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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笑。但为了守护她的尊严,我忍住了。不过,假如罗莎琳德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们的对话将很难进行下去。于是我问:“罗莎,你很不想见到我吗?”“当然。”她毫不迟疑。“但我很期待你的到来呢。你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吧?可我把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早上七点就起来梳妆打扮了,就是为了见你。”见我闷闷不乐的模样,罗莎琳德当即改了口:“也……也不是那么不想见到你。”有戏。我决定趁热打铁。“罗莎,”这是她的爱称,“你还想生气到什么时候呢?你讨厌的劳莱伯爵已经死了,这样还不能让你高兴起来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反复确认过周围有没有其他人了。当听到我的温言软语、看到我象征性落下的几滴眼泪后,罗莎琳德终于憋不住表情了,仿佛是心尖尖上的偶像遭遇了猥琐男人的咸猪手,她崩溃道:“可、可是他还是玷污了你啊!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我轻叹。为了跟她和好,我只好在她耳边轻声耳语道:“在跟他上床之前,他已经被杀了。”罗莎琳德鼓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真的吗?!”“真的,千万不要说出去哦。”霎时间,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我的罗莎琳德瞬间便从黑粉摇身一变成了杠杠的钢铁粉。“天呐!露薇尔你一定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才跟他结婚的吧?”她几乎五体投地,也在懊恼自己白生了半年的闷气,“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这样的话,就可以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又把他的所有财产收入囊中了!”不,我发誓,在结婚我完全不知道他会被乌卡兰那个神经病杀死。但你认为我是这么想的话,就继续这么认为着吧。我觉得,这大概就是罗莎琳德对我无比崇拜的原因——当我的一举一动落进她的眼里,都会产生一个自我攻略的过程。于是,为了维持我在她心中女神一般的形象地位,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想要的东西带过来了吗?”“当然!”罗莎琳德将一沓资料交给了我。我在她犹如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一般的视线下翻查着。而这份答卷,我非常满意。有了这些的话,基本上已经可以判定我的小姑伊芙要没有了。“嘉比里拉那边的话,拉特尼自己有安排了,是吗?”拉特尼是那日呆在嘉比里拉身边的男妓。“是吧,他最近很忙,不爱搭理我。”我‘恩’了一声,之后将一份资料还了回去——是属于蒙丽娜的档案。准确来说,是足以让蒙丽娜不太平的黑历史。“这份不需要。”“为什么呢?”罗莎琳德一时不能理解我的用意。我不答,只笑得耐人寻味。见状——机智小罗,在线迪化。“是因为她对露薇尔构不成威胁?”我点了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不赶尽杀绝……是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也是一方面,你再猜猜。长远点。”“留着她,是为了在以后出事的时候,好让她背锅?”我笑笑,告诉她差不多了。“我实在想不到了。”罗莎琳德看起来在为无法抵达我智慧的高度而懊恼极了。“没关系,以后你就懂了。”“好的!”其实我之所以不打算对蒙丽娜下手单纯只是因为——没必要。对,只是没必要而已。但这个答案,我是不会告诉罗莎琳德的。“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罗莎帮我办一下。”我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另一边,则拿出了一个价值粗略估计在七、八万左右的茶叶罐交给了她。“把这个交给他们,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办的。”‘他们’这两个字实在隐晦,但如果是罗莎琳德的话,她会明白的。“里面装了什么?”装了三百克的禁药奴佛卡,和一张写了‘白雪街’的小纸条。三百克——在禁止奴佛卡流通的亚兰特帝国里,这已经是足以判死刑的量了。不过我也不是太担心罗莎琳德的安危,毕竟帕什等会会过来,也会接她一起回家。身为走私禁药的案件调查官,即使不慎被发现,也有充分逃脱的借口。不过,假如无法逃脱的话,可怜的帕什被诬赖上了借以调查的名义走私的罪名、被判处了死刑,听上去也挺不错。恩!我也算是为人民除害了。“我说只是茶叶,你相信吗?”“露薇尔说是的话我就相信。”“傻女孩。”罗莎琳德的无条件信任让我实在哭笑不得,我也不得不以另一种方式告诉她茶叶罐里物件的致命性,希望她能重视起来,“他们不一定会接受。所以,要靠罗莎说服他们了。办得到吗?”“一定完成使命!”“噢,对了。里面的东西或许也对拉特尼有帮助。他需要的话就分给他一点点吧。嘉比里拉那个暴脾气,最好在监狱里面呆得久一点。”嘴边挂上了人畜无害的微笑,我十分贴心地说道。……大概是担心我吃掉他的宝贝meimei吧,帕什抵达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早很多。当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冠冕堂皇地出现在猫眼石庄园的时候,仿佛迎接了巨星,全世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我的那些家族骑士们,一个二个就跟向日葵似的,围着太阳打转,渴求他的垂青——渴望能受到身为神圣骑士团副官的赏识,从而得到进入骑士团的橄榄枝。我真的挺无语的。如果他们知道帕什的真面目,他们一定会为今日的自己感到羞耻。等着吧。有朝一日,我绝对会让全世界看清楚他的无耻!心里盘算着最恶毒的打算,嘴里吐出的却是最温柔的话语。“日安,隶属于人民的骑士阁下。在此感谢您为帝国的奉献,很荣幸能见到您。”“日安,伯爵夫人。您的赞美我受之有愧,保护人民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罗莎琳德的马车坏了,我特意前来接她回去,感谢您在此之前对她的照拂。”我已假惺惺得令人作呕了,他更是不落人后。我将他迎进了会客厅。罗莎琳德也在这里,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我们就在这里谈吧,怎么样?”我实在不是太想和帕什独处。因为在他meimei的面前,他不会露出那副流氓无赖的嘴脸,依旧是正直公正的帝国骑士——尽管后者也非常能赚我的白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