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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心跳声,那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了。医生说还说,孩子在我的肚子里面玩脐带。我好想她快点出生,不然她一个人在我的肚子里,会不会很孤单呀。”“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猜是一个女孩子,我的直觉很准的呀,你信不信。”其实孩子的性别,在怀孕16周就可以看出了,她的姨丈与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有交情,原想让她去照一照孩子的性别,但她不想,她觉得带着一种未知去等待孩子的降临,感觉会更加奇妙。“是不是很快,孩子就会叫我mama呢?她会不会很聪明,会不会很漂亮?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她是怎么样的,我也是一样地爱她。”她一直喃喃自语,而他将她抱得更紧。“我好想mama啊……”不知不觉,她的泪已经染色了他的衬衣,凉凉的,透过衣衫传递到他的心坎里。☆、第五十章为了让她重新开朗起来,他又放下了工作,经常陪她到外面走走。其实她已经不及以前那样好精力了,可能是因为肚子越来越沉的缘故。每次他抱她的时候,都觉得她重了不少,只是她却仿佛是更消瘦了。施浩晨通知了安家的人,安海融也携陈宇诗到G市。自安凝木怀孕,陈宇诗也是第一次见她。看着她一脸幸福的准mama的表情,陈宇诗突然觉得很感慨,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木木,真好……”对于哥哥与大嫂的到来,她也觉得惊喜非常。她有时候也很想他们,只是没有机会回去罢了。而他们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他们来探望,所以只好怀着同样的想念,然后分隔两地。“是呀,真好。”她自己明白,说不出来到底是那里好,那就是一切都好了。她缠在陈宇诗问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例如孩子在肚子里面会不会翻跟斗,会不会听到他们说话,会不会咬她的肚子……陈宇诗觉得很无奈,这些问题,她同样不知道答案,尽管她已经经历了那一个过程。“爸爸和mama都安好吧?”与陈宇诗东拉西扯说了一番,她终于问到了她的父母。陈宇诗笑了笑,“都很好。他们一直都想来看看你,爸爸经常提起你,mama也买了不少婴儿的衣服和玩具。我倒是笑她,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就买衣服呢。”“帮我告诉他们,我也很想他们。待我有时间,会回去看他们。”想了一下,她又说,“假如他们得闲,也可以来找我。”陈宇诗自然点头。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两道平安符,交给了安凝木。她接过,默默地看着那明黄纸上绘着的奇怪字符。陈宇诗才解释道:“这是妈让我带给你跟施浩晨的,她知道你不信这个,不过,你们还是带着吧,让她少一份牵挂,也尽一份心”虽然香港是国际大都会,走在潮流的前端,但是传统的文化倒是保存得极好,一些香港人会比内地人还要传统,他们会奉信这样的东西,以求个安心。她细细收好并道谢。相对于安凝木的兴奋,施浩晨倒比她多很多的压力。他向安海融解释了安凝木的身体状况,与他探讨是否应该选择剖腹产。安海融同样难以抉择,当时陈宇诗是顺产的,但安凝木的身体状况远远地她的差,倘若顺产,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安海融也不好决定,于是向吴珍妮求教,吴珍妮也是生他的时候,也是顺产的,故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尽管他们又咨询过几位极具权威的专家,但依旧放不下心。施浩晨找了一个晚上,待安凝木睡下的时候,给施泽文拨了一个电话。施泽文同样高兴,他握住话筒的手也不自觉收紧,听着施浩晨讲述她的情况,沉默许久,他才说:“剖腹产吧。”透过电波,施浩晨感受到父亲传递过来的力量,他忐忑了数日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当施浩晨问安凝木是否愿意剖腹产的时候,她一下子便激动了,说:“为什么?我不要。”他皱眉,“木木,听话好不好,其他事情我都可以顺着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能。”因为,这事关你的生命。“你当然说得轻松,反正不是切开你的肚子。”她嘟起了嘴,不满地说。他将她抱到自己身边,“木木,我巴不得可以切我的肚子,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够让你冒这个险……”她不作声。“木木,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这事也不是儿戏,你懂吗?”他继续劝说。她抬头,眼眶微红,咬着唇。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你总觉得我在闹脾气,我做什么事情都是闹着玩是吧?”许久,她才开口。施浩晨扶额,这几天他查阅了很多资料,也与数位专家进行商讨,已经累得不行,隐隐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一时之间,他也不懂得怎样去安抚她的情绪。“你这是默认了是不是?”她声音有点尖锐。“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伸手想将她拥入怀中,没想到她一手便将他挥开。“你别碰我!”“你又发什么脾气?”他有点烦躁,不悦地说。“我告诉你,我不要剖腹产,绝对不要!”“那你别生了。”他倒真被她气着了,淡淡地说。安凝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他的头一抽一抽地痛,最后忍受不了,留下她一人便走开。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两人好像在冷战一样,没事的时候也很少说话,她也没有再腻着他。她的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最后还是他先去低声下气地哄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听着他的话默默地流泪。他真的怕极了她哭,那眼泪像开了阀的水龙头,怎么止也止不住,不仅让他不知所措,还让他心痛不已。他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像是在喃喃自语,直到她哭累了,停下来了,他才用袖子帮她把泪痕擦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她是傻丫头。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一下子把头扑倒他的怀里,撞得他胸口发痛。“你都不理我,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她闷闷地说。“怎么会?我……”他有口难言,他根本不敢跟她说话,他担心一开口又控制不了情绪,惹她伤心难过。这几天他一直心乱如麻,她说得对,挨刀子的人又不是他,他又怎么能够了解她的惊怕与惶恐呢?在她怀孕的过程里,她已经承受了许多许多他无法想象的苦,但她一次也没有抱怨过,实在难耐的时候也只是默默流泪,他还能要求更多吗?“我不闹了,我听你的话……”她紧紧地捉住他的衣服,像一个亟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