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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30)分叉口

    那一年春末,C市政府悄无声息地开展了严打运动,其中也包括严打黄赌毒。

许多娱乐场所,诸如夜总会、迪厅、舞厅、台球厅、按摩店等都被一一教育整治,路上也陆陆续续挂起了类似“拒绝黄赌毒,树文明新风”的横幅。

宋敏没想到自己还没到火车站就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那时,她已面色苍白、汗流浃背,同时伴有严重的哈欠与瞳孔放大症状,经验丰富的警察很快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在翻到她包里的针头以后立即将她送进了警察局。

她在路上疯疯癫癫地大吼大叫,原先美丽的脸庞此时竟扭曲不已:“你们干什么抓我!我,我,你们要抓,去抓陈庆南,他教唆我吸毒的,都是他的错,都怪他!我不去警局,我不要去!”

那边,得知妻子出逃后的陈庆南怒不可遏。

他摔碎了烟灰缸,撕碎了陈沐阳正在的连环画,踢翻了儿子的坐凳,血红着眼、粗喘着气摔上房门,在客厅里破口大骂。

他看到儿子麻木呆滞的神情,心底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什么表情你?”

父亲的手很用力地打在他脸上,陈沐阳突然觉得那颗活络的乳牙已经掉了,因为嘴里有温热的铁锈味和一个小石头一样的东西在滚动。

等陈庆南真正消停下来了,小小的陈沐阳缩在墙角,脏脏的手插进那空落落的牙缝里摩挲了一会儿,并迅速吐出那颗牙。

之后,陈沐阳就像一只夹紧尾巴的小狗,默默收拾起地上残留的垃圾,听到父亲在外面自言自语,他才意识到,原来mama抛弃他和爸爸了。

所以她才觉得没必要买糖吗?mama果然和爸爸是一样的人,反正不是好人。

红蝴蝶红蝴蝶,我看错你了,你身上长满了丑陋难看的黑点。

野狗用尖牙咬你的翅膀,破了黑点里的毒汁。

你们互相厮杀,卷起尘沙。

旁边那只沉默小狗,正用尽全力逃走。

小小的身体湮没于远处的绿洲,你们再也看不见。

***

警察审讯完宋敏后也迅速摸到了陈庆南的家。他们将暴躁如雷的男人押走,并查获了他私藏的几小克海洛因。

陈沐阳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在猎猎疾风里散乱着头发被带进警车里。父亲始终吵吵嚷嚷的,楼里所有住户都看热闹似的探头张望着警车与这个愤怒的男子。

陈庆南一直在骂他当初的合伙人徐雄与胶水厂的老周,似乎胸中满是冤屈。

他没看他们的屋子一眼,也没注意到那时趴在阳台上目送父亲被带走的陈沐阳。

等警车开走了,陈沐阳才转过身,杂乱无章的房间里印满了肮脏的鞋印,沉郁的阴天在湿热的房间里罩上一层黑纱。

台风来临前的一整座城市都是黑压压一片,时有大风裹卷着大大小小的石子杂乱击打着窗户。

他置身在逐渐黑暗的屋子里,呜呜呼啸的疾风好像面目可憎的妖怪要将他吃了一样。

陈沐阳突然无助地“呜哇”大哭起来,方才的瞬间喜悦好似一下子吸饱了脏水的棉花,沉甸甸地把跳动的心脏拉进了深潭里。

他哭了停,停了又哭,倔强的小男孩头一次这么绝望难受,不断地用哭泣发泄着体内的不安。

直到第三天,有两个人轻轻地敲了敲大门,“陈沐阳小朋友,你舅舅来接你了。”

这时,迷迷糊糊的小男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悄悄地搬了凳子到门边,光溜溜的脚丫轻轻地踩上去。

在他吃力地透过门上猫眼看到了熟悉的警察制服后,才终于抹了抹脏脏的小脸,怯生生地打开大门,笑容和煦的警察叔叔旁边站着一个好似同父亲年纪相当的男人。

警察缓缓蹲下身,又重复了一遍:“陈沐阳小朋友,你舅舅来接你了。”

萍踪(31)桥洞女

宋敏时常会做噩梦,回忆起在强戒所冰冷高墙内的三年,所有女性戒毒人员都被剪了短发,而她乌黑油亮的发丝也被随意地扫进了垃圾桶。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他们就在潮湿的cao场上做早cao。平时学习针线活、理发等技能。难熬的日子就像拉不出的屎,让人膈应又难受。

她也不愿意正视镜子里的自己,每次洗脸都是匆匆瞥过镜中的倒影,好似在躲避瘟神。

她彷徨地摸着自己眼角周围,摸到了几条淡淡的细纹,心中涌起一阵惶恐与不安。

她引以为豪的五官——眼睛,如今要被印上岁月的痕迹了。那等她出去了,她是不是要变老了?变老了该怎么办呢?她明明才三十岁都不到……

所有人都在庆祝千禧年,强戒所的电视里播报着全国各地百姓共同欢庆的繁盛场景,只有宋敏茫然无措地轻拂眼尾、默默垂泪。

这种惶恐在她出去后演变为极度的堕落,复吸让她重拾了初碰毒品的记忆,她又能从小小的剂量里找到欲仙欲死的感觉。

出去后的宋敏毫不犹豫地选择踏上了g市的路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c市,因为她知道,心软的哥哥一定不会亏待她的儿子。

作为临海的重要南方城市,g市每一年都会源源不断地涌入前来务工的外省市人员。宋敏第一次逃离家乡,跌跌撞撞地找了一份发廊里的工作,租了老式民居的一小间房。

一开始,她还学着循规蹈矩地独自过日子,但是时间一长,遭受毒品重复侵蚀的身体又像是破了一个洞,空虚无聊,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她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男人给她带来温暖与安心。

那个男人的影子宛如鬼魅一般裹住她寂寞哀怨的身体,多年以前的清冷月色与男人邪肆的笑容像跳跃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智。

这种空虚寂寞被慢慢放大,生活的无趣拮据磨灭了她的热情,只想永远堕落,可是钱的问题摆在眼前,马上又要交房租了,有什么能迅速获取钱财的方法吗?

又是一天收租日,前几次都是老房东的老婆来收钱,而这次却是老房东本人。

宋敏慢悠悠地打开门,懒散地靠在门边,挑挑眉,有意无意地盯着这个初次见面的老房东。

「有什么能迅速获取钱财的方法吗?有啊,你的身体。」

一双勾人的水眸里无意间流露出的人妻风情与妩媚不禁叫这个老色鬼傻了眼,更不要提宋敏还穿着雪白纯洁的连衣裙,一对酥胸饱饱地撑在领口,丰腴的臀部勾画出窈窕的曲线,光溜溜的小脚丫蜻蜓点水一样轻触地面。老房东顿时被美人儿敛去了心神,咕咚咕咚大吞了好几口唾沫。

“叔,能少收点房租吗?”宋敏微微前倾身体,用温柔似水的语气询问房东。

“怎么个少收法?”

“您进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当宋敏细白的胳膊握住老房东黝黑的手臂时,这个已经有了色心的男人猛地跻身进去,关上大门的同时,那双方才蠢蠢欲动的手已经忍不住罩上这个少妇的奶子开始用力搓揉起来了。

桌脚碰撞声、椅子倒地声里夹杂了女人娇娇的喘息和男人粗野的低吼。

几乎有三年没被男人碰过的宋敏一下子软了身子,哆哆嗦嗦地靠在老男人的胸前,最后被他一把捞起扛在肩上,喧宾夺主地将饥渴的人妻拉进卫生间里开始cao弄起来。

“嗯~~~~叔,少收点房租,好吗~~减半行不?嗯、嗯啊~~~叔,你好厉害哦……”

“想房租减半?那得看你本事了。我他妈插死你个荡妇,看我不我日穿你的sao逼~~~你老公知道你偷吃,你完了~~”

“我是,寡妇呀……”

宋敏立刻紧紧抱住老房东的脖子,将他的脸按进自己的乳沟中,房东一下子被甜甜的奶香味所吸引,像婴孩吸奶一样不停地用牙齿嘬吮她变大变硬了的rutou。

“叔,别收了好不好嘛~~”

宋敏吸了吸肚子,那多汁的rouxue瞬间紧了好几分,卡在半当中的jiba被温热的媚rou挤压得动弹不得,老房东吐着唾沫星子绷着脸低骂了几句,湿漉漉的老jiba又开始剧烈抽送起来,圆钝的大guitou不住地乱顶宋敏xue内何处。

没一会儿,宋敏就被老房东插得yin水四溅,抽搐的娇躯上淌着一层薄薄的香汗,老房东咬咬牙,愤愤地将一泡浓精深深地灌进yin荡人妻的zigong里,烫得她连连求饶:“嗯啊啊啊~~~叔……你要插死我了呢~~~啊啊啊好爽,好多好多jingye……再给我啊,叔,求您~~~再吸一吸我的奶啊……嗯,快吃我的奶儿啊~~”

老房东又cao了她一次,咕叽咕叽的插xue声回荡在卫生间里,最后二人双双搂紧了抱在一起剧烈颤抖,一块儿到达了灿烂的高潮。

被老房东的大jiba喂饱了的少妇满脸酡红,好似喝醉了酒一样,全身舒畅地瘫软在房东怀里。

等乌黑的jiba“啵”一声从嫣红的小逼里拔出来时,老房东目不转睛地看着被自己的阳具捣出了许多白沫的rouxue,紧接着又看到jingye与爱液如小水柱一样从正在收缩痉挛的小口里缓缓地流淌出来,不由可惜地“哎呦”了一声。随即便将两根粗指狠狠地插进去捣搅着少妇紧实的rou逼,色情的搅动声听得宋敏娇羞地低下了头,她复又想起什么,凑近说:“叔,说好了不收房租的~大男人不能反悔呢。”

“我什么时候说不收了?”老房东若有所思地搅着她体内的体液,嘴边的笑容意味不明,“你不是说要减半么?那就减半呗,看在你给叔cao逼的情分上……嘶,哎呦……”

原来宋敏用手握住了老房东软了的jiba,那乌黑yin糜的老rou正在女人的手心里上上下下地探出狰狞的guitou,半蹲的美人儿腿间还不停地流淌着湿乎乎的精水,宋敏心照不宣地用脸颊蹭了蹭老房东的jiba,竭尽所能地讨好他,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减掉了这个月的房租,也开始与老房东秘密的不伦地下情。

有了第一次的卖身,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之前还能以“被强迫”当作身体出轨的借口,如今她越来越不在意自己的贞洁,尝到了卖身的甜头,就再也戒不掉了,跟毒品一样,尤其是对迫于生活的孤苦女人来说,卖身是最方便快捷的赚钱方式。

宋敏又在发廊里听说了关于城西桥洞的隐秘故事。

那是一个秘而不宣的白日卖yin场所,没有老鸨赚差价提成,只有饥渴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过来找野鸡摸奶打炮。

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就被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弱男人从背后抱住了,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野鸡”,奶大臀翘,成熟美艳中又带着胆怯与不安。

宋敏一被陌生男人抱住,就吓得失了神,一双嫩乳被揉摸得rutou开始发硬,翘鼓鼓地挺立起来。

瘦弱男人在她耳边哈着热气,说:“新来的小妹,我告诉你这里的规矩哈!给哥哥摸个奶,就有十块到二十块不等;给哥哥捋一捋小sao逼,三十块钱保底;然后嘛,这cao一cao小逼,五十块保底!噢哟,你这奶子摸起来舒服的,是不是生过小孩儿了?”

“嗯……我,我是生过孩子了……”

虽然被陌生男人摸得很舒服,敏感的xiaoxue也慢慢春水泛滥起来,可她依旧红着脸,缩着脖子,“嗯嗯啊啊”地躲。

半推半就之际,她隐约瞥到不远处一个长着小巧rufang的少女正被一双摧枯拉朽的老手蹂躏着,红红的眼眶仿佛一只被捉了的小兔子,仔细看,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似乎已经怀孕。

宋敏靠在长了青苔的石砖上,没了开始的抵抗,顺从地被胆子愈发大起来的男人揉奶亲嘴,男人还会趁小女人嘤呤呻吟时,把手探进她的内裤,顺着细软阴毛滑到嫩逼里用手指捅好几下才善罢甘休。

她聆听着桥洞上方轰隆隆驶过铁路桥的火车鸣笛声,每一次火车呼啸而过,桥洞就像地震了一样左右摇晃。

在第三趟列车驶过头顶的铁路桥时,男人将三张十元纸钞塞给了她。正欲离开,被宋敏抓住了衣摆。

“大哥,还差二十。”

男人回头看到她一半娇媚一半冷艳的神色,嘴里咕哝了几句:“没啦没啦!”

说罢,用力甩开宋敏,边跑边拉了拉裤子,趿拉着拖鞋飞快逃走了。

宋敏的鼻孔里发出几声轻蔑的笑声,整了整衣服,离开了桥洞。

萍踪(32)乘忧去

小云多次碰到这个来桥洞给人摸奶的女人,她总是能和她巧遇。

小云孤孤单单地躲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桥洞里避风。她逃离家乡,来到这座南方城市,在这边缘地带过着边缘生活。

不久前已经被几个拾荒老人给强jian过了的她战战兢兢地缩在随手捡来的草席子里,头顶上方驶过的火车就是她夜晚的噩梦,总会让她产生自己卧轨死亡的错觉。

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似乎也在抱怨这个破地方,因为她时不时感到肚子坠痛、全身无力。

只是,某天骤然降温,小云正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发抖,突然,两个裹了三层塑料袋的包子就被直直地扔了过来。

小云看见那个眉眼中透着风情的女人嘴上涂了大红色唇膏,如此地鲜艳明丽,背后的灰色烟雨更衬得她如遗世独立的红狐一般。

她撞进女人那双探究的冷漠眼眸,视线交汇,小云感觉到肚子被踢了一下。

仿佛是冥冥中的注定,又或者是肚子里的骨血给出的讯号,小云失神地捡起包子,双脚不听使唤地就迈开,跟着这个陌生女人走出了阴暗的桥洞。

即使她不认识这个女人,可见了那么多面,加上差不多的遭遇,还有怀中微凉的包子,让小云心底生出一阵惺惺相惜之情。

走了几步,宋敏不耐地转过头用尖细的嗓门啐道:“别跟着我,没事快滚。”

小云被她冷冽的怒气吓得一颤,两只小手紧紧捂着胸口,却偏偏跟着她到了她的租屋。

她被生锈的铁门阻拦在门外,听到鞋跟“哒哒”地踩踏楼梯的声音,丧气地呆立在铁门外一动不动。

此时,正好有一阵悠扬的甜美女声从某扇窗户里徐徐传来,小云边听,边轻轻拍着因为怀孕而隆起的腹部,像个小孩子一样傻傻地摇晃着脑袋。

「乘风乘月乘忧去,昙花流水云是你。

??总在深夜里,化作梦潮音,拍呀拍我的孤寂。

??乘风乘月乘忧去,火花星光雾是你。

??昨天跟你去,明天也跟去,留啊留我在这里。」

“拍呀拍呀,我的孤寂。”小云温温柔柔地隔着衣服抚摸腹部,慈爱的母性泛化成昏黄路灯下湿润的浅笑。

她等啊等,不知道为什么在艳阳下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包子都被她吃光了,都是rou包,真好吃。

太阳渐渐掉落至高楼底下了,小云捶了捶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变得僵直的双腿,准备离开。

“喂。”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宋敏倚在窗边,朝楼下的少女叫了一声。

回忆像一只甩不掉的苍蝇,稍有一丁点与过去类似的光景,它就会占据整个大脑。即使她不愿意回想起“陈庆南”这三个字,可是她的内心告诉她,不可能。

那是多少年以前了?她每天晚上固执地路过夜总会门口,就像这个小女孩固执地在艳阳高照的下午傻站了几小时。

她很寂寞,如果家里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也没关系,只要家里不是一个人,就行了。更何况,她跟她,多像啊。

“你先别走。”她说。

***

小云自称来自东南部的某个穷乡僻壤,因受家里人排挤迫害,逃到g市来打工谋生。

宋敏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她最好奇的,就是小云肚子里的种。

也许是年纪小,并且来自异乡,对这个比她年纪大又暂时收留她的女人感到亲近,小云好似一块橡皮糖,经常跟在宋敏后面,黏着她,软声软气地轻唤:“阿敏jiejie。”

小云的黑眼珠也时常炯炯有神地钉在宋敏的红色唇膏上,在看到宋敏薄软的嘴唇渐渐涂成红如火烧的杜鹃花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宋敏桃红色的甜媚小脸上。

小云心想,她和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她有风情,而自己只有少女的羞涩与不自信。

宋敏见状,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也想涂口红?”

小云点点头,宋敏却摇摆着纤腰靠近她,像弹西瓜似的弹她隆起的腹部,不怀好意地压低声音:“那你告诉我,谁给你肚子下的种啊?”

“啊?我……”小云吞吞吐吐,明显不愿意说,但是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瞥过口红,她一会儿垂眸深思,一会儿紧张地抬眼瞟她,欲说还休。

宋敏觉得逗弄这个傻兮兮的小女孩很有意思,她假意威胁道:“不告诉我的话,你就回去睡桥洞啦。”

“桥洞……不要啊阿敏姐……”小云剧烈地摇头,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惶恐地恳求道:“别,别,敏姐,别让我滚。”

宋敏想用手去按她隆起的肚子,小云惊叫出声:“别碰!”

“谁的种?”

小云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嘴角耷拉着,水汪汪的大眼珠瞟了她好几次,最后抚摸着腹部,沉默了一会儿,茫然地回答道:“是我爹呀。”

宋敏突的一怔,僵在原地,又见小云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她鲜红欲滴的双唇,淡淡一笑,凑近宋敏,像悄悄分享秘密不让大人听见的小孩子,说:“我的亲爹。”

萍踪(33)云之伤

母亲死后,小云时常觉得父亲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米糠的猪一样,透露着对于食物的饥渴。

他总是有意无意靠近她,父亲的身体又是那般地灼热,刚割完稻草的他身上还残留着农田青草的香气,强壮黝黑的身躯流着辛勤劳动的汗水。

那些豆大的汗珠是庄稼人的象征,农具是他们的代名词。

小云和父亲同住在祖上留下来的旧瓦房里,整个村子被包围在连绵不绝的农田与高粱地里,东南地区的台风像一个调皮的瘟神,经常光临这个小村庄,然后倾泻下一大盆如柱的暴雨,刮来呼啸凶狠的疾风。

每次台风一来,小云总是感到莫名的要被吸入深渊的恐惧,大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把头闷在被子里。

她想念母亲了,可是母亲失足掉进湍流河水中了,连尸体也没找到。她虽然总会叉着腰指着小云的鼻子骂她,但是,小云依旧想她。

“小云,你要是害怕,爹就跟你睡。”

她忽然听见父亲窸窸窣窣地躺到身边,耳畔处顿时传来一阵热气,小云觉得浑身不自在。

父亲将他厚实有力的手搭在小云手臂上,安抚道:“我的云囡囡,不怕。”

父亲的手开始顺着小云的手臂曲线往下滑,滑到她的腰部、腿部,再回到她的胸前。她尚未完全发育的胸乳就被父亲虚虚罩住,小云不敢反抗父亲,所以任由他慢慢将魔爪伸进衣服里。

就这样,女儿家最为珍贵的双乳第一次被至亲的爹爹给桎梏住。

父亲粗喘着气,呵在她耳边,一直揉捏着女儿的奶头。

小云一开始觉得疼疼痒痒的,后来酥酥麻麻的,父亲靠得越近,她的身体就变得越热。

不知为何,父亲又开始舔舐起她的脖子,男人一嗅到自家女儿清甜干净的体香,下面那话儿就硬邦邦地挺起来了,不知羞耻地顶在亲生女儿的后腰处,小云害怕地扭动起身子,推拒着父亲下流的触碰。

“爹,别这样……我,我一个人睡……”

“乖囡囡,爹和你睡还不好吗?你看你的身子,不冷了吧?暖烘烘的。”父亲哄道,“你爹没了你娘,只有你一个了,给爹cao一cao,爹的大jiba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以前经常把你娘弄得欲仙欲死,囡囡试试就知道了。”

“不要啊……爹……”

猴急的男人已经迅速撕扯下女儿的衣服,男人扶着素了好久的jiba,碾压着少女微微盛开的粉嫩小口,guitou蹭到了少女方才因动情而自然流淌的花液,他原本忠厚老实的面庞渐渐浸染上如狼似虎的yin欲,大声喝道:“不要什么不要,老子的rou就要进你的逼,囡囡乖乖挨cao就好,爹爹要进你的小sao逼啦!”

粗壮乌黑的大rou就这样直接穿透少女细短狭窄的甬道,强悍地顶到深处,男人兴头上来,竟豪不怜惜地蛮横戳捣起来。

少女因疼痛而拱起的腰肢像杨柳一般随时都能被折断,黑暗中,女儿的小脸上滑落着一条条凄楚的泪痕,无助地甩着头,小嘴里的求饶与娇哼不绝于耳,叫得他异常兴奋。

“囡囡水这么多,真是爹爹的好云儿,哎呦,还说不要!把你爹的大rou吸得这么紧,你比隔壁的朱家寡妇还sao!”

luanlun的快感叫这个中年男人红了双眼,他抓着她还小的两只嫩乳飞快地抽送,少女的xiaoxue敏感地吐着春液,滑腻腻地将他的老jiba整根都裹满了yin水。

渐渐地,小云感到很奇怪,身体被父亲重重地压着,原本很疼,可是现在那被父亲填塞得满满的xiaoxuexue却被火热的rou棍子摩擦得很舒服,那根棍子不停地熨烫着她的xuerou,外面的闪电就像劈到了她身上一样,在父亲沉重地顶开深处的小口时,她全身就像过了电,簌簌发抖地痉挛喷水,将yin糜的少女汁水尽数浇在父亲粗壮雄伟的巨根上。

“吼!囡囡喷水啦!爹爹要cao死小云儿,哦~~~爹爹不射进来,爹爹不会让云儿生宝宝的,云儿放心~~~嗯啊不行啦!爹爹要出来啦!”

小云父亲被高潮中的宝贝rouxue这么一夹,舒爽的酥麻之感直接从尾椎骨窜至头顶,没忍住,马眼一松,将nongnong白浆尽数灌入亲生女儿的zigong。

外面疾风猎猎、暴雨倾盆,黄豆粒大的雨点儿如石子一样击打着窗户。

小云整个人被父亲抱在怀里,那根沾了处女血的阳物还狂妄地抵在她腿间,像紫红色的萝卜。小云迷茫地盯着初次看到的rou棍,心里后怕地懊悔起来。

占了亲女儿身子的老父亲像是重拾了当新郎官时的意气风发,天天黑夜里将小云按在床上啪啪地激烈jian污cao弄,通常都要射个两三泡热腾腾的浓精给她,才心满意足地打着呼噜入睡。

庄稼汉身体强壮,健实有力,有时候白天,小云都会被父亲捂着嘴儿、啃咬着脖颈一遍遍地强jian灌精,jingye又多又稠,常常烫得她欲仙欲死。

直到她怀上了她亲爹的孩子后,小云父亲才火急火燎地带她去镇上做人流。

镇上的医生以为是无知少女被不良少年诱jian而不幸怀了孩子,却猜不到,正是带女儿来做人流的禽兽父亲强jian了她。

小云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被父亲带到了手术室外的一张长凳上坐着。小云从父亲与医生的嘴里得知,大概是要把肚子的一小团东西从她体内拿走,但是这样听着就很痛,她能不能不做呢?

她听到手术室的门被“咔哒”一下推开,一个满脸苍白的女人干裂着双唇,捂着肚子,无力地恸哭。

这个女人扒拉着门框,手指关节几乎要破皮而出,正好此时,小云也听到了屋内金属器皿“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

她突然恐惧地跳起来,在父亲尚未反应过来时急速逃跑,逃到楼下时,被父亲一把抓住辫梢。

“我不做我不做!”小云倏地大叫起来,跺着脚,哭泣道:“你让我做夹小娃娃的手术,我就告诉这里所有人,是你强行jian……唔唔唔!”

小云被父亲迅速捂住嘴,而后被随意地扔到三轮车上。

父亲恶狠狠地啐道:“我怎么生了你个臭婊子。”

因为小云的不听话,父亲就用杀猪刀将她引以为豪的乌黑长发削断了一半,怒目圆睁地把黑发扔进屋外的小河。

黑溜溜的一大团头发就这样随着河水往下游流去,消失在河流的尽头。

浪费了一次挂号费之后,父亲就打消了带她去做人流的念头,反而变本加厉地占有着女儿青春姣好的玉体,发泄着身体里的yin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