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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那我们该如何庆贺?”“十日後,我们在梅花宴会上相见,到时候你自然会看到别开面的庆贺方式”“嗯……好……”苒蝶笑著点点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腹上,安静了一会儿……笑道,:“你听,我们的宝宝就在这里,会动呢”蓝素寥唇边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蓦然抽出手,避开她探寻而来的目光转过身去,“我还有事要办,今晚便不多留了”“好,那你一路小心”蓝素寥淡淡应了一声,来去如风的匆匆消失在了窗外。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滴泪春衫酒易醒。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芜裳坐在铜镜前,梳理著自己乌黑如瀑的如缎青丝,一下一下,很慢也很认真。镜中映出的容颜如出水的芙蓉,清妍出尘,白净皎洁。然而,她却缓缓放下梳子,拿起画笔,在眼角眉梢细细涂抹著,直到那张不染纤尘的容颜变的妖妍而妩媚,美眸含醉,红唇如血,才慢慢放下笔来。她用手轻抚著自己的脸,看著镜中那双空洞凄伤的眸子,含著泪水的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一滴眼泪立刻无声无意的滑落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脸来,对著镜子努力笑了几次,直到娇美的笑容如藤蔓般爬上她的小脸,她才舒了口气,将宝匣内的牡丹发簪斜插在发髻上,嫋娜的站起身来。对,自己现在就该是这幅样子,就是这幅妖娆yin荡的样子,这样才能讨得万俟鄂的欢心,这样才可以多见爹他们几次,才能暂时让他们少受些苦。其实,这样也不是很难的,那一晚,早在她因万俟鄂和冷渭阙前後夹击而放浪尖叫的时候,她便已经抛下了所有的礼义廉耻,尽情的将自己放纵,放纵在无穷无尽,飘渺虚幻的情欲中,颠簸沈沦,而渐渐的,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上这种极致的刺激额快感带来的短暂温暖和愉悦,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可以暂时忘却那种刻骨的痛苦和寒冷,才能忘记自己摆脱不了的悲伤记忆。做一个放荡的女人,也未尝不是一间好事呢,无心无情,只要身体的缠绵就够了,这样便不会心动,不会心痛,如果尽力迎合,还可以获得更多愉悦的感觉,何乐而不为呢?她对著镜子又露出一个娇豔的笑容,方拖曳著长裙,婀娜多姿的朝著门外走了过去。对她刚走了几步,便被一袭墨松色滚云长袍的男人跨进门来堵了个正著,他沈默的打量著她,也不言语,只死死的盯著她看,喉头在寂静的空气落寞急促的喘动者,半响,才哑著声音道,:“你今晚又要去?”芜裳也不理会,只是冷著脸,绕过他径自朝门外走去。“为什麽,到底为什麽?”冷渭阙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沈郁深暗的眸子有些气急败坏,“你就那麽喜欢被他糟蹋麽?”芜裳淡淡一笑,无所谓的看著他道,:“我听不懂你说什麽,门主对我很好,如果你也想要我伺候你的话,改日再来吧”他用力抓住她的双腕,冷峻清朗的面容苍白的可怕,:“他对你好?他那样也算对你好麽?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你看不出来麽?!”“玩弄?‘芜裳冷冷一笑,妖娆眉目间的凄豔迷蒙之色更浓,她抬手抚摸著他的脸颊,唇角的笑容日趋冰凉,眸中闪过一丝浓烈恨意:”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在玩弄我,糟蹋我,怎麽,现在良心了麽?!觉得愧对於我了?还是你只是不习惯我除了被你之外的男人糟蹋玩弄?!”见他身子一僵,拧眉不语,芜裳凄凉笑著用力推开他,幽滟的眸光拂过层层涟漪,:“冷公子,我劝你最好莫要再耽搁下去,门主发了怒,你和我都不会好过,别再拦著我”说罢,衣裙一摆,摇摇曳曳的快出了丹红色的门槛,冷渭阙看著灯火中她朦胧的身影,只觉身子冷的很,虽然那人近在咫尺,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总是横隔著无法跨越的鸿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擦身而过,越行越远。不,他不准!他眸光陡然间一沈,霍然抬腿大步跟了过去,不待她反应,已经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快步朝屋内走去,看著她微微错愕的目光,冷渭阙脸色愈加沈暗,冷漠低哑的声音在夜风中干涩的厉害:‘你说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罢,总之,我不想也不会再让你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谄媚讨好!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谁都不能碰!”芜裳看著他坚定深邃,宛若寒潭的眸子,盈盈的水眸波光凌乱的闪烁了一会儿,又垂下眸子,笑容讥讽的冷淡别过头去。冷渭阙被她的笑容刺痛了眼,刚踏入屋中,便发泄般的将门狠狠一踹,有些粗鲁的将怀中人扔到了床上。芜裳被他摔得生痛,面容却始终是淡淡的,她看著眸中已经凝聚起斑驳怒意的男人,忽而仰起头,冲他乖顺讨好的妍丽一笑,主动开始一件件褪下身下衣物。原本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怜爱’一番,已证心意。顺便消除他们二人之间令人坐立难安疏离感的冷渭阙此时却顿住了,他怔怔看著她乖顺的自己脱衣解带的神态,脱口问道,:“你这是做什麽?”芜裳笑笑,一边褪去玫红色的绮丽纱衣,一边理所当然的淡淡道,:“你想要的不就是我乖乖伺候你,满足你麽,如今我照做,如何又来问我在做什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看著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脸上的笑容却多了起来。娇美如花的笑靥含著一丝咄咄逼人的架势,:“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再像那日一样,对你说,求你要我……好,那我求你,我的身子好寂寞,好像被你……啊……”下巴突然被狠狠掐住的痛楚让她不由蹙起碧眉低吟了一声,但那清莹眸光却依然是淡淡的神色,激不起太多涟漪。冷渭阙看著她如此平淡的说著放荡凉薄的字句,整个人像是被人在冰天雪地里被人浇了一大盆凉水,从头打脚,透心的凉,他紧捏她下巴的手,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寒冷而剧烈的打起颤来,他抑郁沈静的乌眸如风中残蜡,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为何眼前的所有,都是如此陌生……陌生而冰冷……就连你……也这般恨我麽……胸口又是一阵凌迟的钝痛,喉咙间的血腥异味再次翻涌而来,只见他蓦地松开手,弯下腰,猛的一咳。吐出一口血来。猩红的血蜿蜒著顺著唇角流淌下来,如满山遍野的杜鹃花,红的诡异而凄豔。芜裳一惊,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咬唇凑到将脸埋在昏暗处的男人身边,踟蹰了片刻,缓缓道,:“你没事吧,又受伤了麽?不如……我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