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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砰砰砰”一道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将走神的时楠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抬头,视线与韩珩相撞。男人原本冷寒的眸色在看清她防护镜后泛红的眼圈时,微微一怔。随后蹙眉问道:“怎么了?”时楠吸吸鼻子,摇头:“没事。”说着,她有所掩饰的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韩珩又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将手中的一个玻璃载体片放在置物台上,什么都没说,转回身继续工作。很快,有关这件衣物的痕检报告出来了。上面的大量血迹的确是失踪男孩的,除了血迹外,还在他身上提取到了他父母、一个朋友,还有朋友父母的指纹。衣物上还有摩擦的痕迹,应该是男孩被人在地面上拖拽造成的。由此推断,男孩很有很大可能被人挟持,甚至有遇害的风险。至于嫌疑人是谁,就需要五队的人前去调查了。时楠将痕检报告交给五队队员后,转身回到痕检室。她正准备将物证装进物证袋中,就瞧见韩珩已经摘了手套、护目镜,倚在置物台边,双手环胸,眸色平淡的望着她。时楠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疑惑道:“怎么了?”韩珩抬了抬下颌:“收拾东西。”“哦。”时楠乖巧应答,熟练的将物证保存,将各种器械擦拭消毒,摆放整理。以往,她做这些事倒也没觉得怎样。可今天,身后的男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直把她看的心里发毛。大脑不停运转,回想刚才是不是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当她忙完所有事情后,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平和的声音:“说说吧,为什么哭?”时楠啊了一声,摇头否认:“我没哭。”韩珩也没争辩,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终于,时楠招架不住,长吐一口浊气。“好了,我说。”“我刚才没哭,就是情绪有点激动。”“原因。”“……”之前这人不是最讨厌麻烦,这会儿怎么还当起了知心老师?不过她也清楚,自己僵持不过他,干脆直接交代:“就是觉得很久没有跟你一起办案了,心里有点激动。”韩珩抿着唇,几秒后吐出一句:“在张恒哪儿受了很多委屈?”时楠一愣,诧异的朝他看了眼,摇摇头:“没有。”韩珩:“以后不会了。”时楠没听清:“什么?”男人双手撑在置物台上,站直身子,迈步朝她走来。“在你实习期未满之前,不会在让你去协助其他法医。”时楠双眼猛然一亮,面上笑容灿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好!”看着她这可爱的小模样,韩珩无意识的伸出手想揉一揉她的脑袋儿。但转瞬间,他的理智回归,伸到半空的手猛地顿住,缓缓握紧,不动声色的收回裤兜中。-下午五点,丰邻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女调酒师轻轻的摆动着身体,动作熟稔姿态漂亮的调配出两杯浅蓝色的鸡尾酒。随后,就有服务生端着盘子上了二楼。厚实的玻璃遮挡了大部分躁动音乐,时不时有闪光灯打上来,照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映照出两张不同帅气的面庞。其中一个年纪轻轻,打扮潮流的男人随着下面的音乐不断晃动,面带笑容道:“韩哥,难道你主动来找我一次,来,尝尝我们新研制的鸡尾酒,入梦流恋。”韩珩摆摆手,对即将要走的服务生道:“来杯白开水。”男人听到这话,立马不愿意了:“韩哥,您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喝白开水呀?”“有案子。”男人后面的话噎住,挑眉诧异道:“有案子怎么还来我这儿?”韩珩倾身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几个烟圈从他嘴中吐出,烟圈打着转往上飘,半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容。“问你点事儿。”男人瞬间来了兴致,就连身子都不由坐直了几分。“什么事儿?”话音未落,刚走不久的服务生重新上来,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放置桌上。韩珩随意的握在手中,修长的手指将其转动,看着里面的水波流转,思量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男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语气惊讶道:“你说什么?”韩珩神情淡漠,抬眼看他。男人察觉到了自己失态,轻咳一声,重新坐了回去:“抱歉,有点惊讶。”铁树要开花,这能不惊讶嘛!待会儿他一定要去问问钱少宁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子不是跟韩哥在一起工作吗?怎么会不见他跟兄弟们透露半点消息。男人试探问道“韩哥是有喜欢的……”话未说完,一道目光将他后面的话憋了回去。韩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和案子有关。”“哦哦。”他面上点头,其实心里根本不信。他韩**医这么年破的案子还少吗?之前怎么没见他专门跑来问他和感情有关的事情。每次哥们几个一聊起女人,他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神情,弄得哥几个都怀疑他是不是高僧转世,早已经看破红尘。没料想,他今天突然跑来问他有关感情的事,左禹一直强压心里的激动,面上故作镇定,生怕一个不注意将人吓跑了。“那你能具体说说具体什么事儿吗?”“不能。”韩珩说的理所当然:“案件还未侦破,处于保密阶段。”“……”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左禹都不好意思拆穿。他为难的啧啧两声,想了想,说道:“感情这东西不好说,但喜不喜欢一个人,还是很容易分清楚的。”“譬如,对于喜欢的人,只要她一出现,你的眼睛就会不自觉的看向她,她不在时,你脑子里也会时常蹦出她的声音、模样。”“会不自觉的在意她的情绪,看到她开心也会跟着开心,看到她难过就会跟着难过以及担心。“时间久了,还会产生占有欲,不喜欢其他男人靠近她,更不喜欢她与其他男生说笑……”左禹巴拉巴拉的扯了一堆,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两口。期间,他一直在偷偷打量韩珩的神情,想从中看出来点什么。可惜,这人的心思太深沉,就算心里波涛汹涌,脸上也能做到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韩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