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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造反的事情,引得她们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气愤自不用解释,至于懊恼,是因为想到自己以前竟然认这么一个贪婪jian诈之人为主人,她们就忍不住一阵羞愧。再后来,麟皇女殿下让她们配合她演一场戏。她手持兵符,是她们的主人,她们自然照做,于是,就有了后来那一出左相被其耍得团团转的戏码。回到当前,洛安见十二军向她臣服,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虽然,也许里面仍有异数,但,大势所趋,她相信时间长了,自己只要好好表现,拿出绝对的实力和足够的真诚,还怕拾掇不了这帮人?!“大家继续训练吧。”洛安依旧以内力全力,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忽然,她看向前方已经聚在一处的十二将领,吩咐道:“刚才那几位被死士杀害的士兵,请好好安葬,给她们家属的抚恤金,请尽量丰厚。若朝廷分派的银两有限额,可以派人到本殿府上取用。本殿虽抠门,但该大方的时候还是会很大方的。”十二将本来听得好好的,但听到洛安最后一句,一个个忍不住捂嘴偷笑,心里更是对这个对自己人这般率真自然的皇女殿下添了不少好感,纷纷应答说是。见一切妥当,洛安就看向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杨曼书,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对六月七月吩咐了一句,“先将她带回麟王府。”杨曼书一脸灰败,垂着眸,此时被洛安踹了一脚,被布堵着的嘴里支吾了两声,就再无甚反应。洛安听得六月和七月的应声,就在娄瑞儿的搀扶下径自往前走去,经过含玉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他,问道:“含玉,你怎么还没走?不会舍不得离开本殿吧?”“含玉只是想确认殿下究竟想将左相带去哪里,回去好跟陛下禀报。”含玉一本正经地回道,拱手,“现在,含玉知道了,就此告辞。”说罢,他就转身,身形一闪,几个起落间,就隐入了远处的山林,彻底没了影,只余几声骑马时的吆喝声。“嘿——”洛安怔怔地看着含玉离开的方向,良久,她才回神,磨起了牙,对身边的娄瑞儿道:“走吧。”说罢,她继续往前走去,只是那步伐比刚才重了几分,好像谁得罪了她似的。若有机会,她一定好好收拾那个欠调教的男子!待洛安一行人离开,不远处,坐在一颗树上的两人才相继飞了下来。一个身穿一袭绯罗蹙金刺五凤襦裙,身形性感妖娆,一个身着一袭烟色水纹长衫,身形颀长秀美,这两人可不就是刚刚匆忙离开左相府的凤沐轩和水清浅?!凤沐轩见水清浅头上沾着一片树叶,有些好笑,伸手,想帮他拈去。水清浅很警惕,见凤沐轩将手伸来,连忙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请殿下自重。”凤沐轩顿又好气又好笑,抱着手臂,一脸不屑地将水清浅上下打量了一番,“清浅,你就算在本殿面前脱光光,本殿也不会对你产生半分性致。但你头上滑稽的树叶若还不拿掉,本殿可没法用正常态度与你说话。”即使认知到自己误会了对方,水清浅也无甚表示,淡定地伸手将头上的树叶拿去。一双潋滟眸子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话语间难得地染了其他情绪,戏谑地问:“殿下心情似乎不错?”听得此句,凤沐轩面色立时沉静下来,一双刚才染了几分笑意的凤眸此时只剩下难掩的痛苦,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话语间尽是无力,“清浅,刚才本殿想冲出去救外婆的,但一看到她的身影,本殿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一步都迈不出。”水清浅并未对凤沐轩的话作出回应,自顾自地问:“那块兵符,是不是你动得手脚?”凤沐轩眸光微闪,心猛地刺痛了起来,艰难地吐出,“是,也不是。”说起来,她才是害外婆落得这般惨白境地的罪魁祸首。“怎么说?”水清浅被引了兴趣,终于抬眼正视凤沐轩,眸底掠过一抹复杂。凤沐轩径自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仰头,目光深远地看着树上繁茂的绿叶,开始诉说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内幕,“尘儿归朝之前,所有人,包括外婆,包括本殿自己,都以为本殿是凤天的下一任帝王。所以,本殿十岁生辰宴上,破天荒地,外婆将她视之如命的兵符交予了本殿,甚至还将这十二军所在位置的地图给了本殿。她说,以后本殿若登帝,兵权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而且,她总有一天会归西,就干脆将这些东西提前交予本殿,让本殿适应。后来……”讲到这里,她顿住了,仿佛回忆到了有趣的事,嘴角微微扬了扬,“本殿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个合心意的‘男子’。于是,本殿将她带回府上,让她做了本殿的男宠,才温存几天时间,本殿就因不得已的原因将她送了人。再后来,尘儿归朝,那时候,本殿看到她,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因为那个‘男子’,就是她。本殿不知她蓄意住进本殿府上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本殿预感已经出了大事。之后,本殿验了一下自己身边那块兵符的真伪,结果,发现果然被人掉了包。但本殿一直没有声张此事,隐瞒得很好,以至于后来外婆跟本殿要回兵符的时候,她也没有发现异常。”她苦笑,眼角滚落出晶莹的泪,声音哽咽起来,“最终,导致今日的局面。”水清浅蹙起了眉,掩在袖下的手紧紧扣起,有些怒意,“你为何隐瞒?”那个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竟然出卖过自己的色相,实在可恶!“清浅,本殿曾经跟你说过,本殿爱过。”凤沐轩看向水清浅,眸中仍含着泪,颤抖着唇,倔强的语气,“而本殿爱的那个人,就是尘儿。就算到了今日这种地步,本殿依旧爱她,无法自拔。”此时的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勇敢坚定地将她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爱恋悉数挖出,将其放置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炫目得厉害。水清浅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眸光幽深地看着眼前一脸不悔的女子,“可同是女子,怎能——”他话未说完,凤沐轩就打断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懂,什么都不懂!”吼完,她就无力地蹲下了身子,将脸埋在腿间,呜咽声不断。水清浅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向平静如水的眸中流露出几分怜悯之意,牙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