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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毕业典礼。周小荻开着车去了。那天下着小雨,可cao场上人山人海的,周小荻撑着雨伞走在里面,看着那些穿着学士服的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忽的有人叫住了她。是邓森。他看着周小荻,惊奇道:“小荻姐,是你吗?好巧,你居然在这。”周小荻淡淡笑笑,看着他身边挽着的女孩子。孙灿灿腼腆一笑。邓森问:“小荻姐,你来看毕业典礼么?”周小荻点点头。邓森没说话,周小荻为了谁而来,不言而喻。邓森鼻子酸了酸,有些开玩笑的问:“小荻姐,现在找男朋友没?”周小荻摇摇头。孙灿灿忽然想哭了。邓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劝些什么。他们是旁观者有什么资格对他们这样的局中人指手画脚。邓森忽然说:“小荻姐,你还是早点走出来吧,余杨……余杨的妈已经人工授精怀了二胎,等到年底余杨就有弟弟了。小荻姐,你也该往前看了。”往前看?看什么?前面空荡荡的,又没有余杨。临走的时候邓森给了周小荻一张当年她和余杨的合照。周小荻拿着,看着照片里,男孩子青春、阳光的面孔,用指尖去描摹他的轮廓:“你还是那么年轻,可我已经老了。”周小荻撑伞将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孙灿灿喊道:“周小荻。”周小荻回头。“你很好,我收回以前的话,你很配的上余杨,你很配!但是,你也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不要辜负了余杨。”周小荻捂着自己的嘴,招手:“我知道。”她孤身一人站在cao场上看着W大的毕业典礼。6月的风很轻,雨也很缓。W大的毕业典礼很美,那些少年们神采洋溢,肩膀上没有落上生活痛苦的灰埃。此时此景,礼乐奏响,彩带纷飞。而我却难过这群少年中没有我的余杨。周小荻在余杨的母校待到了下午,最终拿着他们的合照上了车。适逢傍晚,桥上的橙黄的路灯打在周小荻的车座上,也打在余杨和她的合照上。她偏头,看了一眼。又朝着灰蒙蒙的天空看了好久。最后方向盘一偏,熄了引擎,车身朝江面冲去。周小荻拿着他们的合照捂在胸口,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以为她能走出来。可是她没有。周妈劝她,泰坦尼克号,露丝没了杰克还不是活的好好地。可她不行。她没有余杨。活不成。余杨啊。他是我的太阳,我的灵魂。我为他生,为他死,我的生命我的灵魂都要黏着他。当水从车窗四面八方漫过来的时候,周小荻扣紧了自己怀里的照片。她闭上眼,浪头打过来,夏日的水温带着凉意,却如同爱人一样慢慢拥住她,捂着她的脑袋窒息着她的灵魂。在生与死交际的光线里,余杨站在那。周小荻慢慢走过去。带着微笑,带着余生慢慢的走过去。余杨,我的余杨。她念道。————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睁开眼,余杨躺在她身边,安静的睡在那。她抱着他,眼泪蜿蜒都落在他的脖子里。余杨从睡梦里醒过来,问:“怎么了?”周小荻摇摇头,说不出话。余杨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久,周小荻说:“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什么?”“梦到你死了。”余杨拍背的手一顿,垂下眼帘:“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周小荻拼命的点头,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余杨抱着她,看着窗外青白色的天空。什么都没说。他不会说,她做的梦是他们上辈子的事。他也不会说,他死后一直在他身边,看着她坐在屋子里无助的哭泣,看着她一个人去了他的毕业典礼,也看着她驾车自杀。而他除了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重生的这一世,他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要自己好好活着,陪着她,就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辈子。余杨拍着她的背,笑着说:“快起来了,我们睡得太晚了。”周小荻抹抹眼泪,却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周妈这时打开房门,看他们抱在一起,怪害臊的关了门:“快吃饭了。”周小荻嗯了一声。余杨先下了床,走在她前面。周小荻跟在她身后,一起向外走。她有些庆幸的想,还好这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贪鲜01周小荻出门的时候眼睛红彤彤的,周妈正在抹桌子,看着愣了一下,问:“怎么了,这是?”说着,悄悄瞥了眼余杨。余杨拍拍周小荻,笑着对周妈说:“她刚刚做了个梦,梦醒后就拉着我哭”周妈松了口气,一面将厨房里的饭菜端出来,一边责怪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么?”周小荻将眼泪仔细抹干净了,刚一抬头眼圈又是红红的,看着余杨说:“对。”余杨捏着她鼻子,轻轻捻了捻:“快去洗脸,我给你盛饭,恩?”周小荻点点头,提提哒哒拖着鞋子进了厕所。这边周妈凑近余杨,有些小心翼翼的:“小荻真的是做噩梦了?”她生怕他们吵架,周小荻受了欺负。余杨很自然的将碗筷拿出来,一边盛饭一边说:“是啊,她梦见我死了。”盛好的一碗饭“咯噔”一声放在桌子上,倒是将周妈惊了一下。她紧紧拧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安的:“这孩子,天天在想什么,尽做这么些不着调的梦。”说完,她又看着余杨,他站在那,整个人平平和和的,十分乖巧。她嘴唇蠕动了会儿,似是不经意的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走?”余杨想了会儿:“就这几天吧,我快开学了,小荻请的假也快到期了。”周妈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呢。这时周小荻洗了脸从厕所出来,余杨将饭碗递给她,她坐下后,脚在地上蹭了一会儿,将凳子朝余杨这边挪了点。周妈低着头吃饭,只当没看到。周小荻咬着筷子,凑到他跟前:“余杨。”余杨偏头,见她眼睛黑漆漆的,像只懵懂的小兽,抿了抿唇,说:“怎么了?”周小荻闷了会儿,说:“我觉得心里还是有点闹得慌。”不光是她,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