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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蝤蛴的脖子,最后由路芸暮在发髻上插入金花为瓣红玉为蕾的花冠,再配以一对相似的耳坠子。轻扫峨眉,施以脂粉,唇轻点颜色,螓首蛾眉,最后贴上花钿。不仅是宫女们看得都忘却了手上的活,就是未央城中以美人为称的陆芸瑶和路芸暮都为之惊艳,姐妹二人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感叹,平日里从未做过梳妆打扮,只觉得是个清秀好看的,可是这般的细细打扮妆点之后,就如同是去了石衣之后加以精雕细琢的璞玉,让人驻足而望,移不开眼睛。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美人一直不安的深呼吸了一遍又一遍,路芸暮和陆芸瑶相视了一眼,弯下腰,双手放在沈容的肩膀上,再次的安慰道:“一回生,二回熟,这怎么都算是第二遍了,小容容你就放轻松些。”……放轻松,这能是一样吗?!沈容白了一眼路芸暮,再度的深呼吸。路芸暮顿时细声在沈容的耳边道:“不过,昨夜jiejie给你的红包裹,你可看过了?虽然你或许明白,但也要顾一下霍将军,从小在男人堆长大,看起来正经,只怕比姑娘家还纯。”路芸暮虽然知道三年前沈容和霍景霆有过亲密,但多少也能从沈容的身上看出点反应来,只怕这二人是亲密过,却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说起陆芸瑶给的红包裹,沈容这个作为见多识广的也不禁老脸一红,红包裹里面没有任何意外就是陆芸瑶珍藏的画本,她实在想不明白陆芸瑶这种大家闺秀,怎么就喜欢看这种口味的书……从唇舌十指,到身体力行,画面还是彩色的,这、这真的让她这个见多识广的人也难以启齿,要她和霍景霆一起去分享,还不如直接杀了她还快点!“若是实在紧张……你就让霍将军缓些时日。”沈容诧异的看向路芸暮,这还是她认识路芸暮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她说得最像人话的一次。路芸暮看向镜中的沈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小容容,委屈你了,你且宽心,我与jiejie之所以还留在宫中,便是打算帮着你应对霍景霆,定然不能让他欺负了你。”路芸暮也仅是表脸上像个无情人,但却是个重情的。闻言,沈容心情多少有些复杂,虽然被她们算计过,可这一句话却能听得出来,是真心的。那份紧张似乎也缓了些,她紧张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在成婚当日,身边没有能给她说贴己话的人,没有亲朋好友,心里头一直空荡荡的,所以路芸暮这句话多少让她感动。这婚一成,就不会再有第二回了。沈容并非出嫁,也不需要等轿子来抬,装扮好之后,只需要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前往行礼的的庙堂,在庙堂之中外与霍景霆汇合。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便见霍景霆,喜服也是红边黑袍,头发全数用紫金冠束了起来,如沈容所想,他并未执扇,而是腰间配了把黑剑,手放在剑柄上,英姿勃发的看过来,似乎有风,卷起了他的衣袍。站在那空无一人的阶梯之下,如一把凛冽清冷的剑一样,傲然屹立,不可移易,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摧毁。霍景霆配剑成礼,文武百官却是不敢乱言,但心中不免的旁言霍景霆该不是怕有人来抢亲吧?但谁敢抢他霍大将军的亲?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站在不远处,看见下马车的沈容,霍景霆分明有一时的怔愣,待人走近,脸上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沈容无语了,都要成礼,还摆着一副黑脸给谁看?两人无话,一路携手走上庙堂的阶梯,这些繁文缛节都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她该怎么度过今晚的洞房?!这个才是重点!要不今晚再喝点酒酝酿一下?再壮点胆,直接扑了霍景霆了事,再也不用担忧该怎么发展下去。沈容分外安静,霍景霆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的皱了皱眉,又松了松,又皱了起来,眼神最后又一变,似乎有些毅然决然,表情变化很是精彩,“今晚,你若是敢沾半点酒,我就从殿中把你扔出去。”霍景霆似乎早已看透了沈容,便出声威胁。沈容蓦地用吃惊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也发现她准备喝醉扑倒他的打算?!她、她也是想想而已,而不是真的要扑呀!霍景霆没有再注意沈容多变的表情,而是收回目光,继续往上走。白日全是在进行各种繁琐的繁文缛节,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一日下来,她累得似狗,霍景霆却是没有半点的疲惫之意。夜晚姗姗来迟,当真到来,沈容又觉得夜幕降临得太快了,快得让人猝不及防。沈容一沾酒就容易醉,且今日是大婚和一群大老爷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聊着聊着只会让人尴尬,所以早早便回了寝殿,也就是她与霍景霆的新房。沈容自己一个人寝殿中穷紧张,走了不下十圈寝殿,而霍景霆还没有回来,他则是有他自己的节目,大抵现在在和他的那群出生入死的的弟兄在喝酒。霍景霆虽名义上说是入赘,可是究根结底,霍景霆与她可以说是平等的,没有任何的的地位差别之分。在等待的过程是最为难熬的。宫廷后院中,有为大臣专门设的宴席,也有为霍景霆那十个弟兄,也就是霍一到霍十设的一桌,平日里都不敢在霍景霆面前多说一句话的,在这喜宴上个个都像是卯足了劲一样,一直在给霍景霆敬酒,平日里甚少沾酒的霍景霆,也不知是因为何种原因,来者不拒。夜已渐渐深,诸多大臣也渐渐离席,就剩下霍景霆那一桌。青决看着那依然醉熏的霍景霆,有些担忧,正想上前劝停,身旁忽然传来一道似乎看好戏的男声,问:“那小子喝多少了?”“也有两……”青决蓦然一怔,转头一看,微惊,“国师你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王宫中,除却了离辰,也没有别人了。离辰嘴角微勾,斜眼看了他了一眼,带笑道:“我说过我会帮助容容那丫头,却没说会留在这宫中,留在未央城中。”青决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把不悦表露出来。离辰看向不停灌酒的霍景霆,笑意渐浓,语带调侃:“看来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霍景霆,现下倒是有了害怕的事情。”“害怕?霍将军还怕什么?”对于霍景霆对沈容的心思,大抵现在看得最为清楚的,不是别人,也不是霍景霆自己,而是沈容,青决自然也不知道,所以从为怀疑过霍景霆这是心有了怯意,才决意把自己灌醉。“他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