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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殿下的这番话,她便知,是自己之前太多虑了,也是自己,下意识地在殿下和自己之间建了一堵墙,阻碍着自己的眼界。是她自己迈不开步子主动翻过墙去,靠近殿下,而她却错怪着殿下,认为是殿下总远离着自己,站在墙的另一侧,不愿靠近自己。想到此,申雪又第一次怀疑,自己这人生大半的年华是不是白活了?!洛安面上的笑意欣慰了起来,道:“申管家,我的过去,我会悉数告诉你,但也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听得申雪的话,洛安便知,她听懂了自己的话,且,她心里已经释怀。“殿下尽管说吧,老奴洗耳恭听。”申雪看向洛安的眸里,只剩下尊敬。心里愈加坚定,以后要更全心全力地为殿下效命的决心。“我希望你能将今日听到的事情对其他所有人保密,包括,我的娘亲。”洛安认真地看向申雪,虽是在请求,却是命令的强硬语气。申雪不解,“为何?”心里纳闷,殿下都告诉自己了,为何还要隐瞒陛下?陛下可是她的娘亲啊!“时机未到。”洛安的语气有些沉重。申雪复杂地看着洛安,良久,她才郑重地应道:“请殿下放心,老奴一定遵守约定!”虽然,她还是不明白,但,见到殿下面上流露出的哀切,她便知,殿下有许多难言的苦衷。自己一直以为殿下无坚不摧。前日,她被宫里的带刀侍卫带走,她面上也未流露出一丝惶恐,就连昨日,她受了两百的杖责被人抱回,她也未落下一滴泪来,可今日,她才提及自己的过去,她面上就流露出哀伤的情绪,如此真切,如此压抑。那段过去,对殿下的影响,一定很大吧……她也渐渐有些明白,殿下为何想要隐瞒陛下?是不忍心让陛下也为此伤感吧。洛安来到窗边,将窗关上,才回身,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申雪先坐下。申雪也不矫情,径自坐下了,静待着洛安的话语,心里有些紧张和期待,好似自己辛苦探索的宝藏终于要在自己面前露出全貌,她甚至,还有些激动,但她自然识相地没有表现在面上。洛安关窗的瞬间,也顺便感知了一下四周百米内的气息,无人,她才放心。之后,她便尽量简洁地将自己的过去完整地跟申雪讲述了一遍,听得申雪目瞪口呆,一双眸子仿佛放了空,直愣愣地看着洛安,脑海里被动地接受着从洛安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眼。待洛安说完,申雪也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在神游的状态。此时,任何词语都形容不出她此时内心的震惊程度。她一直以为十几年前就已故去的宁贵君竟然没死!而这十几年将殿下抚养长大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姑姑宁邪,而是玲珑玉,曾经在江湖轰动一时的魔主!殿下的姑姑,曾经也名动江湖的墨宫宫主宁邪竟然躺在床上做了十几年的活死人!而殿下她,在这十几年里竟也做了那么多事情,受了那么多苦难!这一件件事实冲击着申雪的大脑,让她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恍惚,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般,梦一醒,这些她之前想都从未想过,且都不敢想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她甚至怀疑,殿下在跟自己开玩笑。只是,她也清楚地认知到,殿下说的都是真话,因为,都到这个时候了,殿下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骗自己,所以,那些轰炸得她脑袋疼的事情全是真的!洛安说完后,也不多话,只站着,倚靠在桌边,敛着眉,沉着眸子,唇紧抿,面色忧郁。掩在袖下的手紧紧地握起,指尖陷入了自己的手心,传出痛意,她也丝毫不在意。每每想起自己那些最爱的亲人遭受的那些苦难,以及她们如今的状况,她心里就忍不住翻涌出万千情绪,伤感,愤恨,不甘,皆有之。只是,往事成殇,无法再挽回。于是,屋内的两人都沉默了良久,一个在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另一个,则是在悲伤中。另一边,凤沐轩走出麟王府,见停在府外的自家马车,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了整自己已经用内力烘干的头发,感觉没什么不妥,她才往马车方向走去。马车上的人看见凤沐轩的身影,就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是玄月。她神色焦急地看着步来的凤沐轩,见她到跟前,她才焦急地问道:“殿下,您怎么进去了那么长时间?”她本是殿下的贴身侍卫,追随殿下左右并且保护她是自己的职责,只是,殿下却唯恐自己像上次一般冲突了轩皇女,就让自己在外面守着。她自然不甘心,也不放心殿下单独一人进入麟王府,看到殿下带来的丰厚礼品,她灵光一闪,便以为殿下搬礼品为由,想能和殿下一块进入麟王府。却不想,殿下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跟那麟王府的管家说明了来意,她便让那管家自己找几个府上的小厮搬一下马车上的礼品,气得她牙痒痒,心里更是苦涩难当,也愈加地憎恨凤沐麟那个贱人!她实在不明白,殿下明明已经与凤沐麟闹到了决裂的程度,可为何,殿下还要亲自过来看望凤沐麟?万一那凤沐麟因为这两日的事情已经记恨上殿下,那殿下现在进去岂不是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想到此,她就一阵心堵。本来,自己以为,经过这两日的事后,殿下会跟凤沐麟彻底决裂,不再有任何牵扯,为此,她心里曾暗暗欣喜着。却不想,才不过一日,殿下就自己屁颠颠地跑过来这边,嘴上说是为了探望皇姐,但她心如明镜,知道殿下的目的,恐怕只是为了过来见见凤沐麟!凤沐轩冷冷地看了一眼玄月,只道一句,“与你无关!”她就立马上了马车,不想跟玄月多作废话。他虽然换了一身行头,但她的面容依旧有些苍白,就连她唇瓣,也透着病态之色,眸底,透着几分憔悴和疲惫。玄月的脸色暗了暗,也跟着上了马车,随即,她又发现一丝不对劲,死死地盯着凤沐轩身上的衣服,惊讶道:“殿下,您的衣服!玄月记得您刚才穿的衣服,明明不是这件。”她十分清楚地记得,刚才殿下进府的时候穿着一身深紫颜色的衣服,可现在,却是一身素白。这颜色刺痛了她的眼,因为,那贱人身上也常穿这个颜色的衣服,难道殿下在麟王府内跟那贱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