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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难看。贤王自顾自的乐呵了一阵子后,便坐在院子里,大块朵颐。连翘被绑得太久,手脚麻木,血液像凝固了似的,根本不流动。再绑下去,就算尸毒不发作,她的手脚也会因为捆绑过紧而坏死。“贤王好雅兴,一个人吃不寂寞?”就在连翘意识逐渐模糊再次陷入昏迷之时,画尘离灿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猛然间连翘来了精神,她费力地抬起头,四处寻找声源。画尘离远远地看见她,衣着单薄地被绑在门廊柱子上,绑她的麻绳比她的手腕还细,纤细的脖子上也缠绕了几圈,白嫩的皮肤磨破了,殷红的血如剧毒罂粟,朵朵绽放。画尘离快速瞥了一眼之后,立刻恢复了平常逛青楼的模样。他哈哈大笑着坐在贤王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美美地独饮着。许怀泽、阿刺、阿不和赛牡丹鱼贯而入,画尘离没有隐藏实力,江南最得力的不良人,他全带来了。很快,院子里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与渐渐暗沉的天色融为一体。“贤王请我们吃烤羊,大伙都动手吧,别辜负了贤王的一番心意。”画尘离漫不经心地交待着,示意他们只管吃,别总盯着连翘看。除非眼睛能射箭冒火,否则看着连翘也没用。许怀泽哪有心思吃东西,他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找到的小师妹,此刻被绑在柱子上。她虚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苍白的小脸上,逐渐泛白的两个手指印,仿佛鞭子在他狠狠抽着他的心。“快放了我师妹。”连翘何曾吃过这种苦头,许怀泽又怎么容许他人如此待她。“哎哟,我的心好痛!”贤王阴阳怪气地捂着胸口假装心疼地嘲笑许怀泽,“我的小师妹怎么会被绑在柱子上,绑得这么紧,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哦。”许怀泽握紧拳头,刚想上前动武,只听到唰唰两声,贤王的侍卫全部拨刀相向。他们拨刀,不良人也拨刀,院子里少说也有五、六十人,都拿着刀啊剑啊的,恨不得把对方都吃了。画尘离环顾四周,明晃晃的刀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竟然比蜡烛亮上几分。硬碰硬,谁也没有胜算。画尘离按住许怀泽的手腕,提醒他不要坏事。“许兄,我们是来喝酒的,只谈风花雪夜,不提恩怨情仇。”赛牡丹也来到他身边,将他从前面拽回来。她悄悄指了指连翘,说:“小妹怕是连水都没喝,方才我见她张嘴像是要叫人,却没声音。”[豪门]他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应该像这样…第197章你要谁?!连翘不仅仅是没水喝口渴的,她是没有力气了,处在半昏迷中,稍不注意就会昏睡过去,再也醒不来。阿刺和阿不听见了赛牡丹的话后,都暗自紧拽衣裳,强忍着,不让怒火冲昏头脑,保持理智。许怀泽眼底全是疼痛,他也知道现在他们处在劣势,一失足就可能令连翘丧命。无奈,他只能顺从地坐下,一只手搭在腿上,狠狠地掐着自己,让痛提醒他,一定要救出连翘。“你们都来了,想松绑自己去啊。”贤王慢悠悠地说完,见他们都没有动静,又笑了。“我这人不像画王爷,喜欢打哑谜。既然都来了,就跟你们说实话吧,她呢,饿了两天了,又被我弄了点尸毒上去,所以有什么事你们得快点,否则当真死在这里,我还得派人打扫。”“你!……”许怀泽拍桌而起,被画尘离拦住。“贤王有何事,尽管说。”“我问你,她可是念安公主?”画尘离说:“她若是念安公主,我还不早把她带去京城,交给皇上邀功?”“你为了她追到北疆,别告诉我,只是为了追雷震天!”“我去北疆有三个原因,一是受蓉妃所托抓雷震天,二是为了查连翘身份追踪她,三是为了给不良人补充新鲜血液,说服他们师兄妹归顺我不良人,免得被你们炙鹰抢了先。”画尘离喝了一口酒,斯斯文文地笑问:“贤王可满意我这个答复?”“念安公主的事,你查得如何?”“我能找到的人贤王你都杀了……我还能查到什么?”“许嬷嬷和赵御医呢?”贤王笑道:“连涂有德都到江南来了,说明太后有了他们的音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画尘离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说道:“贤王这就为难本王了。本王是十年前才回京的,念安公主之事是十六年前的事,论理该是我来问贤王才对,怎得贤王先问起我来?”贤王哼了一声,不说话。画尘离笑道:“皇上仁慈,为兰贵妃接生一干人等都留下一条性命。许嬷嬷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奴婢,出宫回老家也是经皇后娘娘同意了的。至于赵御医在第二天就神秘失踪,一个月后在京都郊外河里捞起浮尸,已经仵作确认正是赵御医。这些事贤王都应该知道吧。”皇后娘娘是贤王的胞弟,他当然知道。他之所以质问画尘离,是因为许嬷嬷回到老家后也跟着神秘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涂有德来江南,是否受太后所托本王不得而知。不过,他带着新娶的小妾知蝉来南宫府要求子丸,本王还是清楚的。”“如此说来,你们都不知道许嬷嬷的下落?”“贤王说笑了,本王回到京城时,许嬷嬷早已加乡,本王连她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又如何知晓她在哪。”画尘离笑容渐冷,话锋一转,说:“贤王急着找许嬷嬷,难不成是皇后娘娘想她了,想请她回去一叙?”“顺口问问。”贤王讪讪说道:“最近朝堂又有人拿旧事挑拨皇上皇后的关系,虽说皇上皇后鹣鲽情深,可念安公主始终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现在又有人借题发挥,皇后想找回旧人澄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是那是。”“画王爷寻找念安公主的事也不是秘密,本王不耻下问,不碍事吧。”“不碍事不碍事。”“既然问清楚了,那就……”贤王吃了块羊内,又喝了口羊杂汤,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吃吃吃,趁热吃,能在江南吃上烤全羊的机会可不多哦。”画尘离当真拿起刀子割羊rou,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连翘有多痛苦。他切了一块给许怀泽,又招呼阿刺他们一起吃,反客为主,极为热情。贤王不信画尘离的话,至少不全信。可是,画尘离说得天衣无缝,与贤王掌握到的信息一致,实在是找不到破绽。贤王瞟了眼连翘,最多一个时辰,她就要一命呜呼。这个时候,画尘离还会为了所为的忠君,无视连翘的性命?画尘离吃得开心,喝得开怀,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在担心连翘。就连许怀泽,也难得的沉住了气,端着一碗豆腐慢慢吃着。一时间,除了细细的咀嚼声,没有别的动静。气氛凝重得连呼出的空气都重如铁块,吃到后面,贤王反而比他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