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网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191-200

191-200

    心如止水191

191(3152字)

过了半夜,聂瑶珈紧紧裹着被子,这里好冷啊,都是冬天,可这里更像个寒窑。

她翻了身子面对着栾倾痕,他睡得可真香,她的身体有些蜷缩。

栾倾痕睡着觉,身子却不老实,一条腿搭过她的腿,双臂搂过她放在怀中。

聂瑶珈在他怀里,脸紧紧贴着他的前,身体也慢慢热起来,他真的睡着了吗?她的手指抚在他前的衣襟上,微微一动,忽然的她抱住他的身体。

就让他们彼此取暖吧,她紧紧抱着栾倾痕,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伤心玉佩的遗失了,反而留下来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不想离开,更舍不得栾倾痕。

对不起,栾倾痕,我让你喝下了夺情盅,所以老天来惩罚我了,想好好爱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爱我了,我们就这样错过……

聂瑶珈她踏实的闭上眼睛,她已经不再纠结过去,把穿越回去的梦丢掉,让它随风而散吧。她不舍得这个男人,他是彻底夺走她心的人,今后是不会再遇到了。

如果可以,她想静静守护他,她与他一起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缔造未来吧。

想到这里,聂瑶珈笑着流下眼泪。

三日后,栾倾痕宴请所有将士,几十万人坐下用饭,更是看不到边,因为条件有限,大家吃的还与以前一样的大锅饭,不过,栾倾痕带来了上好的酒,每人倒了一碗。

“来,朕敬你们,上了战场的你们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将士!”他先饮一碗。

将士们看到皇上吃得也是大锅饭,不禁感到激动,他们全部起立,一同饮下酒。

“皇上,臣妾有件事想为大家做。”聂瑶珈走来,身后跟着墨亦与十几位将军。

“什么事?”

聂瑶珈大声对将士们说:“你们一定想念家人,我与皇上回,想顺便为大家稍封家书!会写字的,今天写出来,寄给谁写好名字,不会写字的,一个一个来找我与身后的十几位将军,我们会一一代劳!不过……字不太多噢。”说完,她的笑声马上被一片欢呼声淹没。

栾倾痕也认同了她这个做法,没有反对。

连依在自己帐营里看着外面的人影绰绰,因为聂瑶珈要给大家写家书,所以皇上下令延迟几日再走,害她在这里受苦。

不过,就让聂瑶加多活几天吧,她这次是有去无回。

又过两日,栾倾痕与聂瑶珈等人要回了,五十多万将士依依不舍的相送。

聂瑶珈将捆绑好的家书整齐的放在一个箱子内,由专门的人抬运。

栾倾痕与墨亦挥手向将士们告别,队伍渐渐离开军营,尘土飞扬。

连依不时的掀开帘子看四周,队伍经过山涧,依照着路线继续行驶着。

连依突然装作头晕,叫道:“快停车!”她捂着头匆忙下车,还不忘叫着皇上。

栾倾痕蹙着眉头下来,“怎么了。”

连依拉着栾倾痕走远一些,“皇上啊,我头晕的厉害,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吹吹风啊。”

“路程很赶,你快点,坚持一下吧。”他说完就要回去,却又被她拉住。

“皇上,我……我有话对您说。”连依计划向皇上认错,不该嘲笑将士们,其实是想拖住栾倾痕。

聂瑶珈掀开帘子,看见远处的栾倾痕在听连依说什么,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酸溜溜的,又看见路右边是树林,路左旁的河水湍急,是因为有个瀑布的原因吗?

她晃着手腕,写字写太多,手都没有力气了。

正在这时,八个身着灰衣的壮汉从树林里冲出来,其中三个打退官兵,五个手里的长枪刺入聂瑶珈马车内,他们一起用力将整个车房撑起,然后推入山涧的河水里。

发生的太突然,侍卫们措手不及,墨亦冲出马车,在壮汉将车房推下山涧之时,他愤力抓住车房,一起掉入河里。

栾倾痕跑回来,看到的就是墨亦与车房一起掉进河里的一幕,他望着河水里很快将车房和墨亦淹没无形。

“你们!统统到水下游去找!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见朕!”他的心紧张到不行,仿佛要跳出来,聂瑶珈要没事,墨亦也要没事,他不断这样默念。

连依则不易察觉的笑了,使一个眼神让八个正与侍卫对打的壮汉快逃。

八个人正慢慢彻退时,栾倾痕一掌吸过他们手中的长枪,它们飘浮在空中,再一掌,八支长枪同时受力刺出去,八人的正心脏处被长枪贯穿,瞬间毙命。

“啊。”连依看到他们死得这么惨,惊叫一声,不止如此,她第一次感觉栾倾痕的武功厉害,有了杀意的时候如一匹狼,残暴凶狠。

她不敢吭声,幸好八人都死了,不然,被栾倾痕逼问出来是她指使的就完了,一定比他们死得还惨。

她一定要讨好栾倾痕,让他爱上自己,成为他重要的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信栾倾痕不会追究的。

皇后八成是死了,长枪刺进马车里,不信她没伤着她,又被河水冲走了……哼哼,也许不久的将来,后的女主人就是她了。

看谁还敢训斥她,她可以训斥别人,却不容别来训她。

栾倾痕一直在河岸等,听来侍卫的消息都说没有找到什么人。

他闭上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只得下令继续找。

连依适时的劝道:“皇上,我们在这里着急也没用,不如先回,再想办法。”

栾倾痕眉宇间挣扎过后,说:“下令先撤。”

伤痕累累的队伍开始回,一回内,栾倾痕派了近千人到下游去找人,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找到半个人影。

阮秀芜连夜进,她听到墨亦与聂瑶珈的事都快崩溃了。

栾倾痕安抚她:“娘,也许他们已经上岸,只是一时无法回来而已。”

“但愿如此,墨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对我像亲生母亲一样好,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还有皇后,她……我要去求菩萨保佑。”她此时的心情说不清聂瑶珈和栾倾痕的事,所以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栾倾痕在阮秀芜走后,打开那幅残破的画卷,指腹轻轻抚过,他回起今天的刺杀,明显是冲着聂瑶珈去的,可他太过气愤,将八人一起杀死,没留活口问出是谁派来的。

不过,死人的身上也是有蛛丝马迹的,他相信,花点时间就可以查出来。

可最重要的,聂瑶珈她有没有死?墨亦呢,他们若有幸逃过此劫,会藏身何处?他捂上自己的心,真的太痛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片片碎掉,然后跌落黑暗的谷底。

话分两头,聂瑶珈在第一个长枪刺进来的时候就马上躺在马车内,结果其余几支长枪刺在她的上空。

可是那些人力大如牛,很快的连同车房掀倒,丢入河里,当掉进河水里时,她只能随波逐流,冲到下游时,河水才稍平静,她水不好,却正因为有车房上浮着,她抓着车房不断向岸上划去。

刚上岸,就发现了昏迷的墨亦从上游飘了下来,她找了长长的树枝费力将他拉近自己,然后拖着他上岸。

墨亦的水不好吗?他真是傻瓜,跟她跳下来干什么呀,她拍拍墨亦的脸,“墨亦!你醒醒。”

半天没有动静,聂瑶珈只好为他坐人工呼吸,又双手压,墨亦一声咳嗽的醒来,意识却还不太清晰。

聂瑶珈以为自己放心时,眼睛睁大了,墨亦的身下渗出血迹,她小心的翻过他的身子一看,腰上的伤口正不断流着血。

她看着四周,这里好像没什么人家,她不能去求救,看到岸边有些藤条,她想到了办法。

天眼见快黑了,聂瑶珈编了一个糙的长方形藤床,拖着藤床上的墨亦朝一个方向走去。

星星挂上夜空,小树林里一直听见狼的吼叫,聂瑶珈又饿又累。

墨亦渐渐清醒,“放……放下我,瑶珈。”

聂瑶珈不听他的,一直向前拉着,“你不要说话,记不记得你曾舍命救过我?现在我又怎么抛下你?让我放着你不管,我办不到!”她的手都磨起了泡,撕下裙摆缠在手上,继续前行。

快到天亮的时候,聂瑶珈终于看到了一家亮灯的人家。

一位中年妇人出来拿柴做早饭,就被聂瑶珈抓住手:“大婶……救我朋友,救……”话没讲完,她自己晕倒在地上。

临到中午,聂瑶珈才醒来,她撑起身子,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像是个农家。而墨亦睡在另一张床上,好像还没有醒来。

她坚持站起来,尽管脚下磨了水泡,非常的疼,可是她更担心墨亦的伤势。

见他腰间缠着布条才安心不少,农家的妇女进屋,“哎?你醒啦!”

“谢谢大婶救了我们。”她笑着向她道谢。

“没事儿,看你们挺不容易的,这个年轻人腰上的伤挺重,可能要多休养些时日。”

“是这样啊,大婶,怎么称呼您呀。”

“叫我冯婶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家老头子在前面围场里干活,回来的时候不多,你们在这里放心住下。”

聂瑶珈一听围场,问:“前面有个围场吗?是不是围猎的地方?”

(亲们,灵儿困得很噢)

心如止水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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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还是皇上的围猎场呢,虽然我老头子在里面只是做些杂活,不过也经常见到龙颜。”冯婶觉得自己的老头子能一睹龙颜,就像光耀了门楣一样。

“皇上一般什么时候来围场?”聂瑶珈觉得可以在栾倾痕在围场的时候找人通知他,就像冯婶的丈夫就可以传个话呀。

“谁知道呢。”冯婶将碗筷放好,又出去拿了面条进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

“谢谢冯婶,我们落难,幸好有你这位大好人。”聂瑶珈吃起面条,觉得怎么清汤面条也这么香啊。

“我们这十几户人家都心地善良,虽说住在林子里有些清苦,不过也还不错。”冯婶摘着菜,脸上是很满足的表情。

晚上的时候,墨亦也清醒,吃了饭,脸色变得好多了。

墨亦躺在床上,“你不要在这里陪我了,我无碍的,你先回吧。”他想到栾倾痕一定会很着急聂瑶珈的生死,不论他是否忘记了聂瑶珈,可他就是敢这样断定。

“等你养好伤,我们再回去,不过我听说前面是皇上的围猎场,等有人到了围猎场,我托人捎个口信说我们在这里不就好了?皇上就会来接我们的。”因为墨亦的伤不宜动弹,所以她希望栾倾痕派来接她们的好。

墨亦点点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聂瑶珈坐在他旁边,低下头,“墨亦,我不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不顾生命。”她不能回报他的付出,所以心里太多的歉疚。

墨亦握住她的手,干裂的嘴唇微微说道:“我从来都不奢望你能怎样对我,我也觉得应该放下你,因为按理说,你是我的皇嫂,不过,我对你的感情光明磊落,没有半分杂质和欲望,瑶珈……你如果感到负担,我也愿意不再出现你的眼前。”

“不不不,我没有负担,只是觉得欠你好多,我这辈子恐怕还不了,而你,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幸福的过下去啊。”

墨亦凝视着她,没有说话,他的爱是无形的,在聂瑶珈周围存在着,现在是,将来也是。

卉国景心殿

栾倾痕听人禀报说:“连坠下去的车房都不见踪影。”

“怎么会,总该有残核或什么东西飘上来才对。”栾倾痕已经着急好多天了,整夜无法合眼,一闭眼就看到聂瑶珈与墨亦的惨境,他真不想看,也不敢看。

司徒冷站在一边,他分析过后,“皇上,末将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讲!”栾倾痕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是,末将觉得,若再往下游找的话,不正是沁国境内了吗?会不会……”

栾倾痕怔住,沁国?他们若落在沁国手里,一定会遇到莫大的危险,一个皇后,一个王爷,沁国的骆殿尘若是见到他们,会不会利用他们,伤害他们?

司徒冷继续说:“现在沁国基本与我们划清界限,一直有着要开战的姿态,末将请皇上定夺,我们要不要……”随着栾倾痕一挥手,他也没将话说完,先退下了。

……

这两天墨亦的伤势有所好转,可是依然不能活动太大。

冯婶今早来说,皇上要在上午打猎,聂瑶珈托冯婶的丈夫跟皇上身边的公公说一声,说她与墨亦在这里等他。

冯婶不禁好奇:“你们是里的人吗?”

“是的,所以有劳冯婶了。”聂瑶珈非常感激她的热心。

“好咧,我去啦。”

聂瑶珈头上还有一支钗,取下放在冯婶的枕边,没有什么感激她的,送一支玉钗以作报答吧。这些天她与墨亦让冯婶破费了不少。

墨亦一直在床上想,他怎么不记得这里有个围场?据他所知,栾倾痕并不热衷打猎,所以围猎场应该不多,可惜他不能看看这里的地势。

没过一柱香的时间,聂瑶珈听见外面人马奔腾的声音近了。

她对墨亦说:“皇上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她小跑出房门,站在院里。

骆殿尘一身简洁的蓝色衣服,背上还背着弓箭,他身后跟着几位大臣和一群侍卫。

聂瑶珈渐渐看清楚来的人是骆殿尘,原本期待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踪。

冯婶在一边看着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你?”骆殿尘与聂瑶珈同时说。

聂瑶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转身问冯婶,“冯婶,你说的皇帝是骆殿尘?而你们这里是沁国吗?”

“呃是呀,怎么你不是找我们沁国皇上吗?”冯婶想她怎么敢直呼皇上名讳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墨亦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他费力的撑起身子,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光。

骆殿尘高高坐在马背上,他从窗子里看到屋里的墨亦,一年前他还是卉国的皇帝,现在和卉国的皇后一起落难,他自己呵呵笑起道:“卉国的皇后不会是与睿王爷私奔来到沁国的吧。”

他总是这样,说话如此刻薄,“皇上,既然您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会把我们安全送回卉国吧,我与睿王爷不是有意闯入贵国的。”

“当然会送你们回去,朕可不是见了卉国人的就杀的恶人,不过,朕怎么能让你们在这里受委屈呢?来人!将卉国皇后与睿王爷接回皇。”他牵动马绳,调头就走。

侍卫将墨亦与聂瑶珈带走,冯婶愣在原地半天,她不可思议的说:“原来他们一个是卉国皇后一个是王爷呀,真是没想到。”

沁国沉华

聂瑶珈与墨亦坐在桌前,脸上都是忐忑不安的表情。

“瑶珈,别担心,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墨亦怕她多想,及时开导她,不过他也没底,骆殿尘一向狠毒,他会这么好心把他们接回沁国皇?一定有什么谋吧。

“瑶珈!”素绾欣喜的走进来,上前抱住了聂瑶珈:“我听皇上说你们来了,我好开心呀。”能再见到聂瑶珈真好。

聂瑶珈也很高兴,看她身材丰腴,想必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我也很开心见到你呀,对了,你生了一个小皇子还是小千金呀?”

心如止水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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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皇子,叫骆习风。”素绾提孩子,脸上就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聂瑶珈抚过她的头发,“真好。”

“你也可以啊。”素绾笑着对她说。

墨亦上前,“素绾,你知道我们卉国要和沁国打仗了吗?骆殿尘有没有为难你?”

素绾想到这个问题,也无法开心起来,“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一天天在恐惧的等待着,怕那一天到来,我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骆殿尘曾答应我三年为限,不与卉国开战的,可惜……我为他吃了忘情药,现在的他已经不记得对我的承诺,才不到两年,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有时候,聂瑶珈感觉自己的出现往往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道,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素绾才知道原来骆殿尘忘记聂瑶珈是吃了忘情药,这样一来,他也许不会顾及情份加害聂瑶珈和墨亦的。

犹豫了一会儿,素绾拉上墨亦与聂瑶珈的胳膊,“走吧,我亲自送你们出,你们骑着马回卉国。”

聂瑶珈阻止了:“不行的,你这样是公然与他做对,我们不能害你,何况墨亦腰上的伤实在不能骑马。”

墨亦思量前后,“皇兄也许能猜到我们在沁国呢?或是劳烦素绾悄悄捎个信给他,这样,骆殿尘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素绾赞同的点点头,“我这就去办!”她转身刚要迈出门去,就撞上一个结实的怀。

她退进屋里,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骆殿尘,素绾怀疑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你敢背叛朕!”骆殿尘冷冰冰的握住了素绾的手腕。

“这不是背叛,这只是我对朋友应该做的。”素绾忍着疼说道。

聂瑶珈喝道:“请皇上放开她,她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骆殿尘甩开素绾,目光落在聂瑶珈脸上,眼中含着隐隐怀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我吃了忘情药?”

墨亦与素绾大惊,他真的一直都在听他们讲话!

聂瑶珈睁大眼睛看着他,无法回答他。

骆殿尘激动的抓过她的手,也许是真的,不然他的记忆不会断断续续的无法拼接!很多自己疑惑的事也都找到了理由,他可能爱过聂瑶珈,因为她做了许多事情。

“现在追究还有必要吗?皇上如今有一个完整的家,应该好好珍惜。”聂瑶珈挣脱开他的手,与墨亦站在一起。

骆殿尘指自己的心口,怒道:“你以为朕想追究吗?可是我的这里让我不得不想,因为……我对你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说完,四个人都怔住。

素绾的眼睛通红,她以为一年多来已经抓住了他的心,今后她可以拥有一个家,现在她总算知道,骆殿尘爱聂瑶珈爱得太深,像烙印一样毁不去。

墨亦挡在聂瑶珈身前,“如今她是我们卉国的皇后,皇上应该不会有过分的想法吧。”

骆殿尘一把推开墨亦,抓过聂瑶珈的手就往外走。

墨亦的腰受到撞击疼痛起来,忍痛找他们,却已人影无踪。

素绾淡淡的说:“算了,给他们一些时间,好好的处理吧。”

……

聂瑶珈一直被他拉到湖边,水面都结着薄薄的冰,映着桥上两人的倒影。

“你说,朕是不是很爱你。”不然,他不会有种蚀心的痛楚。

聂瑶珈望着他,“也许吧,我也分不清你的感情多一点,还是只是为了和栾倾痕争夺的想法多一些,以前的你会将我留在你身边,可是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定了命数,我与你总不会长久。”罢了,她再也不想这样欺骗了,不想再编造一句谎话。

骆殿尘与栾倾痕,一个吃了忘情药,一个吃了夺情盅,虽然目的不同,可是她没有给他们做选择的机会,现在,她要让自己清醒,也要让骆殿尘清醒,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若执意逼自己,聂瑶珈只好以命还击。

骆殿尘的心开始痛了,这种痛即陌生又熟悉,他严肃的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从来都没有。”聂瑶珈望着他眼睛说的,眼神非常的肯定。

骆殿尘上前掐住她的颈,痛恨的说:“那朕还留你做什么!栾倾痕一定会伤心你的死!”他情绪失控的邪笑。

“你……错错了,因为他与你一样,把我彻……底忘记了……”她感觉自己没有气力了。

骆殿尘反应过这句话后,松了手,聂瑶珈昏倒在地上。

……

隔日,墨亦与聂瑶珈坐在马车里,马车正朝着卉国方向行去。

聂瑶珈意识恢复,“怎么回事。”她以为自己死在骆殿尘手中了。

“没事了,骆殿尘让我们回卉国了,好像是收到了栾倾痕的战书,说若不马上放我们,就会在天黑时发兵,骆殿尘还没有部署好一切,只好送我们回去。”墨亦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

聂瑶珈微弱的声音说着:“栾倾痕这个傻瓜,为了你我居然要出兵,他可考虑过后果啊。”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和墨亦,嘴上说他傻,其实心里还是很多感动。

墨亦也自然懂得,“好好休息,到了卉国我叫你。”

聂瑶珈踏实的靠在他肩上,很快,她就会再见到栾倾痕了。

骆殿尘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当快要消失时,不知是什么力量,他放下一切,冲到路上去追马车,没有想过去阻止马车,可是就是不舍得某种感觉,直到跑累了,他喘息着,望着马车真的消失在他视线中。

……

卉国的皇外,栾倾痕与司徒冷等侍卫在等待他们回来。

当栾倾痕见到马车行来的时候,跑上前掀开帘子,却见到墨亦与聂瑶珈搂着,聂瑶珈正睡得香。

墨亦温柔的叫醒聂瑶珈,他便先下了马车。

栾倾痕问墨亦:“没有为难你吧。”

“让皇兄担心了,我们没事。”墨亦说完,感觉栾倾痕和聂瑶珈怪怪的,气氛异常。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他没有看自己一眼,这么多天,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吧。

栾倾痕拍拍墨亦的背,“好了,回吧,娘担心死你了,马上过去陪陪她,让她安心。”两人走回中,在任何人眼里,皇上一点也不关心皇后。

聂瑶珈下马车,跟在栾倾痕的身后,远远的距离望他背影,揪心的感觉折磨着她,不过,还奢望什么呢?她在他身边了,能常常见到他已感到欣慰了。

司徒冷跟在聂瑶珈身后,聂瑶珈发现他,阻了他的路:“司徒统领,我有事想问你。”

“皇后请问。”

“是谁刺杀我?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聂瑶珈心想司徒冷一定会掌握一些证据的。

司徒冷看看四周无人,小声说:“其实我已查到是谁,本来也想提醒皇后要小心她。”

“是连妃。”除了她,中无人是她的树敌,外的更不太可能了。

“皇后知道?可是我没有告诉过皇上已经查到,因为皇上万一杀了连妃,这合胡部落就有可能愤愤不平,我们现在要专心对付沁国,再也没有心力去对付合胡了。”

聂瑶珈勾起嘴角,“我知道了,你想没错,还是别让皇上知道的好。不过,连妃不能杀,那我就让她变乖点。”竟然敢刺杀她,害她和墨亦受伤,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现在开始,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回到浮尾,聂瑶珈很累的倒在床上。

恬末端着一碗汤进来:“皇后娘娘,这里是人参汤,您趁热喝了吧,补补身子。”

聂瑶珈懒散的起来,过去喝着汤,感觉身体马上变暖了许多。

眼角不经意瞥见连依的鞭子,她过去拿起来,递给恬末:“你去将鞭子送还给连妃,就说我是怕她伤了自己才收起来,现在还给她。”

恬末有些不明白,但听话的收下鞭子,退出去了。

储秀

连妃握着手里的鞭子,刚才一个女送来,她还以为鞭子上被动了什么手脚,反复看了几遍也没有什么特别。

兴奋起来了,甩着鞭子走在假山之间,身后跟了两个女。

一个太监低着头匆匆走着,见了连妃恭敬的行礼,然后与连妃擦肩而过时,他有些微微撞到连妃。

连妃的火气马上上来:“你这个死太监走路不看人呀!真是笨手笨脚的奴才。”其实只是轻轻撞到,可是她就是喜欢自己高高在上,谁都不能欺侮她一点点。

太监马上跪下:“连妃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哼,还犟嘴!”连妃举起鞭子给了他一鞭。

太监只有忍着,不敢作声。

连妃又想给他一鞭子的时候,聂瑶珈适时的出现了,身后也跟着四个女,可没有恬末。

“连妃,刚才本都看见了,他不是故意的,放了他吧。”聂瑶珈轻轻摆一摆手,太监才马上退下。

那太监绕过假山,恬末在那里等着,看到他便给他一包银子,“皇后娘娘赏你的。”

“代我谢谢皇后娘娘。”太监看四下无人,装好银子离开了此地。

聂瑶珈在连妃面前走来走去,“这鞭子刚还你,你就出来乱伤人,这……让本怎么说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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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管得太多了吧。”连妃处处受限制,这皇开始觉得好,现在她越来越觉得像个笼子!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这样回话!”语气的马上转变,令聂瑶珈气场十足,震惊了随侍的女。

连妃也吓了一跳,她看着聂瑶珈,一身华贵,凤冠戴在头上,彰显她的身份有多显赫,下巴轻扬,眉宇间透着一股狡黠的气息,而她眼中,是算计,毒,心计,傲气和不容抗拒。

连妃只好服一下软,“我已经放了那个奴才了,皇后还想怎样。”

“怎样?在里使用鞭子,那叫做对奴才们施私刑,而你又对本不敬,两样罪加起来,你说,本是不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你!否则后被你搅得乱七八糟,本如何向皇上交代?”

连妃丢掉鞭子:“你想怎样!”她真是被聂瑶珈气疯了,乱吼一声指问她。

“来人,带连妃到浮尾,本要好好的教她如何在内做得本分。”她说完,身后的四个女将连妃包围。

连妃冷哼一声,走就走,看她耍什么花样!

浮尾

恬末抱了一怀书进来,放在桌上。

聂瑶珈拍拍书,对连妃说:“这是卉国中规矩一千六百六十条,每一条又分为几小类,下面几本是妃嫔的休养生息之法,再下面的就是几本佛经,本为什么拿来佛经呢?是希望你能够改变一下急子,来,拿去,去储秀好好反省反省。”她一脸的笑,让连妃看来比凶神恶煞还要可恨。

“放心好了,我会很快看完的。”连妃抱走书,准备走的时候,聂瑶珈叫住她。

“谁说让你看啦?是让你抄!不得遗漏半个字,本会检查出来的。”

“你!皇后太过分了!”连妃气得牙痒痒,聂瑶珈怎么命这么大,不仅活着回来,现在还增了不少气焰,她的八个勇士白死了!

“如果你觉得过分,那不如到景心殿找皇上论一论理,如何?”聂瑶珈笑里藏刀,令连妃畏惧起来。

“抄就抄……”她抱着书跑出了浮尾。

聂瑶珈叫来那四个女:“你们给我看好了连妃,不准她随便出入,更不准她见任何人,如果有信鸽,马上拦下。”要杜绝连依与合胡部落的联系,不给她抱怨的机会。

四个女齐齐点头应是,退下。

恬末敬佩的看着皇后,她对坏人真是毫不留情啊,这个连妃在里气焰一直很高,现在终于有人治住她了。

一日后

雪花翩翩联联降落人间,如一朵朵白色的花瓣,装点着世间万物,无尽绮丽。清澈的空气使大地广漠无垠,轻吸进一口气,觉得身体里流窜的都是纯净的气流,天还未澈亮,女们也未起来打扫雪。

聂瑶珈则一人走在广阔的皇中,她望着一层层汉白玉栏杆,望着通往大殿的石阶,中间还雕琢着龙凤图案,困为雪覆盖,已经看不太清晰了。

金殿庑阁,横出的飞檐像大殿的翅膀要翱翔似的,聂瑶珈自转一圈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她独享这份静谧。

忽然,细细碎碎的红梅花瓣像雪一样洒落下来,聂瑶珈知道现在本没有风,怎么……

回眸之间,与栾倾痕的视线相撞,愣在雪地里。

栾倾痕刚才见她一个人有些神伤,便悄悄运用内功将树上的红梅花瓣吹去她那边。

聂瑶珈站在红梅花瓣铺就的雪地上,这是不是算作缘份?中还无人起床,只有他们两个。

“皇后喜欢一个人在雪中走走吗?”栾倾痕朝她走过去。

聂瑶珈也要朝他那边走过去,却踩到了裘毛披风的下摆,险些摔倒,还好没有,不然她在栾倾痕面前就出丑了。

栾倾痕过去对她伸手,“朕扶你。”

聂瑶珈看着他的手心,略有迟疑后,探出手轻轻放上去。

两人牵着手在雪地上一步步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偶尔投去的目光,雪地上留下两人浅浅的脚印。

娇阳升起来,露出了新一天的万丈光芒。

聂瑶珈不记得自己怎么在景心殿的,她猛得醒来时,就看到林公公正往炭盘里加炭。

“皇上呢?”

林公公答:“连妃都快把储秀砸了,皇上只好去看看。”

聂瑶珈微微一笑,她快步去了储秀。

栾倾痕站在储秀内,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面色极冷。

连妃跪在地上苦苦求他:“皇上,连依是您的妃子呀,求皇上告诉皇后,不要让我抄这些东西了!”

栾倾痕漠视看她,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必须抄写,若是不过关,再抄写第二遍,第三遍。”聂瑶珈边说边走了进来。

连妃瘫坐在地上,流下清泪两行,以求皇上的怜惜。

栾倾痕不过问发生了什么事,反而说:“既然这样,皇后,朕向皇后讨个人情,朕想让连妃侍候了,这些抄写日后慢慢来吧。”他说完,拉起连依走出了储秀。

聂瑶珈站着,为什么栾倾痕和清晨的他判若两人,前刻还与她牵手在雪中漫步,此时,又想要连妃侍候,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罚连妃。

回的聂瑶珈遇见了墨亦,他正微笑着等着她。

墨亦的笑就好比是寒冬的一日暖阳,聂瑶珈感觉很温暖,嘴角也漾起了微笑。

“什么事?”

“三天后是我的寿辰,皇兄说在我王府中举办,其实没有宴请大臣或什么人,就只是我,皇兄,娘,青悦,还有你。”

“好啊,以前都不知道你寿辰是冬天,今年一定送你一份大礼,以示补偿。”

墨亦的笑意更深,双眸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景心殿

栾倾痕松开连依,仍下她独自去翻阅书集。

连依羞涩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皇上终于要连依了。”这天她盼了很久,今天她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他征服。

栾倾痕只是想松开她的手,连依误以为他握她的手,接受她了,便转到他的面前,一件一件衣服的脱下。

只到最后一件衣服也滑下白嫩的肌肤,连依主动搂住栾倾痕。

栾倾痕却别开脸,可是没想到连依吻他的颈,他的耳陲,他推开她,让她离自己一尺远。

“皇上?”连依睁大眼睛盯着栾倾痕,刚才是不是她有什么没做好?

栾倾痕丢下手里的书,对她说:“天冷,小心风寒。”话落他的人也走出了景心殿。

连依连忙捡起衣服,哪里不对?好不容易的机会,她气得一跺脚,可惜的叹气。

月牙如钩,带着几分清冷。

聂瑶珈正托着下巴想着送给墨亦什么礼物,可以说犯了愁,墨亦也什么都不缺,她要怎样才给他一份特别的礼物呢?

恬末快步跑进来,“皇后,皇上来了。”

聂瑶珈马上跑上床去,拉上被子装睡。

恬末为难的退下,栾倾痕就已经进门了。

他见聂瑶珈盖着被子睡觉,便关上了门,将人们挡在门外。

他宽衣解带也上了床,和聂瑶珈挤在一起。

聂瑶珈实在忍无可忍,便翻了身背对他,而且离他很远。

栾倾痕靠近她抱住她。

“皇上请您好好睡觉吧,不要动手动脚。”她闭着眼睛说。

“你没睡?”栾倾痕翻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要吻下去,被聂瑶珈捂住了他的嘴。

“皇上不累吗?连妃应该不容易对付吧。”言外之意,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朕想要你。”栾倾痕就只是对她的身体有感觉。

“皇上不要碰我,臣妾会觉得很脏。”她想到栾倾痕与连依在一起缠绵的画面就无法装作不在乎。

“你说朕脏?朕本……算了,跟你何必解释,朕不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懒得去解释,直接就撕破了她的裙子。

“放开我!”聂瑶珈两手推他,栾倾痕将她的双臂压在她的头顶处,唇一路吻下去,惹来她的颤抖。

栾倾痕解下自己的衣物,侵入她的身体,不断的索要……

清晨,栾倾痕吻过她的额头才离开。

聂瑶珈睁开眼睛,泪水滑进枕头,如果这是惩罚,她接受,除了这点理由,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以忍受这样的关系。

一连两日,栾倾痕到了晚上就会来,不过只是睡在她身边而已。

墨亦生日这天,睿王府里也很热闹,青悦和聂瑶珈一起在厨房里忙。

阮秀芜与栾倾痕还有墨亦在花厅聊天。

“墨亦连个舞狮也不肯请,说他不喜欢张扬,大家吃顿饭就好。”阮秀芜从怀里取出一份礼物,像一个信封,送给了墨亦。

墨亦打开,是一条耳环,他不明白的看着阮秀芜。

“这是你的生母常戴的耳环,因为我只有一条,没有一对,所以一直没有送给你。现在,你留在身边吧。”

墨亦笑着装好耳环,“谢谢娘。”

栾倾痕拍拍手,下人也送来了礼物,是一套美的针灸针。

“你懂医术,朕知道你不少什么,不过这套针可是花了许多时间打造的。”

“谢皇兄,我很喜欢。”他爱不释手的看着。

“是不是该我送上了?”聂瑶珈出来,笑得意味深长。

心如止水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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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变得很期待,他笑问:“皇后又准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聂瑶珈指指天空,“要等到天黑才可以见到噢。”故作神秘的转进了厨房。

墨亦微笑摇摇头。

栾倾痕的目光刚才在墨亦与聂瑶珈之间流连,优雅的倚在椅背上,喃喃的说:“她不会是跳舞给你看吧。”

墨亦笑答:“就是她敢跳,臣弟也不敢看呐,她的舞应该只为皇兄一人。”不论如何,聂瑶珈能来(w//r\s//h\u),还亲自下厨为他们做菜,他心里真的很开心了。

“反正她也只会跳几支舞而已,她没什么会的。”栾倾痕像是有心事,因为心里想的是聂瑶珈,所以说得也都是关于她的话。

墨亦原本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看着栾倾痕,心里有个疑问正在心中蔓延。

大家围在圆桌旁,聂瑶珈指指醉**,“这是我做的,尝尝看。”她欢喜的要大家尝。

每人一筷子夹在碗里吃,然后每个人在聂瑶珈期待的目光里变得扭曲。

“你们怎么都这样的表情?不好吃吗?”聂瑶珈自己夹了筷子,哎呀,好咸啊。

栾倾痕将自己碗里的那块还给聂瑶珈:“不会做就别做嘛,好好的一只**……”他的嘴可是很挑剔的。

阮秀芜笑他们:“虽然有些咸了,不过其它味道都很到位,下次一定会做得很好吃的。”

墨亦也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