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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肿,已经溃烂,方才骂人的时候一甩手,还甩出几点脏脏的汁液,散着臭气。他右手食指指头溃烂,痛得厉害,所以只好左手提着一把杀猪刀,正在半空中舞着,扬言要拆二麻子的招牌。“屠夫,半个月前你来我就说过,你这伤口是沙漠里的毒物咬的,不是一般的药能治好的。当初你来我就摇头说没得治,是你拿着刀非要我给你开药,给你退烧治病!”多药铺里气势汹汹冲出一个又瘦又白的男人,鼻梁两侧长了不少麻子,果然是个二麻子。别看他长得瘦小,却比那屠老子更凶恶,屠老子被他这么一吼,竟无法反驳。二麻子站在屠老子面前,只到他肩膀处,但二麻子的气焰高涨,他戳着屠老子的胸口,大声叫道:“我一剂药你就退了烧,你还跑到我药铺来说我是神医!今儿就说要拆我的招牌,早知道就不开那剂药,直接把你烧死得了!”屠老子被二麻子这么一吼,变得唯唯诺诺。二麻子又从柜台里拿出已经绑好的几包中药,扔在柜台上面,威胁他:“还有几幅药,我也不知道吃了有没有用!没用就是死,有用或许能保命!你想吃就给银子,不想吃,回家等死吧!”第21章怎么又遇到你了!连翘站在那听得直咋舌,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但做郎中能做得像二麻子这般嚣张的,连翘也算是开了眼界。“师兄,你瞅瞅人家,治不好病,还凶神恶煞的。”连翘连声感叹:“可惜我们一家都是仵作,整天对着尸体,再凶那尸体也不怕我们,开膛破肚都没有这二麻子有成就感,唉!”“又胡说八道了……”许怀泽怕连翘一时兴起又去打抱不平,小声哄着拉着她往回走:“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吗?师兄给你买一串,但只能舔舔上面的甜味,不能吃,明白了吗?”糖葫芦的魅力大过看热闹,连翘欢天喜地的跟着许怀泽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刚放到嘴边,想美美的舔上两口,突然,屠老子拎着草药从她的身后撞了过来,糖葫芦掉在地上,粘满了灰尘。“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连翘见是屠老子,气得扬手要打他。那屠老子年轻的时候学过些拳脚功夫,竟躲过连翘的手,还拿着刀要来砍连翘。许怀泽见状,将连翘拉到身后,手中暗扣铁藜子,正要动手,身后的连翘一声娇叱还想要冲过去跟屠老子过招。突然听到一声惨叫,那屠老子竟然杀猪刀脱手,整个人轰然跪下,全身哆哆嗦嗦,口鼻垂涎,目光涣散,狼狈不堪。连翘好久没打架,她刚想亮出兵器好好的教训一下屠老子,又被许怀泽拦住。她正懊恼,忽然看见屠老子就跪下来认错,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这时,屠老子的身后传来一阵掌声。连翘抬头看去,只见画尘离带着阿刺和阿不两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画尘离拍着巴掌,眉开眼笑,阿刺和阿不看着许怀泽,也心服口服的鼓掌叫好。“怀泽兄不但验尸厉害,暗器也使得是出神入化。一次发出五枚铁藜子,个个打在xue位上,力道适中,不伤人,又足以令人关节麻痹被迫下跪,口鼻流涎。最最重要的是,这五个铁藜子还能回到怀泽兄的手中,无声无息,果然是暗器高手!”画尘离每次夸人的时候,都笑得特别真诚,好像别人在夸他似的。但在许怀泽看来,他不过是应酬而已。连翘见他们在鸡鸣村的市集与画尘离不期而遇,又瞅了瞅掉在地上的糖葫芦,忽然觉得每次看到画尘离她都跟美食擦肩而过,不禁恼火,撇着嘴拉着许怀泽的手,说:“怎么又遇到你了?!师兄,不理他!我们走!”许怀泽见到画尘离时,略微失神。他也很惊讶,自己会在鸡鸣村遇见他。许怀泽甚至怀疑,画尘离跟踪了他们,所以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连翘,心里怪怪的。看到连翘对画尘离不屑一顾的样子,特别是听到连翘说要走,许怀泽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对着连翘伸出手来,轻轻将她一带,就把她放到了马车上,自己利索的翻身上了马车,一声吆喝,三匹黑马铁蹄扬起,拉着马车快速往前跑去。第22章方圆百里指定的屠夫阿刺和阿不见许怀泽和连翘对画尘离大大不敬,见他跟见了瘟疫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颇为不服:“不良帅,他们的脾气可真大!要不要属下把他们都追回来?”“咳咳……”画尘离用力的咳嗽,没有回答。阿刺竟然到他们失言,赶紧提醒阿不:“在外面要喊主子!”阿不这才意识到,他们险些暴露了画尘离的身份,立刻改口:“主子,要不要追他们?”“追?追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屠夫。”画尘离望着渐渐消散的黄沙,直到听不见马蹄声之后,摸了摸下巴,转身看着还跪在地上流涎的屠老子,愣了一下,冲着阿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去解xue。阿刺在屠老子的膝盖、腰和颈上各点了五个xue位之后,那屠老子立刻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拿起杀猪刀冲着许怀泽他们离去的方向,扬言喊道:“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们!否则老子把你们像猪似的绑起来,全都杀了!”“啧啧啧,真粗鲁……”画尘离捂着口鼻退后两步,好像离得太近会闻到屠老子的口臭似的。阿刺上前,做出要再点屠老子xue位的动作,屠老子吓得立刻又跪在地上,冲着画尘离拼命的磕头。“屠……”画尘离忽然觉得屠老子的名字真不好,谁喊了他的全名都会自降身份变成了他儿子,他皱了皱眉,勾勾手指,示意阿不过来,与他耳语两句之后,让阿不来询问屠老子。阿不踢了屠老子一脚,凶巴巴的问他:“你是屠夫?”“是的,小的家里三代都是杀猪的,在玄铁城这小有名气的。”“哦,我问你,这鸡鸣村里,有几家是专门做屠宰的?又有几个是屠夫?”“哎呀,三位一定是外地人吧!这鸡鸣村,哦,不对,整个玄铁城方圆百里,就我一家是做屠宰的。我、我爹还有我儿子,都是屠夫!”屠老子说完,见阿不面无表情,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家做屠宰,可是在衙门里备案过的。玄铁城的马县令特地给屠家弄个了账册,每天杀多少猪牛羊,可都是一一登记了的。”“那你家每天有多少rou贩子来贩rou?”“除我本家自己屠宰完了之后留一两头后,送到市集来卖以外,剩下的,都给了rou贩子。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余人来收rou拿去贩卖!”屠老子想了想,又说:“也难保有私下屠宰的人家,那样的rou贩子小民就不得而知了。”阿刺听完了,忍不住摇头,问他:“方圆百里才你一家做屠宰的,这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