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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陈圆瞄见他去小卖部,喊一句,“给我买一包葡萄味的。”

江停斜了下额表示知道了。

十五秒的功夫,他边走边拆包装袋,陈圆瞧见他买的芒果味不二家,挑眉,“你现在谈了女朋友以后还换了口味?”

他以前通常吃颗粒状的糖,方便。

江停把一把糖塞到她手心,侧身把包装袋扔进可回收垃圾箱,眯着眼叼住糖,言简意赅:“烟瘾。”

陈圆捏着手机转了一圈,饶有兴趣道,“你真喜欢那个邵佳?不想和我多说?”

“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很重要?”

“嗯。”

陈圆显然并不吃惊,不过还是吊起眼角斜笑,“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江停,”陈圆正过身看他,伸手要把他嘴里的糖摘下,江停垂下眼看她,她顿了顿,他在这时候开口,“我知道她喜欢我。”

陈圆抬了抬眉骨,“所以你这是可怜她?救济啊?江大善人。”她嘲讽道。

“我知道你讨厌她。”

“所以,你跟我作对?就为了她?”

两人目光相对,江停说,“我在帮你。”

陈圆皱眉,很快明白,“她的确像是会做出格的事的人。”

“江停,这不单单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

江停不再说话,陈圆瘪了瘪嘴觉得没劲,就换了话题,回到一开始朋友发给她的消息上。

她摇了摇手上的手机,说,“你女朋友那栋寝室楼出事了。”

“什么事。”江停低眼看她。

“就今天打你女朋友那个女的,”陈圆好整以暇道,“不过她还没那胆子当面再和邵佳打一架。我朋友说,她把她同寝的桌子都踢翻了,她脾气是真爆,还威胁她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她抿唇笑了笑,“她还算有点脑子。”

陈圆补充道,“她太虎了,这么冲,我以为她非得打起来。”

她还没说完,有消息进来,是一段录音。

陈圆开的外放,寒夜凛冽,先是一段窸窸窣窣的杂音,仔细分辨能听出来是脚步声,再紧接着是清晰的人声,不是陈彻。

那头有人沉静道,“陈彻,你是不是觉得你自个一点错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言论。你全校第一进来,能上六中你不上,非要到我们这下水沟来。优秀没问题,但是你孤僻奇怪招人嫌不是很正常?陈彻,你怎么就能保证你没说过别人坏话?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你总说你不欠我们,我告诉你,你走的第一步棋就错了。你就不该来。”

有人应声附和。

过几秒,陈彻开口,“你要脸吗?”

“你道德绑你妈的架呢。高晓晓你给我搞清楚,我说的不是你认为的坏话。我说的那几个家伙让我不舒服,说过我,我骂回去还有错了?我什么时候只是背后说人了?我当面没说过?你扭曲你妈的意思呢?你们觉得你们这风气挺好是吧?才几岁捅人刀子的事倒没少做,老气横秋一肚子坏水,”她环视众人,掷地有声,“我求问心无愧何错之有?我骂你们有错?恶不恶心啊你们。”

“陈彻,”有人出声,“以前是我们让着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骂人特难听。你怎么就学不会留有余地。这事我们完全可以私下解决,你看多少人在看我们笑话。”

陈彻翻了个白眼,“我骂别人那会没看你说我说话难听?私下解决?看笑话?”她笑起来,“不是,这事怎么解决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不是你们好吗?被恶意中伤的是我,不是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脚步声逼近,过了一刻,陈彻拎住应静的衣领,说,“你给我说说呗,按你这道理,杀人犯也能无罪释放是不是?是不是这个理,你就说。”

闷雷

录音到此为止。

好友没再发讯息过来,陈圆对戛然而止似乎习以为常,挑了挑眉就切换了页面去看微博。

嘴里的糖吃掉半个圆,江停衔着纸棒,再溶化三分之一时,陈家的车到了。

陈圆首先坐进副驾驶,江停敛下眼看,陈圆看他不动,讥诮道,“干什么?死妈啊?”

他掀了掀眼皮子,淡声道,“等人。”

陈圆皱眉,忽然通过后车镜瞄见一个人,不耐烦道,“你真把你自己当救世主呢?”她沉声道,“江停。”

江停侧身见邵佳三步并两步奔过来,待她走近把她塞进领口的头发拨出来,这时候对陈圆抬了抬下颚,隔着车窗陈圆瞬间明了,她黑下脸,催促司机开车。

江停在风中站两分钟左右,嘴里的糖只剩一小粒,终于见到要见的人。

陈彻耳机里自动播放showmethemoney,她余光瞧见路灯一旁立着的人,脚步不停,快步经过,江停在此时抬手拦住。

陈彻折身绕过,江停插在右裤兜里的手抽出来要押住她肩膀,她不躲,他不收手。

陈彻手肘撑上行李箱手把,视线散漫却盛满攻击性,她动了动嘴皮子,就能叫人火冒三丈。

“直接点行吧?没时间跟你耗,”陈彻对公交站抬了抬下颚,“赶车,没瞎吧?”

江停把嘴里的糖嚼碎,话不回,放下的左手绕到她后衣领,一手把她提起来,他眯着眼看,陈彻的脚底离地,衣领抠紧她脖颈,呼吸不顺畅,但仍然死撑脸面,只冷着脸。

陈彻没挨过揍,也没跟人这样近距离接触,她挺烦,但她绝对打不过江停,只不怕死的挑衅,“观赏完没?”

“没。”江停上下嘴皮子一碰,接着说,“看不看是我的事,动不动你也是我的事。”

陈彻嗤之以鼻,“傻逼。”

他对此类的话已经听到起了茧子,敛下的眼里蕴含着不过如此的意味,揪住她领子的手给松了,跟着退后两步,一只手抄兜,一只手提过她的行李箱。

陈彻眯眼,“你有病?”

江停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一直到公交站点,才脱手抱臂等在一旁,见她走近就不咸不淡动了动嘴,“不想听你说话,闭嘴。”

陈彻先前给他一套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现在又吃了鳖,得,不说话也行,就是会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瞧一眼,再不情不愿落一字,“谢。”

耳机切换第二首歌,boutit。陈彻剥了块白巧克力,咬断半块嚼的有条不紊,车五分钟后到,江停在她身后上车,车厢空荡荡,刷完卡回头挡住江停,把左手的巧克力丢给他,在这刻夺过他手上的行李箱,本来不打算说话,还是没忍住气,“滚吧。”

驾驶员耳尖,侧头瞟一眼,正要嚷,江停一眼睨过去,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他把巧克力揣着,考究似的看一眼她,缓缓弯下身逼近耳廓,说,“一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