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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没事儿了。”玉玦推开闻思修,她本来是要不好意思的,只是和闻思修一起住了四年,再去絮絮叨叨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话反而有些多余,于是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接了闻思修递过的水杯坐沙发上。“想跟我说些什么么?”闻思修说。玉玦摇摇头,暂时她并不能很坦然的说有关孔泽瞿的事儿,兴许在前两年或者任何孔泽瞿没来的时间里,只要闻思修问,她肯定能说出来的,只是刚刚见过人,于是反而就有些说不出口了,闻思修也就不再问了。闻思修接受的完全是西式思想,虽然研究方向是东方的东西,他可能也并不会彻底理解很多纠纠葛葛的事情,见玉玦好好儿的坐着了,于是就开始干自己的事情了。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自己多疼多累,自己觉得可能想死的事情,跟别人说了别人并不能感同身受,只要还不至于死,也就不用多说了。过会儿闻思修出来,手里端了一杯红酒递给玉玦,玉玦拿着酒杯慢慢啜了一口,撇开其他旁的,慢慢儿想着孔泽瞿的脸,孔泽瞿被辣椒辣的通红的嘴和有点水色的眼睛,还有方才她攥了孔泽瞿的手,就着这些滋味,玉玦慢慢儿觉得酒的滋味也越来越好,孔泽瞿是剧毒,玉玦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也毫无办法。西方的大学不同我们的大学的地方就是在西方的大学里,你总能在这里看见敞亮的男女之情和更加敞亮的情、欲纠葛,玉玦再是不和男人亲近,也总能看见一些别人的事情,这里到处都在标榜人体美学,包括人性本来美学,所有都是敞亮的敞开的,玉玦身体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没有尝过,但是身体本能还是有的。、正自喝的微醺的时候,电话响了,玉玦接起来一看,怎么是宁馨的电话,于是有些奇怪,她这里的时间比宁馨的时间晚七个小时,她这里也才九点不到,宁馨那里应该天都没亮,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了。“嗨,小姑姑。”屏幕上宁馨和穆梁丘家的儿子跟她招手。“嗨,小称砣,你好呀。”看见那头的小孩子皱起小眉头不高兴的瞪着她,那副小模样和穆梁丘一模一样,玉玦哈哈笑,穆梁丘两口子不知怎么想的,给孩子起名儿起了个那样儿的。穆赪盘手里的电话被宁馨抢走了,玉玦终于和宁馨说话,“怎么起这么早?”“梁丘要出差,所以起得早了些。”宁馨将电话转了转,玉玦看见穆梁丘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两个人说了会闲话,玉玦猜宁馨应该是有什么事儿跟她说,果然一会儿之后宁馨就期期艾艾的说孔泽瞿好像去西班牙了,“我知道,今天他来找我啦,我还给做了一顿饭呢。”“他……他真去找你了?”宁馨不相信简直。‘嗯,来了,我当着他面儿还摔了门板呢。宁馨乐,看玉玦这么明朗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伤心的。不知怎么的,玉玦心里一动“孔泽瞿家的孩子和小称砣谁长的高啊?”“什么话,连女人都没怎么会有孩子?”宁馨在那头这么说,不知道这头发生了什么事。什么连女人都没有怎么会有孩子?这是什么鬼?那时候走的时候分明孔泽瞿将人接到一起住了,她分明看见有害喜了。手里的酒杯咕噜噜滚到沙发底下了,玉玦顾不上捡,“那叫柳胭脂的女人呢,孔泽瞿不要结婚了么?!还接到山上了!”“你走了之后就没了呀,好像散了……山上就孔泽瞿一人儿住着……”宁馨断断续续的说,电话上出现穆梁丘的脸。“很晚了,去睡觉吧,挂了。”穆梁丘简短说完就挂了电话。玉玦惊住了,天呐,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四年每每看见成双成对的人都会想起孔泽瞿,只是想起的时候总会想起另个女人,还有个孩子,于是刚一起头,就止了。宁馨那里她不提宁馨自然不说,这四年她的生活里就没有孔泽瞿,所以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她真是一点点都不知道。怎……怎么回事?!方才喝的一点红酒上头了,玉玦觉得思维有些混乱,一时半会想不清楚,只是本能的高兴起来了,甚至想唱上一曲儿了。如果你和我是自由身,我有喜欢人的权利,也有争取被喜欢的权利,可倘若你有了牵绊和束缚,我照旧有喜欢人的权利,可是争取被喜欢却多少有些不道德了。可是现在,突然我们都是自由身啦,哈哈,自由身,,,哈哈,孔泽瞿我不怕你,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怕你,哼,哼哼,不可能!玉玦语无伦次的心说,乱七八糟毫无逻辑一通,最后落的地方还是哈哈。借着红酒的劲儿,玉玦跑上楼了,因为闻思修这会儿正担心的看着她,她摆手说自己没事儿,燕子一样从沙发上旋起来上楼跑进了自己房间。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玉玦敢打保票孔泽瞿没有换号码,比自己想的还熟练的,玉玦按了孔泽瞿的号码。果然,电话接通了,那边接通电话之后没说话,玉玦只是哈哈哈笑。“怎么?”孔泽瞿先说。“你在哪儿?”“……”孔泽瞿没说话,眼见着要挂掉电话的样子了。“我去找你。”孔泽瞿毫不犹豫挂了电话,过几秒,电话又打来。“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你的。”然后加了句“我喝酒了。”孔泽瞿站在酒店顶楼,窗户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飘洒洒的开始下雪了,电话里玉玦的声音听着不对劲,说那话是些什么,大半夜的真是开始发酒疯了不成?孔泽瞿看了看自己房间外面的一行人,心道难不成真的那孩子要耍酒疯大半夜四处走。☆、第28章情动大晚上的业已九点多快十点了,马德里的街道尤其不像我们,冬天的这个时候一眼望过去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寥寥几个能看到的也只是醉汉和流浪者们,偶尔过去一辆车和几只嘎嘎的乌鸦,再是没有别人。孔泽瞿也是端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一点点儿啜着,他倒不是因为什么非得喝点酒,只是因为时差的关系,下面的人怕他睡不好所以就拿来了,既然拿来了他也就喝了。因为玉玦的电话,这个时候这红酒倒也应景,孔泽瞿大口将最后一点喝了,站了半天拿出电话按了最新的通话记录,他知道倘那孩子跟他宣告说要来,就一定会来。电话接通,还不等孔泽瞿说话,那边先说了“我知道你在太阳门那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那头那孩子说的豪气干云,孔泽瞿瞬间恼火,不知她到底喝了多少酒。执着电话,孔泽瞿没说话转身看了一眼门外面,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地址是个谁都能找到,看来往后身边的人要少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