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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下,乌雅氏簌簌发抖,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目光会这么可怕,她从来不曾想像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如同看死物一样看着她。看着一脸娇怯模样的乌雅氏,四爷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是你让人将东小院的事告诉弘曜的?”仓库中几乎让人窒息的压力陡然一松,只是还未等乌雅氏庆幸,四爷的问话,却再次让她的心坠入了寒冰之中。“爷……”乌雅氏紧紧揪着手帕,目光飘浮着,便欲抵赖。“你最好想好再答。”四爷抬步走到高勿庸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你虽是我额娘的族人,却已是出了五服,你阿玛好赌、哥哥无能,凭着你在爷的府里,他们已过了几年被人追捧的好日子,若再因为你让他们回到从前,你说,他们会不会重新送一个乌雅氏的女子进爷的贝勒府?”乌雅氏咬牙:“妾没做,妾什么也没做。”不能认,死都不能认。四爷淡淡看了一眼高勿庸,高勿庸会意轻轻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击声在仓库中无比清晰。一面石墙后面,乌雅氏的父兄被几个内侍推了出来。见到四爷,两个本就被吓破胆的男人连喊都不敢喊,只扑跌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四爷虚阖着眼,“乌雅氏,还不说?”看着父兄惊恐的样子,乌雅氏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擦干脸上的泪,平静看着四爷:“他们说了什么?”四爷闭上眼。一直看着主子脸色的高勿庸向前走了一步:“乌雅氏是内务府包衣大族,安插几个内侍进贝勒府并不难,这些事主子爷一直都知道,不过一直当他们的目的是看护格格,便没当回事,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乌雅格格居然把这些人用在了陷害四阿哥身上,敢害皇孙的人别说只是一个格格,便是宫里的妃子,主子爷与万岁爷也不会放过。”“皇孙?弘晖阿哥可是被人害死的,爷怎么就没把那人找出来处置了呢?”乌雅氏神经质地咯咯大笑:“我不过是让小太监说了几句闲话,弘曜阿哥自己要往东小院跑,怪得谁来,怎么就不给妾条活路了?爷这心偏得太过,再怎么妾也侍候了爷几年不是,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爷就这么忘恩负义吗?”四爷睁开眼,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意图求生的女人:“你那在侍卫处当值的青梅竹马已被处置了。”乌雅氏双眼圆瞪,不敢置信看向一脸无情的男人,嗓子里挤出喑哑的嘶吼:“我们是清白的。”连她父兄都不知道的事居然被男人察出来了……无尽的恐惧,让乌雅氏的身体从头凉到了脚。第79章“你们清白,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机会。”四爷抬步出了仓库,将女人凄厉的嚎叫咒骂抛在了背后。引诱弘曜回东小院,让当值的侍卫帮助弘曜进东小院,这个表面张狂的女人,手段阴冷狠厉,从服侍她的丫头口里问出的话更是让四爷心寒,以为他不可能活下去,因为茹蕙困在东小院照顾他,于是便放开了手脚无所顾忌地害他的儿子,原因只是因为茹蕙从不将她放在眼里。最毒妇人心。四爷在这一刻,深切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那时,以为他活不了的不只乌雅氏一个,但是真正敢于伸手的却只有乌雅氏。整个贝勒府的女人在东小院外演的那一出,他让高勿庸反反复复说了无数次。她们,都以为他十死无生。他不苛求她们与他同生共死,但是,他绝不允许她们害他的儿女。快步穿过西花园,回到主院,自角门进入东小院,穿廊过院,绕过东小院的主屋,越过小花园,四爷一眼便看到了包着头巾忙得满头大汗的茹蕙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一边自小厨房里走出来。“爷!”茹蕙惊诧地看着越过小花园快步走到面前的男人,“你怎么……”四爷一把将茹蕙抱进怀里,药草的清香夹杂着油烟的味道,并不清雅,却迅速压下了他胸中的呕吐感。……来厨房了?将未出口的问话吞下肚,茹蕙虽然不明白这个素来刚强的男人为什么会一脸委屈,却包容地由着男人搂着她平复心绪。半晌,男人松开手,茹蕙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了一遍男人的脸色,确认他虽有一些不自在,眼神却再次变得明亮:“饭做好了,咱们开饭吧。”……冬十月戊午,册封皇三子胤祉诚亲王,皇四子胤禛雍亲王,皇五子胤祺恒亲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十子胤誐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为贝勒。壬戌,上指年氏女为诚亲王侧福晋。十一月庚寅,秦嬷嬷将埋头制药的茹蕙拎出药房,好一番洗刷、又亲自动手替她妆扮好,便将她撵出了雍亲王府。“爷?”茹蕙一脸迷茫看着朱轮马车内四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年羹尧的meimei今儿进诚亲王府,爷带你去转转。”茹蕙眨了眨眼,而后恍然;“是今天吗?不过你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不都是直接带李jiejie去的吗?”四爷的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长看着身边的女人:“吃醋了?”“赴宴这种事有什么可吃醋的?”茹蕙没忍住,开始吐槽:“吃吃不好,玩玩儿不好,一群女人坐在一起互相攀比首饰、衣着,炫儿炫宠,八卦别人后院葡萄架的那些事儿,没意思。”“葡萄架?”同样的词从这女人嘴里吐出来,总会带上别的寓意,在一起多年四爷早已清楚这一点,伸手握住女人不老实揪扯他腰带的手,问她:“八卦的意思爷知道,不过,这葡萄架又是什么典故?”左手被抓住,茹蕙干脆趴在男人怀里用右手将他腰上的香囊解了下来扔到放点心的小几上:“这个旧了,我给你换一个。”自空间里掏出一个新的绣紫红双莲香囊给男人挂在腰间,茹蕙这才满意地坐直身体:“葡萄架倒了的典故你没听说过?”四爷翘着嘴角瞄了一眼腰间的新香囊,不枉他今儿特意将几年前的香囊系上,这不,新的来了。四爷顺手将旧香囊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