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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别的人,只要这事儿在部队范畴内,有个方向,天安起码觉得心里有底。另外,直至此刻,看见庆元,天安也丝毫不怀疑这件事跟别别有关。这就是信任。天安松开荷包里的手机,走上前去,“请留步!”声音清亮也有威严感,源于她一年多的执法经历。庆元回过头……看见天安一手依旧放在风衣荷包里,一手取下墨镜,稍稍有风吹来,她耳旁的发丝撩过面庞,真真叫人见到唇红齿白眼神如灵,加之竖起的风衣领,那种凝聚的美艳,冷练……庆元竟看怔了去!天安捏着墨镜两手都放进荷包里,“能进去谈谈么,”庆元回过神,不自觉点点头,稍让身,天安走了进去。庆元望着她的背影……毛天安女孩儿的模样竟是这样!果然勾魂摄魄。特别是回头突然撞进眼里!……她那样专注地望着你……“她这是……”身旁的汤填小声说,望着她的背影也是不移眼,显然都想不到毛天安突然会出现在这里。庆元轻轻摇摇头,两人跟在她后面走进去,一进苏荷,突然喧天的快节奏音乐响起,这是音响师在开业前做音响调试。就见庆元忙喊了声儿,“都关了!灯都打开。”音响太大,一时没听见,汤填朝旁边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指了指音响蹙眉摆了摆手,立马,经理模样的人赶紧去布置。音响立即停了,灯,全打开。天安晓得他这是看着自己有身子,也算关怀自己,回头看了他一眼,庆元正好看向她,朝她一笑,这时候的庆元回缓了许多,朝里面指了指,“里面坐吧,喝点什么?”天安没做声,人站住,庆元走过来,领着她进到一间舒适的小包房,些许阳光洒进来,少了夜店的奢魅感。天安自己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倒点白开水吧。”庆元亲自走到矮桌旁给她倒来一杯热水,汤填见那边有个小靠垫,给她拿过来,“靠着?”天安身子向前倾了倾,“谢谢。”汤填把靠背轻放在了她背后。天安拿起茶杯,望着那冒气的热水,沉了口气,看向庆元,“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你一直找毛浅缘干什么。”坐在对面沙发的庆元和站在她一旁的汤填都一怔,互相看了一眼,“什么毛浅缘……”庆元微笑,神色如常,天安望着他,“毛浅缘是我meimei,她的事我不可能儿戏,我现在诚心诚意来问你,……”天安停了下,眼睛稍看向一边,不知是热水润熏的,还是……天安眼睛渐渐微红,“她出了事,我不会下地。”又看向庆元,眼中,一览无余的决心。庆元的笑容渐渐收起,他本翘起的腿放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微弯下身子,双肘放在双膝上垂着,头,也垂了下去,仿佛在想,过了一会儿,经过深思熟虑般,他抬起了头。“这事儿跟别别无关,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知道。跟浅缘有关的,他但凡得知,不会瞒我。”天安一直看着他。庆元点头,又看了眼汤填,汤填在一旁的沙发上也坐了下来,双肘也搁在了双膝上,扭头看向天安,“你别误会,我们找浅缘是有急事,我们和她,是合作关系。这近一年来……我们依着她的主意,赚了不少钱,”汤填手指摩挲着,好像有些话不好出口,在想措辞,“浅缘脑子很活,心思也细,她说找些可靠的女人能讹出些许多见不得人的钱……”汤填话还没说完,天安那心呐,突然撑得要爆!“浅缘就是项巾?!!”项巾一蹦出口,那边的庆元这边的汤填俱震愕地扬起了头!天安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他们的表情明明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而且,某些事情仿佛突然间,……见了底,开了窍……项巾,项巾,红领巾,红字的“工”领子的“页”项巾。“这个‘项巾’似乎对弘农杨氏挺迷恋,后来我们也打听过,结果,目前他手里捏着的王牌几乎都出自弘农杨氏。”老虎的母亲亦出弘农杨氏……老虎熟知弘农杨氏,毛毛和浅缘从小耳濡目染可不少弘农杨氏的事迹……天安重重闭上了眼。浅缘,浅缘,天安知道,她有这个能力玩转如此庞大的游戏。但,天安不可想,她为什么要玩!玩这些,有意思吗。下49第八章想着,实在想不通,天安笑起来,轻轻摇摇头,“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许是她口气里的叹息感染到庆元,庆元恢复平静望向她,“她没有要钱。她跟我们做这些完全也就是拿个主意,说了,浅缘心思真的很细,考虑事情比我们都周全……”庆元提及这些时竟然稍带感慨与敬佩,仿佛历经沧桑,回头想想,还是她说的话对,做的事对……“你也别怪她参合进这事儿,我们一先遇着……”庆元眼睛移到一旁,提起他们与浅缘的初遇似乎并不光彩,“并不知道她是毛浅缘,文工团漂亮女孩儿多了,以往追不到的强要也要了,”“你们,”天安盯着他,眼神锐利。不用他详说想也知道,这群畜生当初见到浅缘会起如何个不堪心眼儿!庆元却苦笑起来,又睨向她,摇摇头,“你放心,你meimei精得跟猴代王似得,迷药都药不住她,差点儿还折得老子半身不遂……”想起一先的交锋,屡战屡败,庆元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得不感慨,那时候真是有眼无珠,你怎么玩得过毛浅缘?天使的模样,精鬼到毫无破绽的心肠……“不打不相识吧,说起来,毛浅缘人古怪点,但真的讲义气,不贪财不忘恩。咱们一块儿做了这么多,桩桩件件,滴水不漏……”好像突然又想起眼前烦心事儿,庆元紧蹙了下眉头,一逝而过,重新再又好好望向毛天安,十分严肃,“毛浅缘确实没有要过我们一分钱,每次得手,我们把钱送她那儿,她看都不看。她就是半年前要我们帮她在磨山上找了块地,我们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班都不上了,就在那上面住下了,后来甚至拉上去一个黄陂修庙的工程队!……可还没有开工,浅缘就失踪了,”杯子里的水温下来,天安拿起喝了一口,眉头也轻攒,确实搞不懂她在干嘛,先前在她屋里见到的图纸,磨山,修庙……天安眼神渐渐眯将起来,好像抓到一点儿……却,这时候庆元一句话又将这好像要勾住的线头暂时打乱,天安回神,“其实,这长时间,我们摸着点线索猜想她可能在哪儿,”“哪儿?”庆元这时候望着她的眼神更沉。……其实,这才是他愿意如此痛快对她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