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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开心,也许从前是你没发觉。”“也许。”他从来不和她在小事上争论,转而说,“酒醒了吗?头还疼不疼?”“有酒怎么会头疼?享受都来不及。”陆慎半开玩笑地称呼她,“小酒鬼。”阮唯纠正,“应该是酒仙才对。”停一停,等她喝完半杯水他才继续,“前天你和秦婉如私下谈话,都聊些什么?”她转过头看他,实在懵懂,“是她给我日记,还跟我说……”她眼珠向右转,正在努力回忆,“还跟我讲可惜我只是外孙女,还有……让我们慢慢读日记,日记内容会告诉我答案。”“阿阮现在有答案了吗?”“全是写我对七叔的暗恋心事,太rou麻,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陆慎忍俊不禁,摸一摸她脑袋,“还有呢?”“还有……”她咬下唇,欲言又止。陆慎耐心地等。她犹豫半晌,在他目光下支支吾吾地答:“她问我有没有跟你那个……过……我说有,但她不相信,还……还跟我说……”“说什么?”“她说我说谎,七叔你……根本是有病的。”讲完等雷雨暴风,怯怯地望着他,身体向后缩,却又被他拉回来,调侃似的问:“怕什么?七叔有这么可怕?”她摇头,“话题太可怕。”他低头,捏着她的手骨说:“所以……昨晚是确有所图?”“是茅台后劲太足。”他正要开口,手机在桌上嗡嗡地震。与康榕做短暂交待,他挂断电话通知阮唯,“有紧急会议要去北京,今晚你一个人睡。”“我可以找施医生打牌吗?”他弯下腰,一手扶在桌面,一手撑住她椅背,半环绕的姿态,“不要超过两小时。”“没问题。”再叮嘱她,“不要突发奇想游泳横渡海峡。”“放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对你放下心。”他俯身亲吻她侧脸,低声说,“乖一点,不要让我烦心。”阮唯勉强笑了笑说,“我尽量。”他尚算满意,叫苏楠收拾行李预备出发。他走时,阮唯正拿一根筷子和鱼缸里的寄居蟹玩,透过窗看见他走入庭院,忽然间停住脚步转过身,视线落投向她。她便好像做错事被抓现行,匆匆低下头,差一点一筷子插死“阿七”。陆慎笑一笑,继续向码头走。康榕在西港码头接到陆慎,上车后报告,“王静妍已经坦白。”真斯文,这话换警察来讲,一定是“王静妍招了”。陆慎拿出pad来审阅会前提要,康榕接下去讲:“她老爸原本就欠了大笔赌债,找高利贷去吓一吓,马上哭哭啼啼坦白,原来事前有人替他还款,条件是王静妍在婚礼上拖住阮小姐,确保她在既定时间上车。”他描绘的眉飞色舞,陆慎皱一皱眉,翻过一页说:“你是不是想换工作去当古惑仔?”康榕笑嘻嘻说:“我觉得我蛮有潜力,并且这份工让人非常有成就感,又能发泄压力,又能赚钱,感觉他们个个都好快乐。”“是,快乐到不知哪一天横死在出租屋。”康榕捏一捏鼻子,继续嘿嘿地笑,“后来又问王静妍,她说是佳琪,也就是大江的特助廖佳琪亲自和她谈,细节、流程,都是两个人在咖啡厅里确认。啧啧,女生厉害起来也真的好可怕,谈笑间就策划杀人谋财。”“廖佳琪?”他略感熟悉。康榕解释道:“也是阮小姐的中学同学,听说大学还是同校,刚毕业就跟在大江身边,好多人都传他两个私底下有暧昧。不过也是,廖小姐波那么大,天天在面前晃,大江怎么可能不动心。”陆慎指尖轻轻敲打pad屏幕,默不作声。康榕今天格外话多,仍在感慨,“阮小姐真是遇人不淑,身边好友各个为了钱出卖她,所以说女人的友情靠不住嘛……”可是……这不大对……但他没时间多想,到机场立刻飞北京,做实实在在空中飞人。下午三点,阮唯正想找时间睡午觉,鲸歌岛上却迎来她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细长的鞋跟敲得地面咚咚响。阮唯穿一件浅驼色薄呢连衣裙,端一杯白葡萄酒,在客厅迎接她,“秦阿姨,有没有时间喝一杯?”☆、第18章突袭第十八章突袭秦婉如气喘吁吁地来,原本想念起从前在福利院里无法无天的日子,看不顺眼立刻动手,打到你服气为止。但现在……她已经被窄裙和高跟鞋绑在绞刑架上,毫无自由可言。阮唯替她倒一杯酒,她端起来一仰头,一口喝光。之后右手扶腰,瞪着阮唯,“你就拿这种软饮料招待我?”阮唯耸肩,发出邀请,“对面酒柜有威士忌,要不要加冰?要不要对雪碧?”“我要喝就喝最烈的。”于是他们喝起五十四渡透明蓝的伏特加。秦婉如一口气喝完一整杯,之后握着空杯指着阮唯,嘲讽说:“我想清楚了,你是故意的。”阮唯慢慢抿,伏特加烧口,喝一口皱一下眉,“谁是故意?秦阿姨也太喜欢污蔑人。”“别装了,你这种女生我见得太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男人面前扮小白兔,实际比谁都黑心。”她喝得又快又急,已经有醉意。阮唯挑眉,“听起来像是经验之谈。”“哼,总有贱男人吃你们那一套。”“这点我承认,男人都喜欢看女人装弱。”酒精度数太高,喝三杯已经觉得头昏脑涨,“那你来找我,岂不是不是正中下怀?等等我打电话到七叔面前哭一场,你还要倒大霉。”“你以为我没想过?”厚底玻璃杯敲桌面,敲得当啷当啷响,“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我才不去度假,谁也别想一句话打发我。还有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不是失忆了吗?你不是该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还跟从前一样针对我是为什么?”“秦阿姨,你喝醉了。”“这世上还没人能喝得倒我,你说,你挑拨离间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没有挑拨离间,我明明困在岛上什么也做不了。”有伤心事自然醉得容易,秦婉如趴在桌上,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明明那么恨他……”“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