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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两人反驳,程黎平就坦然的说出了他的疑问。第一,原国资委负责人举报的时候,并未提及孙兴的姓名,他为什么在纪委查到自己之后,要把这笔账算在孙兴头上?第二,在程家村杀掉孙兴,无非是为了嫁祸给不知所踪的程红彬,柳某跟程红彬素不相识,何必要这么做呢?第三,既然柳某可以指使戚昌盛杀掉马六灭口,为什么不把这几个人也杀掉,难道他就不怕他们泄密吗?第四,在侦破过程中,也不是没有别的线索,但为何每一次继续追查都被喊停?而偏偏这一次,证据指向这几个小喽啰,就一路绿灯?第五,你刚才也说了,这案子查了那么久都没有进展,我又没什么能耐,偏偏我来了就破案了呢?马先重和杜德永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半晌,马先重尴尬的笑道:“也许,你是一员福将。”程黎平直接摇摇头,道:“其实,不是因为我来了才破的案,而是朱家营市长来了。”杜德永长大了嘴巴,吃惊地说:“你是说……你是说……”程黎平低着头喝酒,慢慢的说:“我什么都没说。”马先重皱着眉头问:“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程黎平笑着说:“听不懂就对了,来,吃菜。”第49章约战“真相其实很简单,有个人想独揽大权,所以移祸江东,授意黎城纪委查处姓柳的。这样一来可以保证石马集团无法染指程家村项目,二来把孙兴当成替罪羊。孙兴死了,有他从中作梗,警方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无法继续下去。现在可能是上级机关发现了什么,突然调了一个搭档过来,他生怕事发,所以赶紧推出几个替死鬼,让警方顺利结案。这个人,相信你们都猜到是谁了吧?”刘卫国悠然自得的笑着说。程黎平点了点头,道:“就是他。”这回马先重也懂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说:“怎么可能?”刘卫国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权力是世界上最好的春药。”杜德永闷头喝酒,一个字也不说,回想起杜德仲事先交代过的话,他才意识到原来杜副市长心里头早就有谱了。可是,杜副市长也一直没有点破,这就是官场。马先重本以为自己搞政工出身,对所有的尔虞我诈都了如指掌,但跟这些人对比起来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这一瞬间,马先重心灰意冷。两起命案成功告破,朱家营代表市政府颁发了嘉奖令。马先重和杜德永荣立三等功,牺牲的实习警察被追认为烈士,杜德仲和王敦儒亲自来到烈士家里,敬送了花圈和挽联。谭家霖批示民政局,重点做好牺牲同志家属的抚恤工作。荣誉证书拿到手之后,马先重向市局党委递交了辞呈,说自己业务能力不够,不适合担任刑警大队大队长一职,请求调换工作岗位。市局党委问局长王敦儒的意见,王敦儒装作万分惋惜的样子说:“先重同志在市局兢兢业业,一向是同志们学习的典范,现在既然因为家庭因素离职,建议组织上还是别勉强他了。”局党委考虑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又打电话征询杜德仲的意见。杜德仲当然明白其中的实情,静静的思考几分钟,说:“那就让先重同志去司法局吧。”刚立下三等功的马先重就这样离开了市局,别人觉得很可惜,他心里却觉得很舒坦。至少,他不用再没日没夜的盯着案子,可以回家陪陪老婆孩子了。唯一没被表扬到的人是程黎平。开表彰大会的时候,杜德永给他打了电话,说杜副市长邀请你出场。程黎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说:“我还要做生意,请转告杜市长,别忘了之前许诺的话就行了。”程黎平有走不开的理由,因为鲁大彪又来闹事了。黎城是个小城市,面积两千平方公里,人口一百五十万,常年住在城区的城镇人口,大概只有四十来万。在这些人心目当中,知名度最高的肯定是市委书记和市长,其次是首富和大混子。严格说来,鲁大彪只是大混子手下的小混子,可依靠着两次无厘头的表演,他的名声扶摇直上,甚至超越了老板陈度帆。陈总很生气,把鲁大彪叫到自己办公室里,板着脸问:“彪子,前几天你去姓程的那里闹事了?”鲁大彪低着头说:“是的,老板,他尾巴现在翘天上去了。”陈总说:“翘天上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刺到你屁股,还是挠你胳肢窝了?”鲁大彪不懂陈总是什么意思,一脸蒙圈的看着陈总,说:“老板,他欺负我好几次了。上次打断我的手,这次又打断我鼻梁骨,咱可不能跟他算完。”陈总叹了口气,说:“我跟姓程的已经两清了,彪子,听哥一句劝,这事儿,就这么结了。要不然,吃亏的是你。”鲁大彪挺着脖子说:“我不怕他,出来混的,都是一人一个脑袋,谁怕谁啊?”陈总觉得很奇怪,以往鲁大彪对自己言听计从,怎么现在开始认死理了呢?“说吧,是谁怂恿你去找姓程的?”陈总冷冷的问道。鲁大彪打了个哆嗦,低着脑袋说:“没谁,老板。他阴我几次,我气不过。”陈总明白鲁大彪已经变了,也懒得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他走了。鲁大彪走出陈总的办公室,立马叫上几个小兄弟,继续来到程黎平的贝壳饭店。“哟,又来了。”何勇笑嘻嘻的说,“可惜,还没到饭点。”鲁大彪摸了摸带伤的鼻子,说:“没事,咱等着就是。”他带着几个人站在饭店门口,跟凶神恶煞一般,其他想吃饭的客人怕惹上麻烦,谁也不敢上门。丁二叫道:“程哥,这样可不行啊,这王八蛋闹两天了,生意都没法做。”程黎平和刘卫国对视了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没事,不管他。”丁二急的直挠头,但老板都不在意,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生闷气。鲁大彪叼着硬中华,像老虎一般在饭店门口走来走去,不时的向路人做出挑衅的手势。到了饭点,一个客人都没有。程黎平走出去,笑着问鲁大彪:“挨打还没挨够,是不是?”鲁大彪拿脑袋顶着程黎平的胸膛,说:“有能耐你就打,打了老子,你不照样蹲看守所?”程黎平轻轻拍了拍鲁大彪的脑袋,继续问:“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鲁大彪说:“老子从来都不知道啥叫做后悔。”程黎平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笑了。鲁大彪还想再说点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