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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地在男子唇上亲了一口,就窝进男子怀里,闭了眼,“要是累,就再睡会吧。”“嗯。”娄瑞儿应了声,就也跟着闭了眼,进入梦乡,只是眉间微蹙。感觉到男子呼吸变得绵长,完全入睡,洛安才睁眼,抚平男子眉间的褶皱,就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出门时,她已经一身冷意,对附近的暗哨吩咐了一句,“把申管家,申少主,六主子,七主子都叫去我书房,就说我有要事商量。”说罢,她直奔自己的书房,步伐匆匆,一脸沉静,苏子淇察觉气氛不对,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默默跟在洛安身后,想了解究竟出了什么事。片刻功夫,申雪、申音、六月、七月都聚到了洛安书房内,门窗紧闭下,几人进行了长达一个时辰的密谈。出来后,几人的面色都十分严肃,均感觉肩上担了极沉重的使命,尤其申雪和申音,都开始各自忙碌部署。用过午膳,洛安在府内散起了步。她身上披着一件质地极好的裘衣,银白的毛色,清晰匀称的虎纹,厚实却不显臃肿。这皮毛正是凤炽天曾经赏给杨曼书的那块斑斓猛虎皮,后来将杨曼书的府邸查抄后,凤炽天就将这块珍贵的皮毛转赠给了洛安,可见其爱女之心。洛安裹了裹身上的裘衣,依旧觉得冷,不是身冷,而是心冷。至亲至爱的娘亲如今陷入危险的境地,而自己却无法立马将她救出来,甚至因为那个冒牌货怀疑过她对自己的那份母爱。想到此,洛安忍不住心酸,不禁潸然泪下,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寒风吹干她面上的泪,让她清醒,更坚定要将她那些仇人全部碎尸万段的决心。她身后的苏子淇默默地跟着,好几次欲言又止,一脸纠结。最终,他还是抵不住自己的心声,希冀地看向前方的女子,唤了声,“殿下……”洛安顿下脚步,伸手拭去面上的泪,才转身看向男子,故作平静地询问,“何事?”但她厚重的鼻音以及微红的双眼还是出卖了她刻意隐藏的情绪。苏子淇很机灵,立马察觉不对劲,凑到洛安跟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神色,看出其眉眼间的悲,顿也跟着难受,“殿下你怎么哭了?”“没什么。”洛安被苏子淇看得有些尴尬,连忙侧过身,想躲避苏子淇的探究。“怎会没什么?你明明哭了!”见洛安躲,苏子淇哪会罢休?立马凑到她跟前,执拗道。洛安见男子如此紧张她,心里一暖,索性坦然,“是啊,我是哭了。”话语间染上了戏谑,“莫非小淇想安慰我?”见男子一愣,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苏子淇回神后,见女子走远,连忙跟了上去,绕到她跟前,忐忑地望着她,“殿下,我想安慰你,但你会接受我的安慰吗?”若可以,他宁愿眼前的女子一直是在幽灵寨上的那个小玲,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这次换洛安一愣,她索性又停下脚步,抱着手臂,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戏谑地问:“你打算怎么安慰我?”“殿下,冒犯了。”苏子淇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容颜,暗自下定决心,深呼吸一口气,就上前一步,将洛安抱进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陷入回忆,温声道:“以前我难过的时候,我爹爹常这样将我搂进怀里,轻拍我的背,给我哼曲,渐渐地,我就不难过了。”洛安有一瞬的惊讶,随之而来的是难言的心颤,眸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反问,“那你怎么不给我哼曲?”小时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美人爹爹也曾这么对她,他的嗓音好听,哼出的曲子自然也好听,每次她都能在他哼出的曲中进入美好的梦乡。苏子淇见洛安没有推开他,有些惊喜,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眸中一酸,只恨不得时间能在这一瞬停滞,语气已有些哽咽,“我哼得不好。”“我不会笑你。”洛安突然很贪恋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自己就像在大海上漂泊的一叶孤舟,中途累了,能有一处港湾让她停靠,难得偷闲。“那我哼了。”苏子淇不会拒绝洛安,听出她言外之意想让他哼曲,打了声招呼,就在她耳畔哼出了他小时候爹爹常在他耳畔哼的那支曲子。洛安闭目听着,心随着男子哼出的柔软曲调渐渐温暖起来,若春至,一股暖流注入了她心间,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周围的冬景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她们两人以及男子温柔的嗓音,过了良久,哼曲才渐渐停歇,女子轻笑出声,退出男子的怀抱,眸带笑意看向他,赞扬道,很真诚,“哼得还不错。”眸中流露出感激,“小淇,谢谢你。”对这个男子,她似乎有些心动了。苏子淇红了红脸,垂眸,掩了女子离开他怀抱而生出的失落,“殿下喜欢就好。”“小淇,刚才你唤我,究竟想说什么?”经过苏子淇这番别出心裁的安慰,洛安心里好受了许多,随口问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走着。苏子淇连忙跟上洛安,双眸祈求地看着洛安,“殿下,我想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所以,明日我想跟你一起去静安寺。”“很危险。”洛安简单的三个字,却很沉重。“我不怕,如果有危险,我还可以挡在殿下面前,做殿下的盾牌。”苏子淇一脸无畏,目光无比坚定地看着洛安。洛安眉头一蹙,“那我更不能带你去了!”语气无比强硬。“殿下,我不怕死的,到时若有危险,我保证不会拖累你。”苏子淇以为女子怕他拖累她,连忙信誓旦旦道。“小淇,不是拖不拖累的问题,也不是是否做盾牌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想你出事,你明白吗?”洛安顿住脚步,转身认真地看向男子。苏子淇愣住,眸中渐渐湿润,喃喃地唤了一声,“殿下。”“以后只有我俩的时候,你还是唤我‘小玲’吧。”洛安对男子微微一笑,心里有丝释然。也许,对这个男子,她可以试着接纳。“小,小玲。”久违的一声称谓,耗去了男子浑身的力气,他终于坚持不住,眸中落下脆弱的泪,仿佛有什么在豁然开朗,向他打开大门,任由他进入其中,恣意释放自己的情感。“这间宅院是怎么回事?”洛安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有小厮在打扫,干净整洁,一点没有荒废的气息,她不禁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