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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平生所愿、所求、所爱,惟容喜一人尔!”容喜震撼。太子不只一次与她说过这样的话,然而容喜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哪怕她与太子间,曾有那么一段曾经也依然。物换星移,人心思变。何况太子对自己的爱,与其说是爱,在容喜看来,却更像是当年一场萍水相逢所留下的美好记忆使然,毕竟她与太子过往的接触,在容欢之前,寥寥无几。人如何能就这样轻易爱上一个人呢?容喜觉得这样的爱,定是像那根浅的植株,稍一受风吹雨打,怕就被连根拔起了。再者,以太子的身分,要何种绝色没有?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上心,大抵也有当年因容欢使计,致使两人阴差阳错下丢了姻缘之故。凡此种种,皆让容喜对太子的爱,心存保留。然而,人心毕竟不若钢铁,太子这段时日以来对自己的好,到底让容喜有所心软与意动了。换作以往,若有人和自己道宫中生活可以如此惬意安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事实如此,容喜知道,太子的庇护必不可少,虽然,他从未说过。面对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炽热而真诚的感情,容喜一花季少女,要说没有半分动容,那是不可能的。而今太子又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容喜觉得自己尝到了种陌生的滋味,有点儿甘甜,有点儿酸涩,却让人浑身窜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颗心就像偎在火炉旁一样,被捂的温温热热的,小脸也不由得燥的羞红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太子眼里有多么秀食可餐。男人的瞳孔一瞬间幽深了下去。“夭夭……”声如管弦,震的容喜一阵芳心颤动。太子是恨不得能将容喜直接在这儿吃干抹净吞下肚的,然而,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体内的躁动。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那杨奉仪……腹中怀的,并非孤的血脉。”这话说的极淡,恰好此时,一阵狂风吹起珠帘,叮叮当当的调子紊乱的,更衬的这句话不过如一声梦呓一样。却叫容喜瞬间苍白了容颜。五、太子与小姨子(53)此时,箫笙殿中的宫人都守在殿外,偌大的殿中不过太子与容喜夫妻二人。容喜第一时间的想法便是自己听岔了。然而太子严肃中透着几分淡漠的神情,却让容喜无法自欺欺人,洁白的额上冒出了颗颗细密的汗珠。她想,自己到底还是耳聪目明的。可是这事儿……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太子见容喜惊疑不定,遂伸出大掌包裹住了她不知何时,已紧紧握成拳头状的小手。一股自太子掌心间传来的温热,让容喜如浸在冷泉中瑟瑟发抖的身子,逐渐舒缓、镇定了下来。她抬眸望向一脸平静的男人。“殿下……”相比起其他,她在消化了这个消息后最本能且直接的反应,是心疼。心疼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夫君。太子了解容喜,远比容喜以为的还有深刻,是以哪怕容喜极力的想要压抑着情绪,他依然知道,心软的小妻子这是在替自己难过了。太子觉得心暖呼呼的。“傻夭夭,我没事的。”“说来,还得感谢那个孩子,要不这场戏,也不知道要演到何时才能看的到头。”太子语带嘲讽道。“可把孤得累了。”容喜仔细观察太子的表情。见他的确浑然不在意,甚至隐隐带着快意的样子,在将之与方才的话联想在一起,容喜脑中灵光一闪,茅塞顿开。“殿下与那杨奉仪……”容喜斟酌了下用词。“从头到尾,不过逢场作戏?”“是,逢场作戏。”太子突然笑弯了眉眼。“孤的夭夭果然聪明。”莫名其妙被夸了一句的容喜,小脸赧红。她心下一松的同时,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太子对杨奉仪多年来的爱宠都可用“逢场作戏”四字来说,那么jiejie……其实容喜又哪里知道,容欢早逝,一来的确是在生宝哥儿时伤了身子,二来心中郁结,或许有杨奉仪的原因,可更多的,还是因着抢了meimei姻缘一事。特别是在后来,被太子知道当年并非误会,而是容欢的手笔之后,容欢心知自己无力回天,这一辈子莫说太子的爱,怕是连敬重,还有替他生儿育女的情分,都被消磨的半点不剩了。这才是压垮容欢的最后一根稻草。“夭夭,可知道那杨奉仪是谁的人?”太子的声音,拉回容喜游移的思绪。她偏过头,想了想。这般小女儿憨态,看在太子眼里,当真可亲可爱极了。容喜并没有注意到太子痴迷的目光,她只是认真的在思考太子的问题。这朝中,太子虽然到得后来颇受皇帝猜忌,但太子是中宫所出,品性德行除先前杨奉仪一事外,并无过错,又因治水灾与平战乱有功,颇得百姓爱戴,地位堪称稳固,朝中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皇子……“可是靖王?”太子没有应声,只是眼中的赞许之色,让容喜知道自己猜对了。要说朝中除了太子之外,势力最大且最得皇帝喜爱的儿子,也就只有淑妃所出的靖王了。“夭夭可还记得,你我在牧河别院初见的时候?”提到牧河别院,太子的声音温软了许多,毕竟那段时间,可说是他长那么大以来,最是自由畅快的时候。而且,上天还让他在那里遇到了容喜。一个单纯、善良,偶尔又像只狐狸般狡黠顽皮的小姑娘。容喜听太子提到牧河别院,眼中也浮现一丝怀念。“嗯,记得的。”“我与你说,我与兄弟外出打猎,却遭逮人暗算,其实那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太子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其实那歹人,便是我的好三弟,也就是现在的靖王所安排的。”“啊……”容喜惊呼出声。五、太子与小姨子(54)其实,便是在离开牧河别院,回到容府以后,有时午夜梦回之际,容喜还是会记起那个后来渺无音讯的小哥哥。还有,他当时躺在血泊之中的画面。容喜清楚记得那时候祖母和她说,但凡再晚上个几刻钟,小哥哥的手怕是就要废掉,若一个时辰都没办法得到治疗,一条命恐怕就留不住了。每每想到这里,她便感到一阵害怕。特别是在现在,当年的小哥哥成了她的夫婿后,容喜对这件事更是记忆犹新。“他……怎么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