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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妃只怕要刁难小姐,王爷又不在……”若是邹衍之不在,她就胆怯心寒地躲在知了轩不敢出门,自己这个王妃在王府里还怎么呆下去?苏青婵淡淡一笑,拉好青纱挽披,从容平静地站了起来出门,往慈心院而去。视线里看到慈心院了,还有百十来步就到了,背后忽然传来有力疾速的脚步声,苏青婵怔了怔,僵硬地转过身体。邹衍之回来了,束发散乱,上身还精赤着,有一绺头发通过垂到额上,半遮住眼眸,看不清他的眼神。苏青婵心口咚咚乱跳,深吸了口气,正想迎上去,邹衍之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面对面站着,苏青婵看清楚了,邹衍之眸底通红,血丝密布,脸上有污迹,双鬓薄染风霜,清隽的气度荡然无存。他昨晚肯定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苏青婵心头没来由的雀跃兴奋起来。“衍之哥哥。”低叫了一声,声音哀戚,苏青婵含泪看邹衍之,。“那种药不能喝,极伤身体,你若不想怀我的孩子,药我来喝。”低沉的毫无温度的声音,苏青婵却只剩哽噎。“姑爷。”琉璃垂袖站在一旁,虽然听不明白邹衍之话里的意思,可见邹衍之回来,犹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脸上愁容不见,小声提醒道:“姑爷,小姐要去向太妃娘娘请安。”邹衍之皱眉,苏青婵微愣之后,一手掩目,哽咽着问道:“衍之哥哥,早饭吃了吗?小婵去给你做。”“在西山里吃过野果了,这个时候还有参果。”邹衍之从怀里摸出一个青皮果实递给苏青婵,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果子表面疙瘩起伏凹突不平,苏青婵见邹衍之专注地看着自己,像是等自己吃,接过后立即放到唇边咬了一口。表面很难看,果rou却酸酸甜甜的,汁水很多,有着一股那些好看的水果没有的清香,苏青婵赞了声好吃,见邹衍之晦涩沉暗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晶亮晶亮,心有所动,抛开平时的闺阁教养,大口大口啃吃起来。“小婵觉得好吃?”“好吃。”“有没有以前好吃?”邹衍之微笑着,把苏青婵拉进怀里,用袖子给她拭唇边汁水。那种被他捧在手心疼宠的感觉又涌上,苏青婵红了眼眶,泫然若泣,“衍之哥哥摘给小婵吃的,哪时候都好吃。”她以为是问她在娘家吃的好吃还是在王府吃的好吃呢。邹衍之在山中痛苦纠结了许久,思绪万千,最后的打算是哄着宠着留住苏青婵,把她的心哄回自己身上。苏青婵一句话,又把他的心捧上天堂,他想,小婵心里是有自己的。揉了揉苏青婵乌黑乌黑的发髻,邹衍之突然心血来潮,想给苏青婵梳那时在山中经常梳的双环小髻。“小婵,走,回去,衍之哥哥给你梳头发。”邹衍之拉起苏青婵就往回走。“都在这里了,衍之哥哥等我一会,我去和娘请安回去再梳,好不好?昨日下午你走后,娘好像生了我的气……”苏青婵小声把端静太妃昨日下午讹诈她的那一番话讲了。萍珠偷偷透露消息一事,她隐下没有说出来。邹衍之面色沉成寒潭僵冰,铁臂一收把苏青婵抱紧,轻吻了吻,沉声道:“我陪你一起去。”慈心院里面,端静太妃歪在椅子上,伸出五指,萍珠和红影帮她在指甲上小心地涂着蔻丹。“王爷和王妃真是情深。”海棠走了进来,行礼请安后,笑着道:“方才远远见到,王爷在外面就搂着王妃亲热。”端静太妃眉头又纠结起来,心中有些将信将疑,苏家送来的那药,显然不是什么好药,儿子昨晚没有回府,想必是气得不轻,这么快怒火就消失了?果是如此,用什么方法才能拆开儿子和媳妇?明月现在还等着儿子,只怕时间长了便难说了,若是苏青婵再怀上一儿半女,这……端静太妃有些头疼,欲让海棠去对付苏青婵,自己落得清闲些,于是抚额叹道:“衍之对那小狐狸这么着紧,只能听天意了,若是怀上一儿半女,也便罢了。”海棠闻言抖了一下,暗暗咬牙,自己身份比苏青婵来得尊荣许多,难道就这样一辈子近不了邹衍之的身做有名无实的姬妾?还是让父亲想办法,出王府另嫁?不行,因呆过王府之故,出了王府也难嫁到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亦且到王府的这两年,为讨好端静太妃,家中给她送茶叶送衣料首饰,平白贴了不少银子进去,如今半途而废,怎么向老父交待?海棠思想间,邹衍之牵着苏青婵的手进来了。“儿子(媳妇)给娘请安。”“起来吧。”端静太妃换了笑脸,伸手去扶苏青婵,眼睛看向邹衍之,问道:“听说你昨晚没回府,上哪了?媳妇才娶了几日,就这般冷落人家,是你的不是了。”“娘训的是。”邹衍之没有反驳,言语意外的有些恭顺。让他疼媳妇,他就乐了,端静太妃又气又恼,本来是门面人情儿的话,接不下去了。“儿子昨晚也没出去胡混,山里头的参果,要夜里摘下的才好吃,儿子去摘参果了。小婵胃口不好,光喝药汤只怕不行,儿子想着摘了野果给她吃,野果酸甜,也许胃口就好些了。””邹衍之接着道,眼睛看向苏青婵。他脸颊肌rou僵硬,看着苏青婵的一双深眸,却柔情涌动。端静太妃无力地挥手,让邹衍之带着苏青婵退下。这媳妇不知哪里好?能让儿子这么疼着?端静太妃心底惶惑,一时房中空气凝重压抑,萍珠默默打算着,红影则跟海棠一样,面色很难看。回到知了轩,邹衍之要给苏青婵梳双环小髻,苏青婵笑着摆手,先张罗热水给邹衍之洗漱,要来饭菜给他补用早膳。少时饭毕,苏青婵正寻思着怎么把那药的事提一提,让邹衍之以后别真个去喝药让自己不要害喜了。身体突地腾空,邹衍之把她打横抱起,按压到床上了。“小婵,先不梳髻了,陪衍之哥哥睡觉。”昨晚孤零零一个人在山洞中呆了一晚,如今看到苏青婵,肌肤血液还有欲-望都饥渴起来了。靠在邹衍之坚实的怀抱中,被他紧紧地箍着,苏青婵周身麻痹感,无法动弹,耳中听着邹衍之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阳刚气味,心头安心舒心,然后,灵台突地一阵清明。藏着瞒着,彼此心中总有打不开的结,说开了,也许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可怕。他既然能包容自己婚前失贞,包容自己喝落子药避子汤不问责,自己还是坦承的好。“衍之哥哥,那两样药,小婵都没想喝的……”苏青婵低声道,因为有些紧张,手指在邹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