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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粲只觉得她就算冲上前去,也无法抓住这个谜一样的女子!“我答应你……”没有用尊称,涅粲许下了属于她自己的承诺。止不住自唇角涌出的血液,末语无法开口,只留给涅粲淡淡地一笑,伸展双臂,仰头躺入了湍急的江流之中……梦回(上)放眼望去是一片将人淹没的雪白,白光很柔和,并不刺目,末语朦胧地意识到她似乎死了……死了吗?没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结束了,她竟然会感到遗憾和留恋,果然,还是被束缚了吗?可……这里是哪儿?眼前的白雾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开始渐渐变得清澈,直至末语发觉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这里是……医院?!末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样子似乎是个高级的病房,浅紫色的帘幕和被褥,这里所有东西似乎都被罩在一片紫色之中,很像……呃……她以前房间的装扮。让末语彻底僵住的是,那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身影,竟然是……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伟的脸,末语心里一阵的刺痛和酸涩,这么久了,还是忘不了啊……但,终究,她还是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收回手,末语半透明的身体悬在半空,静静地看着床上正在虚弱呼吸的男子,她离开了多久,为什么伟会变成这样子?!“他还在睡吗?”突然一个耳熟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末语猛地转过身子,快速移动穿过了那道门。“是的,照这种情况下去,他也就没有多少时间了!”熟悉的背影,一身板正肃穆的黑色西服,总是整齐的发型,夹杂了些许的白丝。“爸爸……”末语呆呆地喊出声,却只敢停留在原地,不再上前一步。“这次你办的很好,你的事三天后就有回复了!”末语回过神,聪明如她,怎么能听不出爸爸话里的意思,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直至那张脸映入眼帘,是他!那个让她彻底崩溃的男人,那个抱着她的爱人向她挑衅的男人,那个让她离开了这里的男人!瞪大双眼看着面前正在谈话的两个人,末语只觉得心好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连呼吸都开始刺痛!这一切又是一个骗局吗?这到底是怎么了?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尧肇天接起手机,没有听几句,脸色已经大变,有着末语从未看过的惊慌失措,只见他失神地抖着手,手机“嘭”的一声掉落在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尤为刺耳。“不……这不可能……”“尧先生,您……”“让开!”猛地爆出一声怒吼,尧肇天脸色铁青的一把推开面前的男子,向出口冲去。掉在地上的手机还在不断地传出对方的喊叫声,男子疑惑地拾起手机,凑了上去,对方的声音很急,隐约还是听懂了内容。“末语……死了……”一直呆站在一边的末语听见男子不自觉地出声说出这句话,神经一下子崩断,迅速地移动没有重量的身形,紧追着方才那个背影而去。尧肇天从来不相信在他有生之年能够尝到绝望的滋味,可看着面前这具已经冰冷的年轻身体,他无法控制地呜咽,从未如此失态的他紧抱住担架上那个永远离开的人,空白的大脑没有了丝毫的思绪,只有彻底的悲痛和无尽的懊悔……“爸爸……”尧家长子尧政伦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肩,布满红色血丝的眼圈明显地透着被主人强制压下的激动情绪。“已经查到他的行踪了,正在收网……”“我要他死无葬生之地,我要他死……呜呜……”尧郁雪被高她一个头的弟弟尧亚搂在怀里,隐隐看出尧亚的肩膀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大半,而他自己也在死咬着下唇无声地落泪,紧紧握住的拳头让这个一向乐天的孩子透出属于成人的阴霾和暴戾气息。末语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众人,不,是家人,还有担架上极为熟悉的那张脸,一时间,只觉得被一股强烈的悲痛气压给迫住,动弹不得。那天,她震惊于伟和那个陌生男子的事,慌神地开车离开了那幢公寓,然后……她只记得她开到了那个老地方,那是一个湖边,比较偏僻,还是她小时候哭着从孤儿院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发现的秘密基地,自从被接到尧家以后,她便很少来了,这次,算是旧地重游吧!可是,正当她低头熄火,背后突然一道风过,鼻喉涌入一股甚为刺鼻的药水味,整个身体被紧紧地箍在驾驶座上,情绪低迷的她到底还是没有及时防备,就算她迅速的止住了呼吸,但还是渐渐失了意识,而呼吸也越来越弱……梦回(中)之后的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隐约的意识到她好像已经死了,在听到那个神秘的声音之后,她便成了末语,而尧末语则已是过去……面前的场景变化,一个极昏暗的黑屋子里,一名很是落魄的男子被铐住跪在地上,而阴影中站着末语熟悉的人,尧家的所有人。“我……我……还没有做什么呀……莫小姐她就……就……”“你还想狡辩吗?看来下手还不够重嘛!”说话的是jiejie,苍白的脸上带着末语陌生的恨意,仍是红肿的双眼闪着犀利的锐光直射向地上跪着的男子。末语眨了眨眼,这才看清地上的那个男子的双腿都不自然地扭曲着,似乎已经被强行折断了,他满头的冷汗,全身哆嗦着抽着凉气。尧郁雪走出那片阴影,身穿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她没有了以往的妖艳妩媚,只有满目的凄痛与杀气。手拿一只迷你手枪,硬是在男子的膝盖上打出了两个洞,小黑屋里顿时传出一阵的惨叫!还未等那男子缓过来,尧亚走上前,手中的刀子像风一样掠过男子的双手,又是一声嘶哑的叫声,男子的双手手指已经零落的摆在了地面上,鲜血如泉般涌出。“知道吗?你动了我们最宝贝的东西,想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尧政伦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瞪大双眼满是绝望的男子,嘴角挑高,可笑意却没有丝毫到达眼中。夜还很长,这一切远没有结束……将文件摔在尧肇天面前,尧政伦一脸的阴霾。“这个就是父亲大人您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吗?”偌大的客厅中回荡着尧政伦的质问,尧郁雪和尧亚则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尧肇天此时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威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极少有的软弱,凄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