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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么漂亮的仙女看上去有些忧郁,很像刚去西班牙的时候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一遍遍的跟他确认要不要反悔。虽然他一遍遍的回答他很确定,可玉玦还是问,在闻思修看来,玉玦已经不是在和他确认,而是和她自己确认,她在说服她自己。“我先出去迎接客人了,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客人陆陆续续已经要来了,闻思修自然是要出去的,临走的时候亲亲玉玦额头,看玉玦勉强对他笑笑闻思修转身走的时候想不知道现在他做的是对是错。很快,宾客皆至,许闻两家结亲,来的都是了不得的人,但是两家都有共识,政界结交的人都少,除非是私交甚笃否则政界的人一概不请,所以这会儿孔泽瞿才出现在厅里,然后站在窗户边儿不起眼的角落看不出情绪的端着酒杯。孔泽瞿今天穿的很正式,像是他订婚一样,半中式半西式的立领暗花黑色正装,让他穿的极有味道,他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东方男人,然不可否认他长了一张很有魅惑性的漂亮的脸,身姿又高大,又上了年龄有了足够的位置和阅历,于是穿上那身儿衣服就格外出众。已经有不少人暗中注意他了,都知道今天来的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不少人想要上前去和孔泽瞿说上两句,然只见先头上前试图说话的那几个走到他跟前只开口说一两句话之后就一脸遗憾状自己散开了,于是渐渐也就没有人上前说话,只孔泽瞿一个人站着。孔泽瞿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先前上来跟他说话的那几个人不管说什么他都不很理睬,实在不行也就只低头喝口酒,眼神都不变一下,全然是个聋哑状态,如此那些个上来的真是以为这人不会说话,还有个人上前用手语跟他瞎比划,他一概没理会,只时不时的看一眼旁厅门口,他知道待会玉玦会从那门里出来。就那么站了好半天,等终于玉玦出来的时候孔泽瞿不觉间手里的酒杯已经换了三四遍,玉玦出来的时候他已微醺,脸上也有了一点点酒气,先前是个随意站着的姿势,等这时候就往后靠在窗台上,玉玦隔了好远看见孔泽瞿的时候就看见那人往后靠在窗台上,随意慵懒,立时什么都看不见,也立时收回自己眼光,只觉心里又一痛,自己觉得撕心裂肺一样的决定,于旁人来说什么也不是。因了这个,她须得笑容更大一些才能让别人不能察觉,因而嘴角扯得更开,连鼻尖都微微上翘才跟着父亲走到人前,人前的玉玦眼眸晶亮,皓齿灿白,看起来是个无比开心的模样。从玉玦的裙摆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孔泽瞿杯子里的酒就在一点点减少,玉玦从门口走到大厅最中央的这点空挡里,孔泽瞿的酒杯又见底,他喝的很缓,可一口是一口的量,结结实实大约有一瓶多的酒已经下去了,他从来不是个这样的人,喝酒从来都是注意量,人前更是只意思意思抿一口,现在却是毫无顾忌的在这里喝了这大的量。事实上孔泽瞿今天是不被允许出现在这里的,上面的那位说了,不准他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上面那位说什么他一般不会有异议,只是今天他却是来了,他想看看那孩子到底是怎个样子决定要嫁人,啊哈,他养了她那么些年,最后她想嫁人的时候他连出现都不被允许了,真是好哇,好的很哇,她看起来还挺开心,啊哈,开心。玉玦是隐隐约约听见他父亲说话,周围人在说话,可说了什么是完全听不清,等挽着闻思修胳膊这里那里走的时候连魂儿都丢了,只无意识的四处找寻孔泽瞿的身影。他看起来真是不很在意自己往后属于谁,可他这一十几年一直也不很在意,往日里见过比现在更冷漠万分的孔泽瞿,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好的,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玉玦还在给孔泽瞿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她是无意识自己去找寻孔泽瞿的,然偶尔意识也会回来,等意识回来的时候玉玦就会清醒,只专注的挽着闻思修胳膊,可不多时又会去找孔泽瞿,然后又会清醒,一点点时间里,她就徘徊在这种痛苦的境地中。孔泽瞿在许从易将玉玦交到闻思修手里的时候就走了,另个男人挽着玉玦的样子他一点都看不得,终于出去了,出去坐在车里却是没走。那孩子在他床上睡过,以后就要睡到别人床上了?怎么可能,酒气上来,孔泽瞿忽然多了些狂气,对于玉玦要睡在别个男人床上的事情嗤之以鼻,那孩子还要用他的血养着,用自己的血给别个男人养女人?孔泽瞿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今天是给玉玦带着的拿东西喝血的日子。坐了半天然后起身,却是从旁边的门进去了。玉玦暂时没心思找孔泽瞿了,因为眼前这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再想其他东西,闻思修和雷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紧绷,她来回看两人神色,简直难以相信那样欺辱闻思修的是雷让。眼看着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注意,玉玦连忙拉了快要失控的人去人少的地方,一出了大厅,两个男人就已经扑在一起开始扭打,泰半是闻思修打雷让,不要命似得那么打,玉玦从来没见过闻思修那么激动的样子。看的出来是雷让没有动手的意思,只任闻思修不要命的打,玉玦看了半天,即便知道雷让该打,可闻思修到底是个男人,那么打下去也能打出个好歹来,于是急慌慌的想要拉一把,又不敢声张,推搡间被也不知谁的腿扫到,她又穿了高跟鞋,一时没站稳眼看要跌下去,然跌下去的地方,是一片温热的酒气,还有横在腰上的胳膊。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偏厅就只剩下四个人,地上扭打的两个男人,还有玉玦,还有揽了玉玦的孔泽瞿。☆、第51章暗涌箍在腰上的手臂强劲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截成两半子,玉玦愣愣抬眼,入眼就是孔泽瞿红的要滴出东西来的嘴唇。她总是最先能被孔泽瞿的嘴唇给吸引过去,从之前到现在一直是,这么想的同时玉玦看孔泽瞿眼睛,然后只心惊,这个男人这会儿眼睛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看不见头,也望不见底,只是一片黑,大洋一样,不知底下藏了多么凶险的激浪漩涡和暗礁陷阱。直觉这个男人这会儿危险极了,可危险极了她也是没有挣开自己。他不是走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好不再纠缠了么,现在为什么不挣开?这么胡思乱想同时地上的两个人依旧在翻滚着斗殴,地上已经有血迹了,那两个人也还纠缠在一起。玉玦转头看那两人,两个人缠在一起,看着是在打架,可互相交缠的样子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亲密,于是再是没有试图去拉开两人,只觉得人世间总是有这多连根源都理不出来的事情,这样那样的出乎意料,这样那样的团着毛线疙瘩叫人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