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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厮磨,严旭紧紧握住拳头抵抗那种噬便全身的感觉,眼睛一扫,突然在地上发现了千草的乐谱,上面沾着一些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脏,随便的褶皱在房间一角。那正是千草之前一直在用心完成的【撒旦之死】“你的乐谱。”严旭将千草推开,要去捡乐谱,可是千草却将他拉住,面色有些微醺,像喝醉了酒:“不要管它。”说完千草就要去解严旭的衬衫,严旭将她紧紧按住,然后抱着她走下床去:“我送你去医院。”他感受得到,此时的千草不是平常的千草,不是他向往的那个千草。千草是一个任何时候都乐观坚强的女人,就像是随随便便一个泥地里就能生长的太阳花,挥走人的晦暗,照亮人的人生,而不是眼前这个一脸苍白,说着不负责任的话,用十分卑微的姿势去吻他的人。就算是上次千草被下了迷药,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按住他,然后命令着他,而不是跪在他双腿间俯首吻着他那里,这不是她。千草是那个坐在窗前用心创作的人,她有着自己的报复,用力活出自己的人生,拿着打破传统古典音乐规则的曲子去获奖的人,而不是把乐谱随随便便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人,这不是她。比起严旭焦急的送千草去医院的心情,柜子里面的男人更急,他要把千草带走么?!这样他做的一切就会被发现了!严旭抱着千草还没走出卧房的门,卧室衣柜就被砰一声打开,玖千草的父亲拎起床头柜上的花瓶便向严旭大步跨去,严旭及时反映过来,抱着千草闪躲到一边,花瓶直击到墙上‘砰’一声碎裂,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见严旭躲开,玖千草的父亲又搬了把椅子向严旭走来,心里只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就好,先把这小子砸晕,然后……面色闪过狠戾,凳子被高高举起并狠狠擂下,屋子太小不好闪躲,怀中又躺着千草,严旭只有将胳膊抬起以求能抵挡一下。但是料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原来是玖千草的母亲扑上去将男人推开,椅子砸在墙上变得四分五裂,可见力道之大。抱住了男人的腰,玖千草的母亲流着泪身带颤抖的冲严旭大喊着:“走啊!快带她走!”再不走她可要反悔了……触犯了这个如恶魔一样的男人,他们走掉的话,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闭了闭眼睛,玖千草的母亲不顾男人的撕打依旧死死抱住他,就当是赎罪吧……从前她记恨那个将她送去戒毒所却一次也不去看她嫌她丢人的玖千草,可是这次回来,千草待她很好很好……像对待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待她,不介意她的吸毒史,甚至还和她那么开心的谈到从前,还一点也不怀疑她……她不想再看见她那副被骗的眼神了,她不想一直做个失败的母亲,就算是死,也让她成功一次,用这罪恶的灵魂与肮脏的rou体。不知什么击在她头上,红色的液体缓缓冒出流进了她的眼睛,视线里一切都变红了,那东西继续打在她脑袋上,一下又一下……身体终于不行了,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千草,你一定要走得很远很远……虽然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严旭直觉一定和千草有关系,抱着千草急急的下了楼,怀中千草的状态似乎平复了下来,知道用清明的眼神去看他,然后死死抓住他的衬衫仰天大笑,那笑容中喜悦与苦涩参半:“我出来了,出来了!哈哈哈哈!严旭,为什么每次撞见我这幅样子的人总是你?”严旭动了动嘴唇:“可能因为我遇见了你。”遇见了你,只是个开始,然后就是命运的安排,为什么不是别人,非让我一次次的走近你。为什么不是别人,我想走近的只是你,所以才一次次的想到你,来到你身边。拦住了一辆计程车,严旭和千草双双坐入后座,严旭说:“去医院。”千草说:“去警局。”“先去医院!”“先去警局!”千草直视着严旭:“我的话,就得去戒毒所了。”严旭怔住,司机也听得心惊胆战,又警局又戒毒所的,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啊!最终依照千草的意愿先去警局,严旭抓住了千草的手紧紧握住,很难想象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敢问,只想给她力量。千草也紧紧反握住严旭的手,有点想哭,嘴唇抿着,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哭,不要哭,别的事都挺过来了,现在这是最后一次了,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挺过去,所有的磨难都终将逝去。而她握住的这支手,是支撑她的最后力量,这支不管什么时候都伸过来来温暖她的手。眼看快到了警局,车辆稀疏的十字路口跳出个红绿灯,出租车司机像往常一样停下来等着,千草紧张的看向身后,果然不出她所料!玖千草的父亲开着车追过来了!而且开的还是货车!“快开车!”千草急急向司机道。“还没变灯啊。”“那就向右拐!快点!”“为什么啊?”司机不解的回头问着,眼看后面那辆车以疾驰的速度越来越近,已经来不及了!千草第一意识的一下扑到严旭身上抱住他,用手臂护住他的脑部,只听砰得一声,出租车掀翻了过去,巨大的冲撞力让千草浑身都痛,但那只是仅有一瞬刻的知觉,几秒钟之后便意识全无。等到渐渐能感知外面的事物,千草听到的是入耳的有规律的滴答声,她想睁开眼睛,但无奈怎么努力都睁不开。一个沉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说着:“你就是玖千草的家属吗?”严旭的声音:“我就是。”“伤者虽然抢救了过来但脑补却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也就是说她现在变成植物人了,虽然这种状态可以继续维持但也不见得能醒来,通常观察一段时间还不醒的话病人家属采取的措施都是拔掉呼吸器。”严旭陷入了昂长的沉默。紧接着千草听到他说:“拔掉呼吸器是什么意思。”医生顿了顿:“就是让她安详的离去。”房间中又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严旭说:“那估计不会让你拔的。”然后房间的门一个开合,她的床一沉,旁边坐下了一个人,千草挣扎着想起来,她想告诉严旭她没有植物人,没有什么严重昏迷!她能听见他们所说的所有话,感觉到他摸在她脸上的手指,感觉到他打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她没有是植物人啊!但是挣扎是无效的,她只有躺在床上感受严旭的手指慢慢抚摸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