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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将她这个亲生的骨血视作仇人……尔岚很不幸,因她幼年丧母,母亲逝去后她再没穿过一件新衣,明明是在自己父亲身边生活,日子却过得比孤儿还清苦,艰难;好在,不幸的尔岚并不曾被幸运完全遗忘,十四岁,三叔终于伸出手,将她自炼狱中拉出,她住进了三叔的家,三婶替她找了教养嬷嬷……此后两年,她咬紧牙关,不怕苦,不怕累,将被耽搁的教养全都捡了回来,然后,选秀中,她成功通过了复选。只是,多年被蹉磨的生活仍然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印记,她腼腆不爱与人交往,她很难相信谁,即使明明上一刻心里还觉得茹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这一刻,却会怀疑她与堂妹相交,是否存了些什么别的心思……举目望天,等待眼中泪意成功褪尽,尔岚方笑道:“等茹meimei回来,咱们再来找她,看看是否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毕竟是你的朋友,遇到这样的难事,咱们能帮的,便帮帮她。”她曾受尽磨难,也得到恩惠,母亲逝去后,也曾有人关心她,也有人曾对她怀有同情……人心,并不都是坏的,如此,她又岂能不以善意相待这个世界。听尔岚说要帮茹蕙,布尔和高兴得一把抱住堂姐的胳膊,“姐,你最好了。”看着布尔和开朗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尔岚轻笑,即使现在,她仍然嫉妒堂妹的好命,但是,打心底的,她只愿堂妹一生无忧。……茹蕙与林姑姑走进钮祜禄氏的房间时,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正趴在床头抽泣,同室的秀女为着不沾上麻烦,早已避了出去。见到一身掌事旗装的林姑姑,钮祜禄氏翻身坐了起来,一脸祈盼:“我表哥来了吗?”林姑姑照旧一板一眼行礼:“太子爷谕令奴才协助秀女茹佳氏帮格格找回玉簪。”“秀女?茹佳氏?”钮祜禄氏一脸惊讶,抬手指头站在一旁一身秀女服装的茹蕙:“为表哥为什么让她出面?再说她也是秀女,她难道不该避嫌?”茹蕙一听乐了:“格格所言甚事,同是秀女,我也有嫌疑,如此……”茹蕙转身,对着林姑姑郑重一礼:“请姑姑回禀太子爷,茹氏惭愧,不能为太子爷办差了。”说完,不等房中众人反应,转身便走。太好了,快走!双腿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快步带着茹蕙走出正殿,穿过正殿前青石铺就的院子,眼见就能走出正殿前的大门。“唉,你回来。”少女娇脆的声音,带着惶急,追了出来。茹蕙充耳不闻,继续自己的奔命之旅。“茹佳氏,你敢跑,你还跑?我要告诉表哥你不帮我。”少女气急了,穿着花盆底儿就从院中跑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茹蕙望天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停下脚。“你跑,你往哪里跑!”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身子扑了上来,重重撞进茹蕙怀里,同时,两只小手如抓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茹蕙的胳膊,再不肯松开。怀里的少女,足足比茹蕙矮了一个头,以茹蕙目测,估计快有一米五了,不得不说,以她十二岁的年纪能长这么高,也算不错了。钮祜禄氏呼呼喘着气,抬头恨恨瞪着茹蕙咬牙:“穿着花盆底,你还跑这么快!”“格格也不慢。”茹蕙低头轻笑。“哼。”钮祜禄氏抬高下巴,一脸骄傲:“额娘说塔娜穿花盆底儿的功夫最厉害了。”茹蕙点头,这姑娘的肢体协调力确实很好,要知道,这穿着花盆底儿跑步,可比现代穿高跟儿跑步可难多了,想来塔娜这小姑娘平时没少进行“体育锻炼”,估计正因为此,倏忽了“脑力活动”,才会在丢了玉簪后就跑到西配殿放话,结果得罪了一殿的秀女。被抓住了,得,这逃兵看来是当不成了。没办法,茹蕙只能带着紧拽着她再不肯手,一幅誓死当她手部挂件儿样貌的塔娜再次回到正殿的房中。“来,说说你进储秀宫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和什么人来往过,最后一次亲眼看到玉簪的确切时间。”茹蕙坐在房中,让塔娜坐好,开始仔细地一件件询问她这些日子的起居,既然跑不了,就认真办事吧,早日找到玉簪,早轻松。第41章塔娜虽然不是明白为什么,但在茹蕙的一再要求下,却是一五一十将这些日子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哪些人,发生过哪些事——但凡记得的——全都详细说了一遍。凭着超凡的记忆力,茹蕙闲聊一般,便将这姑娘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跟塔娜聊完,茹蕙又请林姑姑找来分在正殿的宫女太监,让林姑姑问了这些服侍的人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等到了解完情况,天色便已晚了。与林姑姑相携走出正殿大门,暮色下的储秀宫有着美丽绝伦的雕梁画檐,有着木建筑宫殿独有的厚重,与现代装着宽敞透明的大块玻璃因而显得特别亮堂与宽敞的建筑不同,代表帝国最高建筑工艺的紫禁城因材料所限,采光不是特别光,让茹蕙时不是便会有逼仄,压抑之感产生。一步步沿阶而下,茹蕙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有坏亦有好,虽然科技不发达,但也没有被工业污染。“林姑姑,能请你帮个忙吗?”茹蕙走到院中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大树下,扶着树干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神色端肃的林姑姑。“格格请讲。”“麻烦姑姑帮我传个信给四爷,请他把我养在家里的小仓鼠送到储秀宫来,明日估计会用到。”林姑姑愣了愣,“奴婢这便着人替格格送信。”……“仓鼠?她居然让爷帮她带只老鼠进宫?”低头看一眼桌上写毁了的字,脸冷得像块冰一样的四阿哥冷哼一声,抬手将毛笔放到笔托上,接过高勿庸递过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眼见事儿就能定了,她就不能让爷省省心?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接过四阿哥用过的湿帕子搭在一旁的架子上,高勿庸端起备好的茶递到四阿哥手里:“这回这事儿还真不赖茹主子。”“那是皇宫,不是爷的贝勒府,也不知道避忌着点儿,还当能像在府里一样由着她的性子顽?”用茶盖拨拉着碗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