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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屋子,她的死亡气息便缓慢铺开,若同雷达一般的鼻子和耳朵细细地接收着屋子的变化,这里她太熟悉,熟悉到她听见了墙角那人暗暗咬住牙齿的声音,还有另一人额头滴下的冷汗,而她,给了他们一个潋滟的微笑,便奏响了她的死亡之曲……门被打开,她舔去刀锋上仍旧温热的血液,伴着刺眼的光亮,那名男子走近,末语微笑着,她始终微笑,那抹微笑直直地映入男子的绿眸中,连讶异的时间都没有,男子的颈线脆弱地显在末语的刀锋下,血如泉般喷溅而出,男子倒下前,末语已摸出他腰间的识别卡,如鬼魅般跃出了十米之外。行进间,她几乎没有遇到阻碍,应该说,没有人活着成为她的阻碍,带着遍身的血迹,她逃出了那个地狱,附带赠送了一场免费的火焰晚餐,他们将她看得太简单,即使做傀儡,她也是个有思想的傀儡,也是个最不称职的傀儡……一个星期后,她被人在十里外的小河里发现,在医院住了近半个月后,她奇迹般的恢复了,尧家接回了她,她继续做着称职的尧家养女,那段黑暗也随之被埋葬,她努力地做正常人,努力地为自己寻找温暖,最终,她还是以最意外的方式离开了那个世界……末语站起身,晚上的微风带着些凉意,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转眼,又是一个夏天了……“魉!”一个橙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末语的身后,看到这样的主子,魉的心里莫名的发颤,只是个背影,却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迫力,隐隐地和平日的主子有了些不同。“告诉咒门各部,七天内,拿下所有炎家产业,然后冻结!记住,要做的干净!不要给津嬛留下一丝一毫的财物……”“是!”“通知其他人,马上上路,去郓城!”掌控(下)即使沉静如末语,事若关己时,仍是少了几分镇定,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过是弃车从马,即使,她的马术仅限于前世的小跑小走,谁叫她要讨某个老董的欢心,硬是三天内学会控马,追到了那份合约呢?策马奔驰的结果,就是就算大腿内侧垫了三层垫子,还是磨破了皮,魅对于这种情形,只能摇摇头叹叹气,她已经习惯主子把她这个咒门人见人怕的毒女,当成彻彻底底的医女使唤,路上遇到盗匪撒个毒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制蚊虫药,替马医伤这种事也要她来啊……跟着这个新主子,果然要有很强的承受力啊……“主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再上路,天色不早了……”末语抹好药,将药瓶径自塞进怀里,看了看天色,一路跑下来,也只歇了两三次而已,但还是不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谁会知道她若晚到一个时辰,事情的发展会走向哪里?摇了摇头,末语咬了咬牙。“辛苦大家了,这次事务紧急,恐怕不能耽搁,继续走吧……”“是!”其他四人异口同声,纷纷跃上马背,追随前方那个深紫的身影快马奔去……“情况属实么?”“据属下调查,那女皇已派人核查了数遍,没有差错,的确是所剩无几了……”“是么……查出是谁做的么……”站在水帘纱外的白衣男子面带忧色地看了一眼前方白纱内隐隐透出的瘦削身形,微微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那人做的十分巧妙,就连蛛丝马迹也难以抓到,似乎……”白衣男子顿了顿,像在斟酌该怎么说。“似乎那股势力并非津国本土所有,而是……来自诏国……”“诏国……”水纱帘内依旧是一名白衣男子,但更为年轻,原本谪仙般的人儿此时的眉宇间微见憔悴和担忧,话中隐隐带着些许的颤音,似乎勾起了他心中某些回忆,或是让他想起了某个重要的人……那个温柔的女子,说要他等她的,可等来的,却是一个无望的消息,白衣男子覆上微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四个月了,消息全无,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男子的嘴角微翘,却隐有苦意,“末末,炎儿遵守诺言了,好好护着自己,护着我们的孩子,可你……你在哪呢……”看着眼前的城门,末语一言不发,终于还是赶到了,三天,累死了四匹上等良驹,不分昼夜地赶到了,“炎儿,你有在等我么……”“主子,要找客栈么……”“不,找家乐坊,我要奏一曲……”事实证明,古代八卦的传播速度绝对不逊于现代,末语的曲子刚刚演奏完毕,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那末家少主回来了……炎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隐隐发颤,硬撑着站起,微抖着嗓音。“快……快备车……”查到阎宫的所在地对于咒门来说并不困难,只是,末语想让炎儿和所有的郓城人知道,她,回来了……炎风的马车并未行驶多久,应该说,刚行至山脚下,便已远远地看见了一个淡定的紫色身影站在那里,向这边看着,炎风甚至能感觉到她微笑时那淡淡的温柔。马车刚停,炎风便要跳下,可还是被迅速赶到的末语抱了个满怀,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拥抱,其他人纷纷退出了单属于这两人的范围,守在圈外。末语细细地上下拍抚炎风有些单薄的背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眸色微深,隐隐闪着水光,而炎风已然泣不成声,像是要把十几年来所有的泪水都流出来似的,毫不罢休地用泪水浸染着末语的衣衫,直至哽噎。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放开,末语用袖子擦去炎风的泪痕,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湿帕敷在炎风的眼上,然后将人横抱而起,跳上了炎风的马车。“乖,我们回家……”“你是何人?为何要拘禁我?”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神色愠怒地瞪着眼前一脸冷清的白衣中年男子。“十皇子,若不想被抓回去,便乖乖呆在这里,好自为之……”说完,不顾年轻男子变得苍白的脸色,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筌,这该如何是好?救是不救?”灰衣男子一脸焦急地看着涅筌手中的纸条,而涅筌却是紧皱了双眉。“晖,这是涅国丞相府,不是我们咒门,再说,我的‘咒杀’已用了九次,留给你的时间本就不多……”“筌……”涅筌叹了口气,伸手抱住晖,满脸的安然。“我咒门也不是好惹的,这次不是我涅筌不保她涅国皇室啊……触了末语那丫头的逆鳞,恐怕……唉……自求多福吧……”变故(上)看着怀里这个憔悴了近五分的男子,末语心下只能微叹,收紧怀抱,小心地避开那个微微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