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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时代各国的局势和战争,她没有亲眼见到,也就不做评论了,免得弄出笑话。但是无论战火如何持续,有一项绝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粮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而农业是否发展决定着一个国家是否有足够的后援支持,也在异地过程度上决定了战争的最后走向。她既然被动地选择了这个国家,那么她希望能够主动地提高这个国家的国力,增加其在混战中得以稳固的筹码。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可是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圣王在上而民不冻不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力开其资财之道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体寒不得衣,慈母不能保其子,君亦安能以有民?”墨非开篇先引用了汉代政治家晁错的话。“要在安民,富而教之。一农不耕,民有饥者;一女不织,民有寒者。”接着,墨非开始在这个时代的农业基础上,将一些先进的耕种方式叙述了出来,根据南北土壤和气候的不同,进行不同的论述,从选种育种、耕种技术、施肥、水利等方面细说,“凡耕之大方:力者欲柔,柔者欲力。息者欲劳,劳者欲息。棘者欲肥,肥者欲棘。急者欲缓,缓者欲急。湿者欲燥,燥者欲湿。”最后比较重要的就是农具的介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广泛使用铁农具,只是大多效率不太高。在这里墨非着重绘制了曲辕犁、耧车、推镰、钩镰、芟麦器等,并在旁边做了注解。想了想,墨非又补上了一副铜车,“大可下润于千顷,高可飞流于百尺,架之则远达,xue之则潜通,世间无不救之四,地上有可兴之雨。”这实在是引水灌溉的一大利器。至此,此篇书简算是完毕,墨非除了农田的改进,至于畜牧、林木、蔬菜等等都只做了简单的叙述,毕竟一下子写全了也没有必要,只是在结尾留个引子便好。重新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错字错漏之类的,墨非这才呼了口气,余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养好精神择日拜会大王子厉宸。次日,墨非有些心神不宁地在客栈雅间用饭,手不时地摸向口袋中的竹简,目光却望向窗外的马路,脑中不住地演练着自己进到王子府之后所应有的表现。这可不是演戏,做不好可以重来,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得成功。这时,小二敲门进来奉茶,墨非依然看着窗外,这时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从眼前缓驰而过。小二笑着说:“大王子又出游了。”“大王子?”墨非这才回神,准头问道,“大王子在哪?”小二走到传遍指了指马车的方向道:“喏,那就是大王子的专用马车,车顶上雕着金龙兽,很好认的。”墨非忙凑过去张望,远去的马车顶上果然有一金色的雕饰在闪闪发光。“咦,停下来了。”小二忽然又道。“大王子到这个地方干什么?”墨非问。“噢,应该是去照松园喝茶下棋了。”小二回道,“照松园是博士闾丘所建,是达官贵人们才能去的园林,大王子偶尔也会去那里休息下。若大王子在,那其他人恐怕是暂时不能去了。”墨非眼中一亮,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她结了账,又给了小二几文赏钱,便匆匆朝照松园走去。确认了马车,又看了看门口肃立的两个侍卫,墨非平了平气,上前行礼道:“庶民浮图,持简书拜见,望大王子殿下恩准入内详叙。”两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了句“稍等。”便进去通报。不多时,那侍卫出来对墨非一摆手:“我家主人有情。”好,第一步顺利。墨非面色淡然地跟随侍卫进到园内,转过回廊,就见不远处一凉亭内坐着两名男子,一名五十来岁的长须长者,一名二十来岁的锦衣男子。前者可能是园林主人闾丘,后者显然便是此次的目标人物——大王子厉宸。墨非也不敢多看,低首默默地行到凉亭外,双手托起竹简微微躬身地对亭中两人行礼道:“庶民浮图,拜见大王子殿下。”低头的墨非没有发现亭中老者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男子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亭外站立的侍卫目光有些冷。按理来说,以墨非的身份拜见皇族,是要行跪拜礼的,可是墨非实在是跪不下去,只能这样表现了。她现在还不知道,此时只要主人一不高兴,她的膝盖可要被一剑柄打弯了。“庶民浮图?见本王何事?”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冷浑而低沉。墨非有些奇怪,不是听说大王子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吗?怎么给人的感觉如此有压迫感?莫非是贵气逼人……赶紧甩去其他心思,她回道:“浮图乃一异乡游子,身无所依,游走各地,对齐民之农法略有所悟,故特此持其拜见殿下。若殿下觉得言之有物,便请殿下赐浮图一个良籍之身,从此浮图将抛却过去,一心为殿下谋。”男子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打量墨非,一会才道:“呈上来吧。”侍卫立刻从墨非手中拿过竹简,男子缓缓翻阅着。墨非一直默默等待着,面上神色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是心里其实已经在打鼓,感觉时间真的过得好慢。过不多时,男子将手中的竹简交给旁边的老者:“闾老也请看看。”老者接过来一一阅览,稍有动容,轻声道:“确实是个人才。”男子点点头,转头看向墨非,淡淡道:“这份简书似乎未有言尽,望阁下日后能将其补全。”墨非心中一动,道:“殿下的意思是……”“你今日回去收拾行囊,明日来府中报备。”墨非还来不及谢恩,那男子又道了句:“不过不是去大王子府,而是戎臻王府。本王是戎臻王巫越。”墨非顿时石化,戎臻王巫越?巫越不是那个黑铁骑大将军吗?怎么又变成戎臻王了?又怎么会坐着大王子的马车?她猛地抬起头,果然见凉亭中的锦衣男子有些眼熟,上次匆匆一瞥虽然没看清面容,但这身形气势却十分相似。她……真的搞错对象了……“哈哈。”那名老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