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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么有信心?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凌宗训笑了笑,点头同意。马车缓缓地驶到粥厂,二人下了车。明珠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露天的场地内,架着几口巨大的铁锅。铁锅前,分别有人拿着勺子,为饥民盛粥。饥民排成长长的队伍,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碗罐等器皿,老弱病残专门排了一队,秩序井然。“这么有秩序?”明珠不可思议地道。“这几个可是我特意从军中调过来的得力下属,组织能力很强。”凌宗训满意地道。明珠点点头,挽起袖子,加入到分粥的队伍。铁勺比她想象中要沉了不少,没多久便觉得手臂酸痛,然而想想自己平时养尊处优,也没机会为家乡做什么,眼下终于有了机会,于是咬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直到傍晚结束,粥厂关闭。星星爬上了夜空,几个兵丁开始整理现场,准备明天的粮食。明珠筋疲力尽地坐在台阶上,仰望夜空,凌宗训坐在她身边,为她捏着酸痛的手臂。明珠看着他,微笑道,“我是不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人?”“不错,也是最后一个。”明珠淡淡一笑,突然觉得一阵乏力,便靠在他肩上。凌宗训瞬间怔住,随即一阵狂喜,立刻张臂将她纳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秀发。“累了吧?”他心疼地道,“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些?”“嗯。”明珠点点头,“可是我明天还想来。”“好,我陪你。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凌宗训柔声道。“才不要,你会放任我睡到天亮的。”明珠笑道,“人家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怎么会被这小小的困难打倒?”“好好好,明珠最了不起了。”凌宗训偷偷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讨厌。”明珠一拳打在他的胸上,“欺负我累了,没力气,没法推开你是吧?”“真的?真的没力气了?”凌宗训偷笑。“废话,你试着挥舞一天那个铁勺试试?”明珠撇撇嘴,“算了,你理解不了。别说铁勺了,估计七八十斤的大刀,你也不在话下。”凌宗训可没听见什么大刀,他笑嘻嘻地道,“如果你真的没力气的话……”话未说完,便出其不意地抬起明珠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明珠身上一僵,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并没有推开自己,凌宗训便得寸进尺起来,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变为深沉热烈的激吻,在她唇上辗转流连。明珠只觉得身子一软,似瘫了一般,整个人倚在他的怀中,再也动不得分毫。她木然地由着他的吻由浅入深,如火焰一般,点燃了她的唇,她的脸,她的整个身子。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火里,下一刻就要被他的热情燃烧殆尽。呼吸似乎也变得困难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想张口呼吸,却被对方趁虚而入,攫取了口中的芬芳气息。这个吻缠绵了许久,直到被一个不识时务的声音打断——“宗训兄,原来你在这里!”凌宗训发誓,他一定要暴打贺延修一顿。第25章火海“哎呀,你们在做什么?”贺延修险些跳起来,一眼瞥见凌宗训吃人般的目光,连忙捂住眼睛,一惊一乍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真没看见!你看你看,我眼睛捂着呢。这儿怎么这么黑呢!”明珠早就羞红了脸,站起来就想跑,偏偏被凌宗训拉住,跑也跑不掉。她狠狠地瞪了凌宗训一眼,后者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并不在意。“你不是应该在乡下收集证据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凌宗训黑着脸。“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敢打扰凌大将军啊!”贺延修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徐长泽那个老家伙,又要有大动作了。他联系了两个强盗头子,要去打劫官府粮库!”明珠和凌宗训同时吃了一惊。“表面是抢劫,实则是商量好一起做戏。匪徒假装打劫,姓徐的便可以冠冕堂皇地上报朝廷,钱粮都被乱民抢走了,顺便请朝廷派兵镇压。”凌宗训沉声道。“不错,宗训兄果然料事如神。”贺延修佩服地道,“而且一旦派兵镇压,他还可以顺便打击异己,给那些素来对他不满的人,特别是那些手里握着他征税-票据的村民扣上个匪徒的帽子,一并铲除。这样就算他被儿子连累丢官,也可以做个平民富家翁,总比坐实了贪污的罪名,丢掉老命强。”说到这里,明珠也想起来了,这发展不是跟前世一样吗?“可他不是已经决定坦白自首,配合你查案了吗?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步?”明珠不解地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徐子清的事情给他的刺激太大,他又改变了主意。朝廷已经明发上谕,派了新的地方官来。说来也是不巧,这个新上任的跟徐长泽有点过节,我猜姓徐的可能是怕亏空的事被老对头发现,趁机落井下石,所以才铤而走险。”贺延修叹息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凌宗训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今晚。我刚从乡下回来,就发现他的家丁在秘密联系两个山寨土匪。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但是可以确定,他们今晚一定会行动。宗训,你这次来不是带了一百亲兵护卫吗?快调他们进城,阻止这些匪徒。姓徐的实在太狡猾了,万一这出戏真让他演成了,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为自己开脱,那些揭发他的村民也可能有危险。”贺延修担心地道。“这样合适吗?”明珠疑惑地盯着凌宗训,“如果真有人去官府抢劫,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民政纠纷了,往大了说,可以算成乱民暴动。而清江郡的事,不管是民政还是军政,你都没有权限管。一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这样擅自调兵干涉,很可能会落人口实。”“郡主果然向着宗训,人还没嫁呢,就已经实心实意为他打算了。”贺延修大笑起来。“五皇子!”明珠跺了跺脚,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在下开玩笑,郡主别瞪我了。”贺延修笑着道了歉,“郡主有所不知。这事搁在别人身上当然是大忌,搁在宗训身上,那就是小把戏。父皇对他的宠信,简直比我这个亲儿子还深。他敢做的事,我都不敢做。我若没有这点把握,也不敢开口求宗训。再说,他若有事,我这做兄弟的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啊!”“这……”明珠征询地看了一眼凌宗训,不待他说话,便抢先一步道,“我有个办法,不知可行与否。姓徐的能找人来演戏,咱们为什么不能多找一些人来,拆穿他们的戏码?最好赶在那群土匪之前到达粮库,让他们亲眼看看,粮库是空的,没抢之前就是空的。这样灾民的仇恨就全发泄到徐长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