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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里听出了赌气的味道。“是。”我不敢愣神太久,连忙应了一声后,便退出去实行主子的命令去了。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作为主子身边的大丫鬟自然是娇贵的,才几天功夫,她便病倒了。我把她的情况汇报给主子,只见主子背对着我的身子明显的一震。过了半响,才听主子说道,“找个大夫去看看,最好的大夫,别把她给病傻了。”“是。”我连忙应声,退了出去。可是主子还是不放心,夜深无人时,让暗卫推着他去看几次。我趴在门框望着,心里的失落越发重了。娇贵的人,在病好的第二天在主子授意下,又被派去扫雪了。这几天天气很冷,可主子却每天都出去,还都是经过小姝扫雪的附近。这种举动太明显了,我再猜不出来就是傻瓜了,主子是在等小姝向他低头呢。可是不知道小姝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总之她没有跑到主子跟前求和。于是,主子恼了,找了做饭的婆子来,要她在小姝的饭菜里放虫子和苍蝇,但又很矛盾的要求必须把虫子和苍蝇洗干净了再放进去。可是就算是吃着加了虫子和苍蝇的饭菜,小姝依旧没主动到主子面前求和。这时候的我,心却已经被惊破了,若不是真心喜欢,主子哪里会跟一个奴婢这么计较,用各种方法恶心她,既让人在她饭菜里下虫子和苍蝇,又恐她吃坏了肚子,特特命人必须洗上好几遍后,方才能放进她的碗里去。可我就是弄不懂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是心疼她,不让她去扫雪就是了,为何既要打发她去扫雪又不想让她继续扫下去?认真的想了想,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主子吃醋了,他想给小姝一些教训,谁叫她让墨非抱在怀里?又谁叫墨非对她情深意重?主子本来应该只是想用罚她扫雪让小姝来向他认错,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可是小姝病过一场后,硬是扛过去了,面对各种刁难都是无动于衷的。这样的硬骨头,最终逼得主子下了狠手,命人烧了她的衣服又下令不许给她买衣服。本以为没了衣服穿,她就应该向主子求救了吧,只可惜她宁可向别的丫头借衣服穿也不来向主子求救。当然,后来那个借给小姝衣服的丫鬟倒大霉了,为了让自己过的好,只得向她要回衣服。几乎把她逼到绝路了,她才对主子低了头,在漫漫大雪里,她来到了主子屋前求见主子。这才真正佩服她,骨头真硬。小姝回来了,主子也高兴了,主子还是很宠小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对小姝没了嫉妒,只有羡慕,深深的羡慕。人真的很奇怪,当一个人距离你很近的时候,你心里会嫉妒,当她领先你太多的时候,心里只剩下羡慕了。原来不是每个“身为下贱”的人都不可以“心比天高”的,小姝就可以,她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小姝没有出现,主子是否有一天会像对小姝一样的对自己?但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自己先小姝在主子身边伺候那么多年,若能动心早就动心了。这般想的同时,心里更加羡慕小姝的好运了。下了许久的雪终于稍稍停了,灰色的天空透出了淡淡的蓝。小姝软语对主子说,想自己出府买年货。主子疼她,自然是同意了的。可是小姝一出府,就没有再回来了。年三十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大雪,万物淹没在皑皑白雪里。主子静坐轮椅,望着窗外的大雪的双眸一片静寂小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主子派了许多人出去找,都找不到。又是一年的冬日,灰蒙蒙的天空下起着雪,主子和我在廊下看雪。“纸鸢。是不是我做的太狠了,所以把她给吓跑了?”主子低低地问。我低着脑袋不说话,我知道主子不需要我的回答,他不过是为小姝的离开找借口罢了。茫茫天地煞,苒苒物华休,静静凝着白雪的主子看起来好孤单,我的心脏重重揪了揪,心里一顿一顿的抽痛着,小姝啊小姝,你到底在哪里?主子已然把你放心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真是被主子吓跑了,那么说明你真的太没耐心了,只要你坚持下去,主子会对你很好很好的☆、(5鲜币)83飞花随风春末了,繁花点点,随风凋零,一瓣又一瓣,宛如伤心人的眼泪人若伤心,便会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那么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会被弄得很复杂。这些个道理我自是知道的,可事到临头,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无法抑制的就失去了理智。倚着水晶窗户,把指甲攥进手掌心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待脑中清明了,这才发觉这事情很是蹊跷。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太过愚笨的人,也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若爹爹对自己全然无情义,那么,自己不会这么不可自拔的陷进去,正因为感情有了回应,所以才这样的痴傻,这样的疯狂眼前浮现前年元宵灯会,悠悠白雪里,爹爹垂眸抚琴的样子,他偶尔的抬眼,穿越层层人群看向我的眸子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温柔,仿佛世上那么多人,他却只看得见我一个若说爹爹喜新厌旧了,那……未免也太快了。以爹爹对我的执着和喜爱,那股新鲜劲儿不可能只一年时间就过了。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我离了水晶窗,在屋里缓缓踱步着、思考着。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爹爹的态度可以说是骤然变化的!……爹爹在夏侯枭和长空瑜来过后,才对我渐渐疏离了起来,不再是天天过来看我,而是隔了三五天,才过来看我一次,也是在这个时候爹爹身上有了别个女人的体香味既然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那么就要顺着“关键”往下摸索夏侯枭和长空瑜来过了,爹爹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凝了眉头,坐在榻上仔细地想,思绪纷乱想了很多……长空瑜认为我已经死了,重病下失去两年的记忆;夏侯枭认为我已经死了,也病了好些年……他们对我有着不一般的执着等等!不一般的执着?脑中灵光一刹,心不能自己的悸动了一下,难道,难道说,爹爹受到了他们“执着”的刺激,害怕他自己也会像他们那样的“执着”才会忽然改变了态度?!我猛的站起身来,不断地催眠自己: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这是自我欺骗也好,自我安慰也罢,我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爹爹对我绝对不是虚假的。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又该如何让爹爹看清自己的心意?想了很多天,最终我只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离开。是的,离开,唯有离开才能解开这个解。若爹爹心里有我,定会在思念中,看清自己的心意,然后出去找我若是爹爹心里没有我,想到此处心中大恸,缓缓蹲下身子,抱紧了双臂,仿佛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