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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心里也十分惊讶麟皇女殿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亦或是说她怎会在宫里?照理说,她在三月软禁期间是不能擅自出府的,可此时她出现在这里,而且明目张胆地,只能说明,她这行为是陛下恩准的。看来,这个麟皇女殿下极得陛下宠的传闻一点也不假。洛安直接来到凤炽天面前,将手伸到她面前,索要道:“母皇,关系到儿臣表姐和表弟的事情,儿臣有资格知晓,所以,把那份急件给儿臣。”“麟儿你——”凤炽天不赞同地看着洛安,不想让她为此事cao心。但看到洛安眸中的坚决,她只好妥协,将桌上摆着的一份信件放进了洛安手里。洛安拿过信件就急切地看了起来,看完后,她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凤无双和凤千雪在凤都的那段时日,她娘亲曾赏赐了她们俩不少金银珠宝,而这些金银珠宝自然得运回去。虽然这对姐弟俩来凤都的时候,带过来了一支兵力,但毕竟人数有限,而且她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安全。所以,那些金银珠宝的护送就成了问题。为此,娘亲特地从兵部抽出了一支兵力,让她们乔装打扮,成为凤无双一行人的随行队伍,专门护送那些金银珠宝安全抵达目的地。却不料,才两天的功夫,一行人的队伍在经过摆凤城的城郊处的幽谷的时候遇了袭。那些强盗好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就埋伏在谷口处,等待羊入虎口,她们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因此刚开始,是占了优势的。但凤无双自带的以及娘亲拨出的兵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虽刚开始因为人数少占了劣势,但后来很快就扭转了局势,将那些强盗逼退,却还是损失了一半的金银珠宝。而凤无双和凤千雪这对姐弟俩也都不是安分的主。两人不安安分分地待在马车里,反拿了自己的武器加入了与强盗的缠斗中,最终双双受了伤,所幸,都伤得不重。“母皇,她是怎么回事?”洛安看向跪趴在地上穿着官服的中年女子,问的对象却是凤炽天。凤炽天一脸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楚涵阳,“她是兵部尚书楚涵阳,临安她们归途的路线均由她制定负责。可以说,她担着护送临安她们安全抵达目的地的职责,如今临安她们出了事,朕当然得寻她这个罪魁祸首好好问清楚!”“原来如此。”洛安摸着下巴,一双眸子审视着楚涵阳,“楚涵阳,抬起头,看着本殿。”凤炽天见自家女儿出马,就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重新坐回了位子。一直在她身后充当隐形人的含玉走上前,给她揉捏起了肩膀,一边继续关注着前方的动态。楚涵阳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听到洛安这一句,她抖得更厉害了,她直觉,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比陛下更不好对付。见楚涵阳一直垂着头,洛安嘴角的笑意渐冷,“怎么?心虚了?所以不敢直视本殿的眼睛?”“不是不是!”楚涵阳连忙抬头仰望洛安,嘴里苦苦哀求,“请殿下明鉴,下官真的是冤枉的!就算借下官十个雄心豹子胆,下官也不敢做出这等伤害到朝廷利益的事啊!”洛安不理睬楚涵阳的求饶,径自问了起来,“本殿问你,你当初制定这条路线的时候,可有人辅助?”“没有,这是陛下交给下官的机密任务,下官不敢怠慢。”楚涵阳果断否定,一双眸子毫无闪躲地直视着洛安。洛安审视着楚涵阳的神情,心里已经相信她没有背叛朝廷。而且,她相信娘亲挑人的眼光,娘亲当初既然愿意将这么机密重大的任务交给这个女人,说明,这个女人有可取之处。所以,那便是其他的可能性了,“那制定后呢?你可曾不经意间透露给他人。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你若不能如实回答,待本殿查出真相后,本殿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明明是淡淡的一句话,却威胁力十足。楚涵阳的面色惨白了起来,生怕麟皇女殿下真的会履行她最后的那句话,她连忙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起来。洛安也不催,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不打扰楚涵阳的思绪。那些盗贼能精准地算出时间,提前在无双她们一行人即将经过的路段进行埋伏,只能说明,那些盗贼已经提前知晓了无双她们归途的路线,而这路线由谁泄露给她们?值得深思。但毫无疑问,源头还是在这位楚涵阳身上。凤炽天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见洛安不动,她便也不动,全力配合着自己的女儿,本心里就是让女儿多练练手。以后,麟儿她登帝后,必然会经常碰到这种事。所以,她现在干脆提前收敛自己,让麟儿能够有足够的空间施展身手,为她以后的帝王之路垫好基石。她身后的含玉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几分欣慰,麟皇女殿下果真与陛下十分地相似,甚至,他有种陛下的这个女儿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直觉。良久,楚涵阳似乎想到了什么,拼命地挠了挠头,一副琢磨不透的模样,嘴里嘟囔着,“奇怪了,我好像有段记忆是空白的。”“说清楚。”洛安眼睛一亮,语气尽量平静,为了让楚涵阳无心理压力,这样,她才能将事情叙述完整。楚涵阳忌惮地看了凤炽天一眼,才缓缓地说道:“几日前,下官参加过一次宴会,喝醉了,但理智才存着几分,迷迷糊糊地,又被灌了不少酒。后来,有个男子来到下官面前,好像跟下官说了些什么,之后的事情,下官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好像那段记忆空白了一般。下官一向相信自己的酒量,就算喝得酩酊大醉,下官也依旧能保持一丝理智,清醒后,也能记起喝醉时发生的事情。可唯独那次,下官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着下官,一到那里,记忆就断了。”她才说完,就有一个砚台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一摸额角,一手鲜红温热的血。她也不急着包扎,而是恐惧地看向座上的凤炽天,跪爬到桌前,拼命磕头,嘴里连连求饶,“陛下,微臣错了,微臣错了,微臣真的错了,微臣下次再也不敢了。”楚涵阳将额头正中央的地方也磕出了血,黑色地砖浸染了她额上的鲜血,颜色显得更深沉了几分。她就知道,自己犯了陛下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