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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碌都是在研究和改造它的配方,它在战场上将成为我们的保护符,即使面对敌人十倍于我们的兵力。至于那些奥丁不生产的但其他地方有的东西,都是商人叔叔们千山万水带来的。而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国王应该cao心的事情。”“你将来会非常繁忙,就像现在的爸爸一样。如果某一个环节你没有管理好,让它出现了纰漏出现了故障,就会引起与之相关的人民的不满。就像茜茜,你答应她在后山给她捉一只红嘴雀可没能做到,她当时有多失望多生你气?而那不过只是一只鸟儿而已。你是一个国王,你有保护你的人民、让他们生活安定富足的责任。如果你没能做到,比方说害他们吃不饱,比方说任他们受欺侮,在比方说在争执跟矛盾面前不能公平公正的作出判断,你就会令他们失望,令他们不满,最终感到气愤。当这种气愤集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要反抗,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把你,推下王位。”推下王位后的结果莉亚没有讲,对于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来说那实在太沉重了。仅仅是这些,已足够令亚历山大感到震惊,而且毫不怀疑。瞧啊,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呢吗,那个只能透过窗户跟他说话的小腓力,他一定就是没能把这些事情做好。国王陛下抱着母亲的手臂紧了紧,认真严肃地说:“我一定会做个好国王,不会让你被关在屋子里的。”在他心里,凯瑟琳反而是受腓力连累的。莉亚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好孩子,mama谢谢你。”尽管知道不可能,她还是道:“可我希望,你能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亚历山大生下来就注定成为国王,他没得选择,但君主们本人并非真的想当一个君主。有喜欢画画的皇帝,有热衷蹴鞠的皇帝,还有想当木匠的皇帝。她希望她的儿子即便必须做一个国王,也能够做其他任何他喜欢做的事,“宝贝儿,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亚历山大的回答毫不迟疑,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国王,mama,我最想做的就是一个好国王。”他喜欢忙碌,像父亲那样的忙碌,喜欢所有人面对摄政王时那恭敬严谨的态度。他喜欢每月一次的接见日,喜欢他的臣民用虔诚的目光仰望他,并且,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所有人都喜欢他。他还喜欢跟随母亲到乡间去,到工厂去,到田野里去。他喜欢跟不同阶层的人说话,他跟谁都能聊上两句,不管是磨坊小弟还是农夫的儿子,都能成为他的朋友。但即便是最严苛的贵夫人,也无法挑剔他的礼仪。他从出生起,就被培养如何做一个好国王,并且从未想过要做其他什么人,他就想当国王,好国王。“mama,我会成为一个好国王的对吗?”起码不能像小腓力那样。“当然,宝贝儿,”伯爵夫人郑重的向儿子保证:“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莉亚没有禁止儿子去看小腓力,国王陛下也并不热衷于此。他总是把母亲每天布置的课业学完,跟在父亲身边一小段时间,听大臣们说那些似懂非懂而他又很感兴趣的话之后,闲暇之余,才会去跟这位新认识的同龄人聊上两句。凯瑟琳则更不在意,尽管在外人眼中她现在是阶下囚,但在心里她却并不感到如何悲伤。没错,她丧失了权力,可权力本来就不是她最初追逐的东西。她还记得在斯卡提,在月光城,马尔科姆第一次来拜访时的情景。少女时期的她,是真心想要做个好妻子的。现在还不太晚,前王太后在心里感慨道,确实还不算晚。比起苦寒的乌拉诺斯,气候温和宜人的斯卡提王城显然更适合她,那是她的故乡,她生长的地方。她还算年轻,并且血统尊贵,凯瑟琳不在乎父亲再拿她做一次利益交换,而且庆幸自己对于父亲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改嫁在斯卡提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至于对象,呵,总不会比喜欢男人更糟糕的丈夫了。这位即将重返故乡的公主,满心是对新生活的憧憬跟规划,至于跟前夫所生的儿子,显然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诺丁到伊登的海程并不算远,当距离港口仅有半天行程的时候,一则密探们从斯卡提王城传递回来的消息,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尤其是凯瑟琳的,尽管当时她还没机会知晓。莉亚望着这封刚被开启的密函,手足发冷,紧抿着双唇甚至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好。上面的内容是,大约一周前,斯卡提王城发生大火,烧塌了半个监牢,而伤亡最严重的,就是关押着骑士团核心成员的那一处。☆、第121章监狱长搓着手,在心里偷偷诅咒着他一直信仰的神灵,明明给教会的供奉从未落下过,为什么偏偏还要将厄运降临在他头上呢?火烧监牢,火烧重犯区,斯卡提建国以来几百年都没遇到的倒霉事,恰好都让他给赶上了。而最倒霉的是,被烧死的还是,那个人……监狱长的下巴一直抵着前胸,自进入这间房间来,他的头从没有一刻抬起过。可他依旧觉得不够,是的,还不够,只要能逃过国王的雷霆之怒,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补救。所以当国王问及伤患情况时,监狱长抢着回答了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控制,陛下,从昨晚起,死亡人数再没增加。”腓力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没增加,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已经死了七十六个了好吗?!他强忍住砸人的冲动,因为身边四周已再没东西可让他砸,大厅中侍卫们额头上的大包能够证明这一点。“那么,到底查明起火的原因没有,”国王阴沉着脸问。“呃,”监狱长顿了顿,终于还是咬牙道:“清理完现场后我们开始清点人头,有个重监区的守卫不见了,可能,是尸体被烧焦了,也可能是……”纵火犯,监狱长没胆量说,那恰恰是他的手下。国王这会儿却还没工夫追究他的责任,他接着问:“人呢?逮到没有?到底是谁指使的?谁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烧死我正审问的囚犯?”监狱长急忙把皮球踢到了卫队长脚下,十分着痕迹的深看对方一眼。监牢是我的地盘没错,逮人可要归你管。哥们儿,拉兄弟一把,陪我一起发抖出冷汗吧。卫队长果然接收到了身旁的讯号,脖颈仿着监狱长同一弧度呈一百八十度向下,“人,还,没找到……”砰的一下,砸人声再次从大厅里响起。国王没搜寻身旁事物,而是直接将靴子褪了下来。没找到,什么叫没找到,没找到怎么行?!他完全不是在为那死去的七十六个骑士团成员感到惋惜,而是心疼有可能再也挖不出来的关于巨额财富的秘密;他也不仅仅是出于面子、出于对方挑衅他的威严而感到愤怒,而是,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