、内三关。里头一关比一关难,一有失误可是会要人命的。如果我没记错,至今还没有人可以解开这些关卡,成功进到里头去呢。」

「真这麽危险?那现在能遇到身为盼月谷的小紫,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们这下子估计都要全军覆没了。」伊妃贝儿忽然像似想到那些可怕的後果,心有馀悸的拍著a"/>。

「嗯,虽然游历在外,久未踏入盼月谷了,但记忆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是靠得住的。」冰心笑了下,轻巧的再拿起一块桂花糕,开心吞下肚。

她这麽说也没错,从现在开始,仰赖的全都是她脑海中仅存的记忆呢。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记忆中怎麽会有盼月谷的,可是对於现在来说,无非是好的预兆、好的开头。这也让她对此趟上山去盼月谷、见到其一王者更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