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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家二瞎子眼看就被杀了头,娘子一个小娘们孤苦伶仃,不若和本少爷搭个伙过日子吧~~呜呜~~”小潘少爷说着,扯过若兮青布衣袖嘤嘤抹将开来。安若兮心中难受,横横一拽:“潘少辰你莫要再无理取闹!小心我放狗咬你!”“嘶——”一声裂响,潘少爷一身破衣烂裳顿时被撕开一道长长口子。寒风拂过,吹得破棉絮凌乱飞起,本就清瘦的小身板,此刻看着倒是越发瘦小了:“呜呜~~娘子怎可以如此狠心~~本少爷如今还有甚去处?娘子若要再赶了爷,爷可就等着饿死好了~~”“是啊、是啊,少奶奶您若赶了我们公子,我们仨真就没有活路了哇~~~苍天喂,可怜可怜我们少爷吧~~”“潘大少爷万金之躯,怎会无路可去?你口袋里的银子不是不少吗?”三人哭得万般委屈,安若兮素净面容淡淡一扫,见着实落魄,只得耐着性顿下步子。这厢潘少辰不听则罢,一听娘子放软了口气,那跳脱嗓门越发高了几个调调:“苍天喂~~,银子再多,不敢进城不敢店,再多也没用啊娘子~~当初上官家被抄,我表哥和爹爹本要趁乱杀了娘子的,为了救娘子本少爷这才偷了爹爹家底私奔。如今得罪了表哥气死了爹爹,若是进城,被表哥逮着了可是要杀头的……呜呜,娘子~~娘子,爷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小潘少爷一气话说的万般凄凄惨惨戚戚,熏得一旁胖墩瘦猴也垂地嚎啕大哭起来。近日跟着自家公子四处躲藏,喝的是凉水,吃的是偷来的粮食,时不时还得被村民抓起来痛揍一顿,苦得险些便要跳下琉璃江,若非今日恰巧随了官兵摸上门,只怕现下已然饿晕在路边了。想到近日诸多劳苦,当下三人那眼泪就如决了堤般汹涌澎湃。自己一卖豆腐老寡妇家的闺女,怎劳得潘仁贵和二皇子下手?安若兮心中一凛,只觉一瞬间有什么线索就要浮上心头,待要细想,却又乱得没了章法。一众聒噪嗓门震得本就心绪难平的脑袋越发胀痛,正准备关门,那厢三颗落魄脑袋早已将将窜进了院子。想到潘少辰那番半明不清的话,一时倒也没了心思去驱赶。——————————铺着光滑大理石的偌大厅堂里,绫罗红帐轻轻摇曳。一盘棋下了许久还未能分出胜负,小案左右对坐的两名俊郎男子浅浅笑开:“呵呵,几日未同辕郎对弈,你的棋艺倒是又增进了不少。这盘棋下得很是不错……我那大哥近日只顾躲在太庙里吃斋念佛,如今此事一出,证据确凿,我倒是看他到底如何应对?”“二爷过奖了。左右三弟私采金矿也是事实,云辕不过略使些小计牵到二弟头上罢了……至于想靠这事扳倒太子,还得看耶律那边是否能如约伪了私通凭据才是。”上官云辕抬眸淡淡一笑,修长手指又按下一枚棋子:“云辕看太子殿下似乎也不是面上那般隐讳懦弱,二爷还是仔细些,小心被挖了墙脚的好……该你了。”“哼,爷已答应他耶律不动安家小娘们,来日还愿给他半座金矿三座城,他还有甚不满足的?又不是第一次合作,辕朗多虑了……”欧玄佑冷声轻哧,一双丹凤长眸子朝棋盘上淡然一扫,扣下一枚棋子:“我一向晓得辕朗你不愿我坐上那个位置……可是辕郎不知,母妃一生之愿便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凉国之母,奈何父皇偏偏多年百般含糊拒绝。我这做儿子的便只能自己取了位子来,如此方才能了了母亲之愿……”“二爷误会,云辕并非如此之想。只是希望二爷给自己多留条退路罢了……”见对面男子妖冶眸子微微阴沉,上官云辕这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弯眉莞尔一笑:“你我多年之情,二爷愿做什么,云辕这厢自会努力做到……云辕那畅游江湖之梦,在二爷的江山面前,确也实在微不足道的……”满室红罗红帷,那说话的春风男子眸间却是一抹淡淡落寞,欧玄佑满意地咧开嘴角冷然一笑。二人正说着,却见有奴才徐徐走了进来:“爷,人带来 了。”“哦?可是辕郎那枚棋子到了。”欧玄佑挑了眉,修长手指在棋面上一拂,顿时满地棋子四下滚落开。“带她进来吧。”第66章欣然的报应欧玄佑一把拂开满盘棋子,挑了眉:“哦?带她进来吧。”一道水红色身影随着话音迤俪而入,潋滟杏眸,碎步盈盈,却是多日不见的大丫鬟欣然。欣然垂眸颔首,因瞥见座上二人笑得诡秘,忙敛神跪下地去,声音柔柔:“奴婢欣然,给殿下请安,给大公子请安。”“唔~~这就是辕郎所说的那个丫头么?抬起头来~~”欧玄佑斜眼冷冷一扫。一双阴戾非常的妖冶眸子看得欣然脊背一凉,慌忙惴惴伏向地面:“奴婢不敢,殿下万福……”“呵,小嘴儿倒是挺甜。”女子娇身盈盈小巧,欧玄佑丹凤长眸子里精光拂过,忽又勾起一抹邪魅浅笑:“怪哉,爷又不是吃人的妖怪,因何惧成如此模样?……何况,你如今帮了爷的大忙,倒是有恩在先了,爷不大大奖赏你便罢,又怎会难为于你?”“奴、奴婢惶恐,奴婢只求出府,不敢要奖赏。”二皇子一席话说的忽冷忽暖,那番诡秘笑容看得欣然一颗心瞬间没了底,慌忙颤巍巍跪爬到上官云辕脚边:“大公子,大公子当日说过,做了最后这件事便放欣然离开的。欣然如今不要什么奖赏,只求公子放了奴婢走,奴婢回去见了二公子定不会走漏一丁点风声……”“云辕当日确有此言,奈何如今既进了二皇子府,你的去与留却不是我能作得了主了。”上官云辕一袭蓝衣翩翩春风暖暖,嘲弄一笑,自斟了一盏茶水:“倒也是个‘衷心’的丫头。只是此番做了这些恶事,你还想二弟再如从前一般信你么?左右二爷府上缺丫头,不如干脆留下便是。”大公子眼神清透,却分明冷得毫无温度,欣然本就惴惴不安的凄厉妆容一蹙,立时又跪爬着靠前几步:“奴婢没有……奴婢对二公子是真心的……奴婢放不下,大公子要奴婢做的奴婢都做了,求大公子放奴婢离开吧……”“呵呵,没有么?年纪轻轻倒是个忘性子。且不说今次书房里的脏据,便是当年二弟中毒那味药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