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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5

    ”

她用力回握住他,“你领我到院子里,咱们要叫老天爷看见,请他给咱们作见证。”

他说好,挑了帘子引她出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她的盖头红得耀眼。他们跪在院子里对天叩拜,没有人观礼,也没有人唱喜歌,但是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坚信有了今天,这辈子就不会再分开了。

雪下得渐大,打在脸上很快消融,心里热腾腾的,并不觉得冷。过了礼牵她进门,扶她到炕上,匀了两口气才去揭她的盖头。她眼睫低垂,匆匆看他一眼,又羞赧地调开视线。他一味地笑,笑得像个傻子。兴高采烈去倒了两盏茶来代替交杯酒,杯沿一碰,手臂勾缠,寻常不过的茶水也喝得有滋有味。

新人坐炕沿,接下来该干什么来着?新郎官瞟了新娘子好几回,慢慢挨过去,终于抬手去解她领上的金钮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长一点把H写完,可是长时间盯着电脑眼睛出了问题,又热又痛实在hold不住,所以rou就留到明天吧!

☆、第88章瑞玉庭瑞色

只不过一向灵巧的督主这回有点呆滞,他不知道她的金扣儿上有机簧,歪着脖子倒腾了很久也没能拆开。

音楼本来很羞怯,自己不动手显得矜持,姑娘家脸皮薄点总没有错。她满以为交给他就行的,谁知道他忙了半天都是无用功。她转过眼看他,威风八面的督主急得满头汗,那白生生的脸被汗水浸透了,像块秀色可餐的嫩豆腐。

她抬手给他擦擦,有意的调侃他,“瞧瞧这一脑门子汗哟!到底是热的还是急的?”

他幽怨看她一眼,“你说呢?下回把这副扣儿换了,什么做工,解起来这么费劲!”

“自己笨,怨人家工匠手艺不好,蛮不讲理么!”她笑着把一片花瓣往下一压,接口顺顺当当就断开了,“瞧好么?单是嵌进去的容易松动,这么卡住了随意动弹不担心领口豁开。”

他心里还嘀咕,好好的良辰美景,被这么个领搭儿破坏了。管他如何巧夺天工,横竖就是碍眼。也不接她话,继续埋头解底下葡萄扣儿。

音楼看他的脸,凑得近,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心在腔子里痉挛。她抚抚他眼角的泪痣,细细的一点,别有风致。靠过去在那位置亲了亲,“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听了很高兴,眨着眼睛问她,“真的么?”

她和他相视而笑,“我还小的时候我娘请人给我算命,那个瞎子说我将来嫁得很好,有个绝色无双的乘龙快婿。我娘嘴坏,常取笑我像个泥菩萨,谁配了我谁倒霉,得天天给我洗脸洗衣裳。”

“你娘说着了。”这是醍醐灌顶,他回身找盆儿,往外一比,“我去打水,伺候你洗漱。”

新女婿忙着表现,衣裳解了一半跑了,音楼觉得好笑,索性把褙子脱下来搭在椅背上。炕头有个黑漆螺钿柜,她扭身开门,拖出一床秋香色五幅团花炕褥,归置好了他恰巧进来,端着盆,盆里热气缭绕,这么个精致人儿干粗活,看上去还是有点傻。可是傻归傻,音楼看着却心满意足。以小见大,一个过分骄傲的人心甘情愿给你做碎催,那就说明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她像个大爷,笑吟吟坐着,并不搭手。他绞了帕子来替她擦脸,轻手轻脚把她唇上胭脂卸了,趁机上来吮一口,像中途讨了打赏,欢喜得眉开眼笑。音楼闭上眼任他忙,他解了她的中衣和主腰,手巾从脸上移到了胸口,热乎乎擦一擦,擦完清凉一片,然后他低头相就,峰顶是温暖的,在他口中。

这节骨眼儿,火星子溅到了柴禾堆似的,轰然一声就着了。他反手把帕子扔了,准确无误砸进木盆,水漾得满地都是也顾不上,如狼似虎把她压进了被褥里。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不是头一回,但是心境不一样。音楼眼梢含春,他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她受不得怀里空虚,勾手把他拉下来,密密和他贴合在一起。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彤云。”她含着他的耳垂模糊地咕哝,“她是你明面上的夫人。”

“傻话。”他的手在她乳上揣捏,微喘道,“我的夫人究竟是谁,你不知道么?虽说迎她过了门,没有婚书没有拜堂,她自己心里都明白。如果有一天咱们能离开这里,我会给她钱,保她一世吃穿不愁也就是了。”

只有在他们脱身的时候才能放她自由,如果局破不了,那么这个围城就一直存在,谁也不能提前离开。虽然对彤云残忍,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个人脱离了掌握,再要让她唯命是从就不容易了。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拿个不相干的外人做话题,显然不合时宜。他俯身亲她,香糯的吃口,果真是个好宝贝。真难得,头回在含清斋,叫她吃了大苦头。二回在佛堂里,帷幔后头续恩情,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还是这回好,不怕有人中途打搅,有炕有褥子,天时地利得无与伦比。

他吻她,把那根丁香小舌勾出来细细咂弄,屋里灯火朦胧,她的眼神也是迷茫的。他捧住她的脸,“音楼,咱们终于成亲了。”

她笑起来,嗯了一声,眼泪滚滚从眼角流进鬓发里,“我真高兴,以后就算不能常相见,我知道自己是你的妻,你在宫墙那头等着我,我就觉得有力气,一定能够撑下去。”

他闭了闭眼,“咱们的事,只有等到改朝换代了,否则谁都逃不出去。我不知道还要多久,大邺中枢虽然是个老朽的躯壳,但是周边还有藩王,宇文良时起兵也需要时间。”

她说:“我不急,你自己要小心,一步步稳扎稳打,千万不要急进。我在宫里好好的,有吃有喝颐养得不错,你派来的宝珠也能接彤云的班了,我没什么后顾之忧。只是你……我不说出口,其实最担心的就是你。你和皇帝打交道,和那些朝臣藩王打交道,他们对你虽有这样那样的忌惮,可他们都恨你。”

“我知道,我自己会多加小心。”他的手探到她温热的小腹,不无遗憾道,“我在宫里看着那些皇子满世界撒欢,其实挺不待见。别人的孩子怎么那么烦人呢!咱们自己的肯定不一样,可惜了……”

可惜不能怀上,就算怀了也不能生。音楼明白他的遗憾,自己也是同样的心。皇帝后来没有翻过牌子,冷不丁怀了孕,那就是泼天的大祸。她摇了他一下,宽慰道:“不要紧的,总能等到那一天。到时候咱们生好多,有男有女,房前屋后全是孩子,吃饭八仙桌坐不下,咱们得打个大台面。”

两个人贴嘴笑,牙撞着牙,设想一下已经异常满足。

笑够了,音楼才发现自己早就被他剥光了,他倒好,还穿得严严实实。她不依了,把他推倒,自己翻身起来扒他衣裳。他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