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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情还一无所知的杜若,正认真地看着案上的膳食,然后对太子阐述道:“回殿下,妾最爱吃的是这道清蒸的鲈鱼。鱼rou细腻鲜嫩,是妾较为爱用的一类食材。”赵谨良点点头,执起另一双未用过的玉箸给杜若夹了一块鱼鳃处的rou:“此处刺少,rou质爽滑。”杜若眼睛晶亮:“殿下真会夹,妾就爱吃鱼鳃和鱼颈处的rou。”说完后高高兴兴把太子夹的鱼rou吃了个干净。赵谨良心想,怪道每次杜若看他吃完她夹的菜都笑得满足,原来这感觉还真不错。也不知是龙须菜起了作用,还是杜若哄了他开心。赵谨良用罢一顿午膳,不仅吃得开怀,连用了三碗米饭。还身心舒畅,什么头昏脑涨都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用罢午膳后,宫人们给两位主子呈上红茶以助消食。喝完茶歇够了,太子该午歇了。就在林正堂头疼该如何招待杜若时,听太子安排道:“杜若,与寡人同去寝房午歇。”原本同床共枕是多暧昧的事,可经过太子端肃地这么一说,变得像一起用膳一样正经。在场的人包括杜若自己,虽惊了惊,却也没往更深的方面去想。杜若蹲福道:“是,妾谨遵殿下吩咐。”然后自觉地跟在轮椅后,出右侧屋室,进入了正房的偏室。珍珠和冯敬海等林静思换了林正堂的值守,跟在林正堂身后一同去用膳了。宫人用膳一直都是要紧着赶紧用完好伺候主子的,平时普通的宫人也都是吃寻常的饭菜,珍珠和冯敬海被带到小室中,却看到给他们二人准备的是丰盛的四菜两汤。林正堂亲自把他们送过来,又十分客气地跟他们说:“二位请慢用。”珍珠和冯敬海哪儿敢怠慢近身伺候太子的大太监,叠声回以客气的感谢之词。林正堂走后,又进来一个小宫女给他们盛饭盛汤,殷勤备至。小宫女一口一个“珍珠jiejie”“冯哥哥”的叫着,丝毫没有伺候同为宫人的不耐。此时在寝室中,只有两位主子并四个扶太子的小太监。杜若候在一旁,看那两名太监一左一右架着太子将他从轮椅上搀起,另两名太监帮太子除去了外衣,然后小心翼翼将他挪到床上。等太子躺下,又轻手轻脚将太子的一双腿摆正。太子叫杜若上床,杜若赶紧绕到另一边脱下鞋袜坐到床上。为了方便太子使用,太子寝室里的床一向是最宽敞利落的四方制式。若不靠墙,则四方都通透。小太监扶着太子躺好后,轻车熟路地给太子按了一刻钟的腿,然后就默默退出去了。杜若认真看完他们做的这一切,心里有些难受。赵谨良扭头看她,将杜若眼中的心疼看在眼里。他不惧于在她面前露怯,不惧于将他狼狈的一面展示给她。因为这就是他的一部分。如果他心悦的女子不能接受他的腿,那么他还有什么必要付出真心。看杜若不仅不嫌弃或害怕,还心疼他,赵谨良心里感到熨帖。杜若爬到太子身边跪坐着:“殿下,让妾也给您揉揉腿松快松快吧?”“咳……”赵谨良没想到杜若会突然主动凑上来要给他揉腿,招架不住她,“不必,你一个女儿家,力道不够,揉也没甚么用的。”可能是此时二人在帷幔构筑的小空间内,太子又穿着里衣躺着,变得亲切软和。让杜若平时在太子面前的拘谨疏离悄悄的就散了。见太子拒绝她,杜若颇有些不服气:“殿下,您别看不起人,妾的力气可不小。就让妾给您做些事吧。”哪里只是因为她力气的问题才不让她按的,赵谨良心跳颇快,拍了拍杜若的手安抚她道:“不必,你也快躺下歇歇吧。”杜若也是倔强逆反的劲儿上来了,太子不让她揉,她偏想给他揉。而且还以为太子真是嫌弃她力气不够,就更想证明自己是有些功夫的。“殿下。”杜若决定使用激将法,“您是不是嫌弃妾低微,才不让妾碰您?”赵谨良只觉得好笑,这小妮子,一脱离正式场合就原形毕露,胆子大了,也主动了,连胡话都敢说了。不再是一直以来谨小慎微的假象。而此时的她,才与三年前令他心动的那个纵横马场、言行肆意洒脱的小姑娘重叠起来。赵谨良一直觉得在宫里见到的杜若有太多的隐忍和克制,她很完美,但那都不是真正的她。尤其是与他相处时,她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是那么的低,又那么的符合宫里的规矩。但因为他理解一个女人要在深宫里生存得好,需要付出太多代价。所以他在还不能掌握一切时,就只能先不干涉她,也不能给予她太多会害了她的待遇。杜若看太子露了笑脸,人都傻了。他笑什么?笑她言行无状?笑她不自量力?还是笑她牟足劲也要献殷勤?可她想给太子揉腿真的不是为了争宠献殷勤。就像大夫看到病患没法置之不顾一样,她看到太子双腿尽废,也想为他做些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太子确切的身体情况,但像太子这样从小坏了腿,过了十几年还能保持的这么好,肯定是废了不少保养康健的功夫。比如这样疏通活血的基础按摩每日都不可少。她也懂一些经络xue位之道,再加上常年坚持锻炼,手劲比一般女子要强得多。自认帮太子按摩肯定是有效用的。杜若被太子这一笑弄得有些清醒过来了,回味自己方才说的话,自觉有失礼数,垂下眼帘后退,准备躺下了。“并非嫌你,那你给寡人揉吧。”太子却忽然对她说。☆、揉腿太子的声音缓和轻柔,与他那张冷峻的脸不太相符。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对着他的人难以冷静自持。杜若和太子四目相对了几许,僵硬着转身爬到他腿边跪坐好。太子的腿修长笔直,虽然因为常年不动,腿上的rou有些软,但一点都不干瘦,瞧着与常人无异。杜若从上到下,由浅入深,变幻手法与力道,揉捏并济,按在腿上的经络上。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在赵谨良感受来,还是犹如猫儿踢脚一般。不但没能让他有疏通的酸胀感觉,还备觉煎熬。因为......有些痒,令人克制不住的心猿意马。赵谨良头偏向一边,望着地面的石砖,手止不住地一再捏紧。却还是泄露了几丝颤抖。“殿下觉得疼吗?”杜若察觉到太子的异样,停下来问他。杜若停了手中动作,终于让赵谨良平复了一会儿,然后他回她道:“不疼,好了,你快躺过去歇息吧。”虽然杜若觉得根本没揉多久,她还有的是力气,但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