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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一些封地在南部各省的亲贵也都来接驾。不过这些人云曦也是都带着,有些就直接打发回属地去了,但有些便一直随着南来直到淮安。广成王是先帝的堂兄,广成王的父亲当年拥立先帝有功,所以至了其子还是袭成王爵。他的正妃正是当今太后阮星华的大姐,这次圣上南下,他本该也来接驾,而且太后也有心见见亲人。皇上想到他离的远,而且一直身子不好,加上岁数也不小了。很体恤他,要他不必赶来。所以他派了自己的长子一早往淮安接驾,然后自己携同王妃随后。前几天广成王到了,皇上便赐宴亲贵并臣工。特恩准成王并成王妃进园来住,方便王妃与太后姐妹团聚。二更奉上,希望大家喜欢!正文第004章言里生嗔小儿女第004章言里生嗔小儿女心随便拿了卷书看,一时便觉得帘动挟风,一抬眼,经踱了进来。汪成海隐隐绰绰在帘外不远。这两天云曦出入都不设仪,不然惊动得她来回来去的接驾,那就不是静养是折腾了。绯心开始有点不习惯,觉得他这般神出鬼没的,她也没个周全礼仪,如今广成王在这里,风言风语的传出去不好听。但他那脾气绯心也是明白,承了他这个恩典,过了几日便也习惯了。她放下书,站起身迎过去,宫人各自忙碌,拿帕子的拿帕子,端茶的端茶。她眼见他都换了衣裳,知道他是不愿意让她劳累。一时心里也十分温暖,他瞅着她今天气色越发好了,又觉得她身上带出清香,轻笑了:“今儿都有气力泡汤了?”绯心把靠垫堆来让他坐下,轻声应着:“臣妾如今也泡不得,只是刚才了点药。”云曦瞅着边上一溜嵌桌上,刚竹灵把东西都放在那了。他随意的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手:“这东西真能去印子?前儿甄罗全进了点什么玉芙膏,一会子拿过来给你试试?”“臣妾如今也差不多了,这白芷珍珠粉就是有效的,一般小痕迹都去得。”绯心脸微是一红,前几天他抽猛子没到中午就回来了。正撞着她在上药,结果他亲自cao刀,连她股沟那长个针别大的~子都发现了,把她给羞得死去活来。如今再让人弄什么玉芙膏过来,她可真受不了。他现在越发古里古怪,没事就拿整她当乐趣,越发的对这种猫捉鼠游戏上了瘾。云曦瞅着她的表情,忖了一下。忽然站起来一勾她的腰,让她足尖都踮起来了,胸口前倾整具身子都贴过来。不得不抬头瞧他,眼见微垂了头看着她说:“既是这东西真是有效,不知对旧创有没有效果?”“旧创?多久以前地?”绯心听他问,一时脱口而出。“朕幼时贪玩,膝撞伤过,你没发现吗?”云曦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眼,压低了声音。绯心怔了一下。顿觉他眼神此时有点阴晴不定。明明刚才他地表情还很正常。如今他这样一下有点怪怪地。让绯心霎时有些呆。一时堆了一脸地僵笑。随着他地话说:“臣妾自是知道。只是好些年前地旧疤。怕……他突然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让绯心不寒而。这种笑容她以前太熟悉不过。但此时又让她觉得太陌生。两眼里抰了霜。不仅是霜。还有点痛!他以前喜怒无常。让绯心完全摸不到头脑。所以一见帝便傻一半。如今他已经许久没这样过了。现在突然又这副样子。令绯心脸霎时有些发惨。“乐正绯心。你这个骗子!”他忽然低语。手一下松开来。绯心被他这种冷冷地腔调弄得脑袋轰轰作响。又是一脸地麻木。他轻哼一声:“比起做买卖。朕还真是不如你!别说一本万利了。真是血本无归!”说着。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掉头就走。绯心整个人都傻了。一时想不明白他怎么说翻脸翻脸。脑子里轰轰乱震。突然想到他刚说地话上。觉得心口直疼。眼瞅他人已经走到帘边上。不知怎么地。她有种感觉。若是他今天走了。他们之间就真地完蛋了。在那一刹。她竟没想到她们乐正家!她脑子一激。脱口就叫:“皇上。皇上。臣妾有话要……”眼见他完全不理。一撩帘子就出去了。汪成海都愣了。也不知怎么地了。如今皇上已经和贵妃如胶似漆了。怎么一下子又回到原点去了?他刚想说话。眼见贵妃小风一阵往这边追。除了那天在东湾子。他可从未见贵妃这般不顾仪态地跑过。云曦听着身后有脚步。一时有点怔愣。她以前根本不会追赶他。以前他走就走了。半年不照面她照样安之若素。如今追来。不过是因为怕到手地鸭子飞了罢了。几日前。他曾答应过她。待她好了。许她往家里去几日。他什么都应她,但她的回报呢?却是进宫四年有余,近来朝夕相对,连他身上有疤没疤都一无所知!他把楚云曦的情感托付给了一个完全不懂感情地人,他居然傻到希望她来成全!他这般一想,脚下又快了几分。她脚步越急,他越是想跑。没错,他竟想撒腿狂奔!说他多也好,不信她也罢,他总是一再的试探,亦或者,他根本不自信。他太想要回报,太想见到成果。但越想就越紊乱!他从小就知道,越是渴望得到的东西就越需要加倍的耐心。当失掉耐心也没有得到的时候,就该趁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毁掉。没了楚云曦,至少他还是宣平帝。没了乐正绯心,至少还有一个可以为他办事的棋妃。不然,当楚云曦的情感放大,而她地贪婪增加,足之后自己还是空虚。只会培养出第二个阮氏,到时楚云曦掌控所有神魂,他该如何杀伐?绯心此时眼瞅他走的越发快,心里更是慌的很。结果冲过帘子的时候,长长地水晶珠串哗哗的裹缠了来,一下勾缠住她地腿,她一时未觉,步子一迈人“哎”的一声就拍在地上。在青花砖地发出啪地一声脆响。云曦被这声弄得心跟裂了一样,一时也跟被珠串子勾住一样再迈不动步子。他短促了顿了一下,突然转过头去。眼瞅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一条腿还半悬着咣荡着。他心里七荤八素也知道是什么滋味,跺了一下脚又往回走,嘴里又止不住骂:“你跑什么?”边上宫人忙着七手八脚的搀扶起绯心,云曦见她鼻孔又冒出点血迹。伸出手指一掂她地下巴让她仰起头来,动作很是轻柔但语气却是透了讽:“跑什么跑?贵妃的父亲封侯犹还不足么?”他正说着,忽见绯心一双手竟伸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此时她的下巴让他的手指顶得仰头,她只得向上望天。但双手乱捞,一抓住袖子竟不肯再松。脱口而出的不是什么知罪有错之类的话,而是:“臣妾不敢看。”边上有宫女扶着她,还有的忙着去找止血的药并棉球,也不明白绯心这话的意思。绯心眼一直盯着天花板,也正是因此,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