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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没想到回学校的路上,一路堵车,到校时,都晌午深了。华诤到宿舍,见郭宇兴已到校,而安森,竟一直都在校。华诤洗了澡、剃了留了一两个星期的大胡子。换上干净衣服。看看表,竟快七点了。华诤到月牙湖一号食堂去吃饭,食堂的饭菜早买完了。月牙公寓附近没有其它吃饭的地方,华诤只得回医学院篮球场后面的小吃街,和付一默常去的大排档吃饭。吃完饭,喧嚷的城市,已然华灯初上。华诤走到小饭馆的收银台结账时,听得有个女声在叫他:“唉?华诤?你回来了?”华诤一回头,梁澄莹正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织里,朝他笑呢。华诤道:“怎么在这儿遇到你?你来吃东西吗?”梁澄莹道:“不是啊。我早吃过了,我听郭宇兴说,你来这边吃东西。我来找你呢。”华诤把饭钱转给老板,道:“找我?有什么事吗?找我就给我打电话啊,何必要问兴哥呢?”梁澄莹道:“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华诤听她问得蹊跷,便一边和她并肩走出大排挡,一边道:“可以啊。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电话这阵子从不关机。”以免某个坏女人打来时,听不到。梁澄莹笑道:“那就好。”华诤把话题绕回来道:“澄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梁澄莹道:“今天晚上,带实习的那个孙老师约了我去见面,我想,你能不能陪我去?”华诤看看表,想着付一默现在坐标。道:“约你见面?在哪见面?几点钟?”梁澄莹道:“说是九点,在学院办公室。”华诤道:“九点?那马上到了哦。”梁澄莹道:“是啊。你能陪我去吗?我一个人,天黑了,不敢去。你以前不是说过,有事就叫你,你会‘一直在’吗?”华诤见梁澄莹觳觫的样子,猛然想起大一军训的时候,她被人咸猪手的经历,又想到那个孙老师,毕竟是个男老师——这深更半夜的,一个男老师和一个女学生——确实不得不防。华诤便道:“原来是这样!好,我和你去。”两人说着,就到了医学院的办公大楼。华诤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梁澄莹暗示的那么复杂。孙老师办公室门大开着,办公室里和外面的走廊上,灯火通明。办公室里里外外,站了四五个一班的学生,男生女生都有。梁澄莹和这几个学生,都是孙老师即将要带的实习生,孙老师叫他们来,不过是为了问问他们到时,想去哪家医院实习、流程怎么安排而已。华诤来都来了,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也只好陪梁澄莹一起回宿舍——正好,梁澄莹和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是住同一栋楼。华诤也想去碰碰运气。从医学院的办公楼出来,两人一起沿着篮球场边走,华诤听到树稍竟还有知了高高低低的叫声;夜色的路灯下,聚着一群群嗡嗡的蚊子;水泥路面,反蒸着白天骄阳留下的闷热···华诤突然发觉自己竟有“社交恐惧症”——他不适应和别人这样单独呆着,他想和梁澄莹说点什么、来打断这种怪异的冷场。可脑子里搜了一圈,竟刮不出什么话来跟她聊。华诤正犯愁,突然被人挡住去路,拦腰抱住。梁澄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华诤,听说你和那个谁分手了。既然这样,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直接又突兀。“啊?”怎么唱这一出?华诤双臂抬得高高的,张着嘴瞪着眼,像她嘴里开出来的,是火星语。梁澄莹红了脸,又道:“我是说,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你愿意吗?”“sorry”的几个字母在舌苔上跳跃,还没往外蹦,华诤就见远处,有几个貌似医学院的同学在往这边走。华诤忙推开女孩,在那几个同学走近以前,华诤只得来及说五个字:“你不要这样!”华诤边躲开女孩,边指指旁边的同学道:“既然那边几个师妹,是咱们学院,你先和他们回去吧。”梁澄莹见他着急要离开的样子,忙叫到:“华诤?!”见梁澄莹引颈而望、杏目含春,华诤被付一默砸得粉碎的自信和自尊,被眼前这朵满怀期待的医学院院花,拾了回来一点点。他华诤,也不是那么卑微又廉价的,对不对?“师兄师姐!”走近的师弟师妹们礼貌地朝两人打招呼,眼神却满是八卦的探寻。华诤见梁澄莹有点“不得答案不罢休”的姿态,当着这些人,怕她再说出什么暧昧的表白,他总不好直接拒绝,只得道:“你容我想想。你先回去,容我想想。”84傻女人,要傍就要傍富二啊!华诤在回宿舍的路上,想起付一默说过,她不喜欢梁澄莹。好吧,如果他和梁澄莹交往,能够惹来付一默的不满、唤醒付一默的理智——那,这不失为一招“以退为进”。退一万步说,即使不能让付一默后悔她愚蠢的决定,那恶心恶心她、让她反思自己的不懂珍惜,也是好的。所以当梁澄澄晚上再发信息问“华诤,你想得怎么样?”时。他想到付一默,想到三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所以他便在手机里输了两个字母“OK”,并点击“发送”。华诤不知道怎么和梁澄莹相处。但梁澄莹好像很清楚接下来的路数。梁澄莹约他去逛街,他们在一起后,吃的第一顿饭,到结账的时候,梁当澄莹低头玩手机。霽з华诤才觉察:是厚!除了他的那头小倔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按社会风俗,是应该男方埋单的。他不介意埋单,他只是被那小妖女洗脑洗得,忘记社会约定俗成的生活方式了。付一默跟他在一起,常常都会谈钱、会算钱···时不时的,她还会提醒他要注意保护和管理他的财产。可华诤从没觉得“钱”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他只会觉得他这管家婆一样的小女人,很可爱。可梁澄莹不会跟他说钱,她只会低头玩手机或是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结账。几次下来,华诤也不会她提醒,会自觉去付钱了。在他和梁澄莹之间,暂时还没有人提“钱”这个字。但在他们之间,钱,却是一件大事。两个女人,谈钱的,不用他考虑钱;不谈钱的,却恰恰要花他的钱。效果是相反的——这大概就是老子说的“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吧?梁澄莹带他去发廊、去餐厅、去商场···两人相处无言的尴尬,被物质填满了。从梁澄莹身上,华诤想通一件很关键的事,就是付一默曾经说过,叫他“要学会利用他的超能力”。华诤之前没在意这话的意思——不是他不想在意,而是付一默没有给他土壤。付一默,是一个会让他变傻的女人。现在有梁澄莹的对照,华诤相通了:要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