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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但如果他大张旗鼓地替何羡处理林绪,虽然可以出气,但他不能确定这样做的后果会不会是在何羡的自尊上又砍上一刀。

纪修叹了口气:“我悄悄地做总行吧,不让她知道,就当是为我自己出气。”

孟景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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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西惟跟艾草直接用何羡的微信,跟林绪约了吃饭的日子。

程西惟查过的录制行程,特地挑了一个不需要她出场的时间。谁想到,到了前一天,节目组突然给她发来信息,让她回去补录几场弹琴的VCR。

程西惟原本早已经为次日的战役准备了许久,结果计划被打乱,不由一阵心烦意乱。可毕竟是工作,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问了节目组一句:“之前的台本上好像没有那么多需要我弹琴的流程吧?”

节目组很快回复她:“是补另一个嘉宾程夏的缺。”

程西惟好奇:“程夏怎么了?”

节目组负责人:“她弹的曲子一直过不了音乐监制那关,只能让你顶上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刚刚烦躁的心情在看到这句话之后,莫名其妙地平静了下来。

程西惟欣然同意。

之后,她又到“幼儿园”群里跟两个姐妹报告自己的情况。

艾草跳出来说:“没事,你去录节目吧,明天我陪着呢!”

何羡也说:“没关系西西,我自己可以。”

程西惟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替自己出气这个念头,转移了之前被欺骗的伤心,跟林绪约好见面时间后,何羡的情绪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次日,艾草跟何羡去赴约,程西惟到宁城广电大厦报到。

弹古筝其实是个体力活,也就是看着优雅,可其实,哪怕是这种舒缓悠扬的入门级筝曲,也需要调动全身的情绪,将力量汇集控制在指尖,才能弹出曲子的精髓。

所以,当程西惟连着弹完了这些传统大曲之后,体力就有点跟不上。

她在录音棚内跟外面的几位录音师打了个招呼,便去外面休息,呼吸新鲜空气。

打开手机,“幼儿园”群里还没有最新消息。

程西惟趴在走道落地窗边的栏杆上,开始刷朋友圈看八卦。

正好,程夏发了新的朋友圈,配图是几张外出游玩的照片,朋友圈文案写道:“跟mama出来春游[偷笑][偷笑]大概还是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更适合我,不像有些人,没有mama,天生辛苦的命[偷笑][偷笑]”

程西惟:……

她其实不愿意多想或者自我代入,但是,每当她看到程夏说“不像某些人”之类的话时,她总觉得意有所指。

毕竟,对于程夏来说,朋友圈一向是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隔空骂人的大本营。

程西惟抿了抿唇,倒不是嫉妒程夏所谓的“悠闲生活”,只是“没有mama”这四个字,像一个个锥子,狠狠地锥进了她的心里。

在这一点上,程夏倒是一向攻击得快准狠。

外面阳光正好,程西惟闭着双眼抬起脸,让午后的阳光洒在脸上。温暖的阳光一点点驱散心中的难过,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让心情平复下来。

没事的,她努力工作、努力弹古筝,不是因为没有mama帮忙铺路,所以天生辛苦的命,而是因为她想弹古筝,古筝是她的事业。

程西惟再次睁开双眼时,眼神一片坚定。她重新回到录音棚,把剩下几首曲子录完。

等再次从录音棚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程西惟打开手机,几条微信跳出来。

第一条是孟景忱的,孟景忱告诉她:“今天去德国出差,半个月后回来。已替你安排司机,有任何事,联系王助理。别太辛苦。”

程西惟心中一暖,莫名想起以前孟景忱每次出差之前,也会帮她安排好一切,仿佛她是个没有独立生存能力的幼儿园宝宝。

可是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孟景忱就连出差时间都不再跟她透露,都要她询问王助理才知道他又出差了。

而他每次出差,都是她疯狂联系他的时候——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回酒店了吗,给我发视频……

那时候,她试图用力握紧感情这把沙,却没想到握得越紧,沙漏得越快。

感情中最大的意难平,大概就是明知道两人在渐行渐远,却又无能为力。于是,之后的每一次争吵就变成了感情的强心剂,仿佛只有通过剧烈争吵、严密监控,才能证明对方还在身边。

程西惟思绪从过去回转,轻轻地叹了口气,给孟景忱回了一条:“安心工作,照顾好自己,勿念。”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谢谢。”

到了广电大楼外面,孟景忱的那辆辉腾果然停在空地上。

不等程西惟走到跟前,司机就已经下车,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后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孟太太。”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声“孟太太”莫名叫得程西惟面红耳赤起来。她坐进车内,悄悄摸了摸疯狂乱跳的心脏,忍不住腹诽孟景忱那个狗男人:搞得那么正式,她突然有点害羞啊!

前面司机问她去哪儿,程西惟想了想,报了何羡家的地址。

何羡跟艾草已经赴完约回来,程西惟进门的时候,何羡正在书房赶今天的更新,艾草也在客厅构思最新的剧本。

见程西惟过来,艾草便拉过她,把何羡今天跟林绪见面的过程给她学了一遍。

林绪大概是不知道他老婆已经叫人把何羡打了的事,却也已经感觉到老婆那边的情绪不太对。所以这次约何羡出去,其实是谈分手的事。

当时艾草就隐蔽在旁边的卡座,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艾草啧啧两声,一脸要吐出来的表情对程西惟说:“那个贱人,你都不知道有多贱。他以为何羡还不知情,所以还在那儿拗深情人设你知道吗!当时要不是为了探他的底,我早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拍拍胸口,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这才继续跟程西惟说下去。

当时林绪满脸不舍和愁容,他对何羡说:“羡羡,我过两天可能就要去海市拓展业务了,之后的半年一年应该都不会回宁城,所以我们……”

然后何羡就盯着他的双眼,问他:“所以我们就算了是吗?”

林绪眼中浮起痛苦:“羡羡,不要这样说。我们还是可以保持联系,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何羡挑着嘴角,哼笑一声:“保持联系?做炮友吗?”

林绪眼中痛苦的神色更加明显:“你就是这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羡羡,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何羡收了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