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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世界不同了,这是柏安琪的时代,未来的红园女主人,只有她。「到最後胜利的,始终是我。」她对著镜子笑说,「洛森是我的!」安琪带著娇豔的笑容,以半个主人的身份伴在洛夫人身旁接待陆续到场的宾客。「你好,洛夫人,柏小姐,我是黑蜂集团的行政秘书,施哲遥。」施律师一身高贵的礼服,但脸上仍然挂著那个平光的老土眼镜,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後,冷硬的行政人员形象,如一个机械人到场。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美丽的女人只会招惹麻烦,尤其女主人是位善妒的家伙,那就要加倍小心地收藏自己。「哦,协助森把姓连的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就是你?」安琪高兴地说,「可惜最後还是没把连克莱拉下来,嘿,算他走上个好运!但干得不错。」「我只是按照洛先生的吩咐执行而已。」施律师以一贯的机械人话音回说。「噢,欢迎。今天不要谈工事,来聚聚,凑凑热闹就好了!」洛夫人的微笑充满慈爱,那温暖又软滑的手把施律师拉住,好不亲切。「很抱歉,洛夫人,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向两位洛先生汇报工作的。」施律师仍然没半个表情,心里却有点生嫌,她好想立即甩开夫人的手。「啊,那真是的,为什麽总是工作工作工作的?」洛夫人抱怨的说,「那两父子都是一个模子的工作狂。」「哲遥,来了啦?」一把沉厚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正是洛敬山,「来,给我报告一下工作状况。」「是的。」施律师感谢洛敬山及时出现把她从那两个蠢女人的身边拯救出来。她跟著洛敬山到了书房,恭敬地站在书桌前,「大老板,我……」「哲遥,这儿没有其他人,难道你就不可以喊一声爸吗?」洛敬山叹气的说。「都是一句而已,没什麽分别。」事实上,从她十岁那年知道自己是私生女的时候,她已再没有喊他一声爸。「好,真是姐弟啊,你就跟你弟一样,爸的话都听不下。」洛敬山叹气说,「难道我真是个如此失败的父亲。」「对不起,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没有弟弟。」施律师冷冷的说,「我今天只是来作工作汇报,如果大老板不需要听报告,那我现在就离开。」「我这个爸真的那麽不可原谅吗?」洛敬山生气了,「你就是要给我脸色看?」「我不敢。大老板心情不好的话,我先去向洛森先生报告工作好了。」施律师冷硬地回说,也没等候回应便转身去。「如果你喜欢的,我可以把你接回来的,哲遥,不要那样待父亲,好不好?」洛敬山总没这女儿的辨法,她就是太聪慧能干,太独立了。「我早已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了。」她把门关上,心里说:「一个孩子怎可以没有爸?这种事,你一世也没正视过,真个岂有此理的男人。」她再走了一回,终於到了洛森的工作间,眼前的新郎瘫痪似的坐在书桌之後,完全没有喜气,却满脸於思,本来锐利如鹰的眼睛,今竟是涣散地呆看著天花板,这叫施律师有点难过。「洛老板,我是来作工作报告的,你要知道舞团的近况吗?」对著一个没有反应的人说话,施律师感觉在自说话,她却仍然保持著专业的表现,不管洛森听不听,她只管一口气地说下去。「……或者,洛老板你可以看一下我今天给你建议的会议行程,你有好几个急赶的约会,若赶不上,那就再没有机会了。」她把一个信封塞入洛森的手,「是十分重要的会议,你非出席不可,整天的会议主题只有一个──最後机会。」洛森被施律师莫名奇妙的话吸引了,终於把视线从天花板拉回来。他看了施律师一眼,完全摸不著头脑,她明知今天是什麽日子,干麽仍为自己安排工作会议?他勉为其难地把信封打开来,一看之下,他心头不禁一震。「这是……」洛森不敢相信,这个施律师竟然为他安排了如此的会议日程。「这是瑰若最後一场表演,剧码是本来预备在西班牙参赛的那个独舞。」施律师依然那麽冷静,「如果你赶不了在一小时後起飞的那班机,你便赶不上此会议日程,这个最後机会也会自动消失,因为你在一小时後就要结婚了。」洛森抽出封内的一张剧院门卷,上面印著瑰若的相。「她瘦了。」「跟你一样。」洛森缓缓地站起来,看著施律师,回以一个轻轻的微笑。他拿起外套,把会议日程小心地存放在口袋,两脚快步走向房门,却又被施律师叫住了。「你的车匙。」她把一串锁匙抛给洛森,微笑说,「祝你好运!」「多谢!」洛森一缕烟似的消失了。施律师思考了一回,决定留下来见证父亲被气得心脏发的经典时刻。她站在窗前,看著洛森的跑车疾驰而去。她在心里为他高兴,不觉地低说,「你真的不怕气死老爸?嘿,原来,我们真有点相似啊,小弟!」52.1闯祸的原凶瑰若把长发高高的盘在脑後,她真希望所有的思绪也可以像头发一样束起,再摆到脑後,那麽,她便可以更专心地演好舞者、母亲、女儿、meimei的角色,而不要总是想起那个无名无份的身分──洛森的女人。她看著镜中的自己,好不甘心,「为什麽,为什麽就是要想起那人?他今天就要结婚了,还在想什麽?这结局不是很好吗?我答应过mama永远不会当第三者的,忘了吗?」她垂下头,心里又在想,「究竟谁是第三者?我连孩子也给他生下来了,我这是第三者吗?可是……洛夫人的话是对的,他怎可以跟我在一起?我是什麽人?只是一个私生女。况且,我把孩子生下来不是为了要胁他。我怎麽会把这些忘记了?何况,我怎麽跟他在一起?每看见他走近便会怕得尖叫,身体不受控的发抖,那只会让他生厌。算吧,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她把眼睛紧合,自我催眠地说:「要出场了,要集中精神,专心!专心!专心!」「瑰若,没事吧?」玛丽莲走来轻声地说,「不要勉强,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可以再安排。」「不,当然不行,都要出场了。」瑰若挤出一个微笑,「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