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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其实,分别不了解首长。向周儿短暂人生经历的大风大浪足以著书立作,早已习惯“一心多用”。表面他能正常完成工作,心底一块珍贵的自留地也能自如的属于自己。此时,首长也在沉思。那会儿在办公室,分别走后,向周儿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心中良慨:毛毛长大了啊……毛毛不知道,向周儿见她不止一次。甚至,一段时间,天天见她,隔着厚厚的玻璃见她。那时候,她就是个多么漂亮的小妖精,修长的腿,眉眼青黛深壑,真纯大方地藏着人世间一切的美好。隔着玻璃,她大半时间都是昏睡。熟睡的毛毛唇角徽翘,像个小精灵,一点也不像个病孩子。隔着玻璃,有时候她醒了,但是身体动弹不得,那么痒,有时整个小身子都裹在厚厚绵软的纱囊里,她依旧乐观美好的模样,只不过有时候她看着窗外,静静思念的样子……在想老虎,小毛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久……当一个年幼的孩子,眼中现出的神色即如思念至亲,又如思念情人……那是何等的诱惑与禁忌。小毛毛身体里住着一个美丽女人与纯劝婴儿的混合体,让她那样叫人惊艳,无法自拔……“首长,这是沈阳军区新配置……”邓若虚在旁又翻开一册文件,“嗯,总后那边看过了吗,”“看过了。”首长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发现了几处措辞不准,用红笔勾勒了出来。看看那红笔墨水圈出的墨汁氤氲在纸上开来,多么像那时候毛毛身上从纱布里渗润出来的血痕,一朵朵艳红俏丽的玫瑰……晋阳也喜欢玫瑰,这种花带剌儿,年幼时他就赏玩的极好。向周儿不禁又想起,那日,他看完一遍手机录像后,便给儿子打去了电话,只稍提到了天安被录了像,晋阳20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依旧看上去沉静出尘,但也看得出风尘仆仆。晋阳出现在首长的办公室,看,邓若虚都吃了一惊。如何不见怪,这是晋阳第一次没有陪同家人的单独来到他父亲的“领地”。首长把手机递给他,晋阳站在办公桌前翻看了一遍,食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这是谁给您的?”“分泾霆的儿子分别。”晋阳点头,“他和天安在一个部队。”又抬起头看向父亲,“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向周儿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具亲自给儿子泡茶,他知道儿子喝茶嗜苦,茶叶煮泡得就要稍浓些,边掩下眼睑,“这件事,我打算交给你处理,毕竟他们都是你的发小,我也相信你可以把这件事的分寸拿好。”周儿手上泡茶的动作雅致而沉稳,放松而自信,一如他此时对儿子所说的话。这其实已然是周儿对儿子一种习惯性护爱了,没有周儿这些年对儿子的“刻意保护”,晋阳如何做到这样的“神秘无闻”!他极力维护了儿子在盛荣下的自由生活,给了晋阳从小到大他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同时,他信任儿子,以晋阳为傲。晋阳微笑着点点头,将手机放还到办公桌上,在父亲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周儿亲自给儿子泡茶,晋阳侧头看着父亲的每一道工序……这一幕,在稍后进来的邓若虚看来,如何的沁人心脾气。这对举世无双的父子,多么难得能坐在一处,享受这闲暇时光……周儿想着想着也不禁蹙起眉头,没想到,晋阳的“处理”竟会是走上这条路?这点,向周儿不禁也佩服起此时坐在对面的分别,这孩子,到底是对晋阳“居心太叵测”,还是,根本就是对天安太,用心了……想起刚才在来机场的车上问起他,“你怎么确定晋阳带走天安就是想娶她?”这件事,当时首长已经得到了确认。晋阳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他奶奶是上海人,晋阳好小的时候,家人坐在一处,逗他,“晋阳以后想在哪里娶媳妇呀?”小晋阳握着奶奶的手“在上海静安区,奶奶说在那里嫁给爷爷的。”童言童语,却又真挚可爱.逗得家人欢声笑语。周儿听了分别的话后,立即着人询问了上海市民政局,特别静安区民政,果然,晋阳已经在那里用他自己和毛天安的实名证件准备注册登记,只不过,只是证件文件先派人送到了民政局,人说是稍后就会抵达现场签字,正式盖章领证。向周儿没想到他办理结婚这件事竟这般雷厉风行,不耽误一刻功夫,文件先行,估计他人就亲自去接天安了……看来,这件事必须亲住阻止!晋阳,不能娶天安。这个世上,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直觉”叫向周儿吃惊了。一个,就在眼前,“你怎么确定晋阳带走天安就是想娶她?”刚才这么问他,“直觉。”分别只说了这两个宇。还有一个……“你怎么知道晋阳以后会想要娶天安,晋阳生活独立惯了,我想他可能终身不娶。”虽然忧心,但作为一个父亲,向周儿还是十分客观,老虎当时轻轻摇了摇头,躺在病床上的他已经瘦骨嶙峋,但,眼中依旧爆发着惊人的灵气,“不会,哪怕一件极小事情的发生都会触动他这个念头,相信我,这是我的直觉。”两声“直觉”现在重叠在一处儿,叫向周儿不得不深思,有时候,一个男人的“直觉”里实际上蕴藏着多么多么深沉厚重的情感啊……107第十七章要说如今这社会和平安乐的,已经很少有什幺事儿能达到“风起云涌”的感觉了。所以,有这么件能挑动人的脆弱神经,当然铁定就是场好戏。首长带着分别从空中住上海滩行去,其实,早在晋阳和天安离开武汉前住上海,已经有两位神将先行抵达上海市静安区民政局门口。严吣和笑笑窝在一辆奥迪07里。严指导员舒适地靠在驾驶位,头微侧,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心思。笑高副驾驶位往下倾,完全就是躺在上面,他手里抱着一台小型摄像机。崇重今天安排有三台手术,他说,我就不亲往了,你们把婚礼盛况录下来回来分享。薄苦根本不搭理这件事。“你觉得晋阳会怎么向她求婚?”笑笑感兴趣地问,严指导员抬起左手撑在窗沿儿支起下巴,“我觉得至少应该有红领巾。”笑笑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静安民政,“红领巾呢?”严吣瞄着他,微挑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