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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被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愤怒了,却无所发泄。若不前进,定然将绕路而去的弟兄扔给豺狼;若跟了去,追出去的兄弟定然是有去无回!然,罂粟花既没有前行,更没有去追,只是目光一凛,大喝道:“备战!”所剩不多的士兵立刻列队迎战,将风声染成肃杀之气。我们确实中计了。一直被我们追击的‘猛嗜部落’大部队,突然回过头向我们冲来!原来,他们要得不只是分散,更是罂粟花的主将人头!若不引走罂粟花身后的部队,他们怎敢正面迎击?怪只怪,那两位将领的热血浮躁不听调遣!多说无益,只有真刀真枪的过起招,在战场区上洗礼这次的耻辱!轰然中,敌军的铁马踏着黄色灰尘滚滚而来,一柄柄兵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束。罂粟花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迎了上去!与野蛮人的撕杀中,他挥动着青刀冷刃,划破一个个喉咙,斩掉一只只手臂,削掉一颗颗头颅,将那身负红色的战衣染成妖艳的颜色。那去了痞笑的脸,显现出男儿的壮烈气度、铮铮铁骨!而那偶尔的勾唇,却若化身为恶魔的嗜血者,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灵魂下的干涸欲望!这一刻,他是魔,他是掌控者!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只有胜与败、生与死!无法抗衡的兵力,很快便显现我们的弱势,就在‘猛嗜部落’气势高涨的一瞬,曾经追出去的两队人马,竟奇迹般地从两侧飞驰而下,将‘猛嗜部落’的高涨士气在瞬间冲散瓦解!然,随着两队人马的回归,曾引他们出去的‘猛嗜部落’小部分人马变紧跟了回来,再次平衡了这场战争的力量。我和另一个大夫躲在草丛中,眼观着这场斗智斗勇的生死之战。很显然,那我们那两队人马能如此及时的赶回,定然是与罂粟花商量好了对策,故意中计让‘猛嗜部落’以为我们被迫分散,所有才掉转马头,前来迎战,打算拿下罂粟花的人头,大挫‘赫国’的锐气。只可惜,遇上罂粟花这只花名在外的狡诈狐狸,定然要吃上一亏。我想,罂粟花之所以将一半的部队分出去,也是为了诱敌深入,企图以单薄的姿态给敌人致使的袭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狮子会让罂粟花做这次围剿敌军的主将。因为,只有狐狸才熟悉野兽的狡诈习性。血,染了一地,被马蹄子践踏成片片泥泞。我的眼,紧紧随着罂粟花的英姿飒爽,心也变得分外紧张,生怕他有个意外,忍不住想要护在他身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旁的正宗男大夫突然拉住我的手,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小声急问道:“丑裁缝,你做什么去?”将军吩咐,让咱俩隐在此处,小心出去送死。”我却安抚不下自己的心,甩开那人的手,冲了出动,随意扯了把大刀,飞身上了没有主人的战马,狂奔到罂粟花身边,想要并肩作战!却不想自己没有这种混战的经验,大刀用得也不上手,刚出刀,就被敌人臂膀一挥、蛮力一劈,砍飞了我望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犯了个致使的错误--失神!结果,当敌人的大刀呼啸而来时,我才恍惚得打算躲闪,只觉得腰部一紧,人被罂粟花抱到了马背上,护进了怀里。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没有人肯为罂粟花的救丑行为停下刀子,本来划向我的大刀临时改变了方向,直接袭向罂粟花的胳膊!而罂粟花却只能挥刀斩断右边敌人的脖子后,才能将青刀一回结束了那突袭之人的性命,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伤了臂膀,喷洒出了刺目的鲜血。我被罂粟花的胳膊环抱着,动不得分毫,心,却抽搐了起来,生生痛着。混战,仍旧继续着,而我们有胜利却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端倪。眼见着‘猛嗜部落’大败,所剩的残兵败将却突然发起致使的猛攻,竟然以不要命的杀法,rou搏而来!‘猛嗜部落’的凶猛是不容忽视的野兽,即使在闭气的最后一秒亦想着同归二尽!当我们的小奖章力被那撞死的敌人吸引去时,一张大网突然而降,将我与罂粟花从头罩到尾,狠狠拖拉下马,以疯马的速度往远处拖去!变故发生得太快,与罂粟花都来不及设防,更在没有章法的颠簸碰撞中勾扯得全身火辣刺痛。罂粟花版图以青刀划开大网,却被一直隐藏在丛林中的射手一箭射伤了臂膀,大刀掉出网外。石子硌得人生疼,罂粟花努力用染血的身体将我裹入怀里,避免了我的几rou体受伤。我刚想拔出‘万斩’划了大网,便觉得‘猛嗜总攻’的冷箭纷纷而至,想将罂粟花和我射死在网内,装点成刺猬!没有办法停下,哪怕一秒的耽搁都会要了我与罂粟花的命!罂粟花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手指间夹着一柄锋利暗器,飞刺向马屁股!那疯马又受了刺激,便飞驰狂飙了起来。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成了朦胧不清状,那射击的箭羽渐渐变成了无力状。身体突然被狠狠弹起,即使被罂粟花护在怀里仍旧震得内脏倒位,急忙转眼去看罂粟花,但见他仍旧紧紧护着我,人却已经昏死了过去……我一惊,忙劈开大网,与罂粟花一同滚入山下……一百二十。采撷罂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罂粟花拖入隐蔽的山洞,不敢冒然寻出去,怕遇见‘猛嗜部落’的追兵,到时定然无法安全脱身。山洞里不大,却也能容纳五六个人的样子,竟然还有一些干草堆在一旁,看来是有人曾经居过此处。我把干草铺好,将罂粟花拖到上面,层层卸下他的盔甲,将那血rou模糊的身体扒落了出来。即使是缝补人皮不眨眼的我,此刻却只觉得呼吸一紧,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深深刺入骨血,那种感觉我清楚的知道,叫做----心疼。那为我挡了一刀的胳膊,赫然翻滚着血rou,露出阴森的白骨!那身子尽管穿了盔甲,却因尖锐石子的碰撞而血rou模糊,无一完皮。那头部因保护的比较好,没有重伤,但右脸却被划开一道血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那唯一算得上完整的右肩,深深刺入一根被我削掉半根的箭羽!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涌!内心被无法压制的怒气纠结得异常激烈!仿佛不做些什么,就要疯了般!幸好,我没有疯,仍旧知道要为罂粟花处理伤口。药箱没有带,腰包里只有一些简单的针线和金疮药。臂膀需要缝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