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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时,那个女生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如果是我,在那一刻我该多希望会有人出手帮我。我知道因为小时候的事,你早早让我学了些自保的办法,可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以暴制暴的确是最有效的办法。”

周谨南看着她,翕动嘴唇想开口,复又停下。

怀里的少女没有等来他的回应,便继续道:“性别差异导致力量悬殊,促成了世界上最不公平的较量。可这是现实,我能做的太少,所以更加见不得男人以强凌弱。周谨南,我不是逞强,只是……从前你教我的各种保护自己的办法,我从来没忘,也不敢忘,可也没用过几次。等真正该用的时候,我见到周……”

顾初九说到这停了,她不知道话题怎么被自己绕到这里,只是话赶话到了这,也只能地说下去。

“我见到周长柏时根本不敢,过去的记忆抹杀了我全部的勇气……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做些有意义的事,至少是在别的女生没有勇气、没有能力的时候,去帮她们一把,就像你当年帮我一样。”

顾初九说完了一大串话,突然发觉这次提及过去,还有那个噩梦一般的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么艰难。

再想想,她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

顾初九松开手里的衣角,搂紧周谨南的腰。

周谨南环在她颈下的手折回轻轻拍她后背,“嗯,你做的对。”

“我知道。”顾初九被他搂着安抚,甜蜜又踏实,自然而然也想他开心,“中午是我不对,看你醋了偏拿别人去激你,以后不会了。”

周谨南将她往自己怀里圈近些,应声道好时并未睁眼,语调沾染懒散睡意而显得漫不经心。

顾初九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真情。

“周谨南,谁都比不上你重要,你信我。”

他仍没言语,但这次顾初九听见了他低沉笑声,随着胸腔震动,隔着二人的肌肤,正一波一波敲击她的耳膜。

郑重且愉悦。

“好。”他答。

周谨南:别看我长得高,其实我只是个小盆友,要初初哄才好!

顾初九:别喊初初,叫我爸爸。

这一章我写得好开心,希望姐妹们看得也开心~

偷偷说一嘴,其实前几章写的时候很苦恼(虽然字数不多)。可能因为要开,所以思路总是分叉。今天好不容易把其他都抛开,又全心全意对待我们九九和老周,开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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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由此可见,我没有当渣女的天赋(气!)

入局

夕阳余晖,红霞从后笼上周宅,雕栏玉砌的宅院整个披上一层金碧辉煌的皮。

神色各异的女佣身着常服由外院大门鱼贯而出,遇见迎面而来的周谨南的车时自觉向两边避让。等白色轿车进入宅院并驶出相当一段距离后,她们这才拉近同伴低声闲话揣测,但也尽是言辞模糊,谁都不敢冒失多言的样子。

周谨南把车停靠在院墙边的高树下,远远望着正厅门口送别两位警察的管家。

等警车出了外院,周谨南走过去,管家仍站在原处等他。

“少爷。”几十年的仆从工作让管家任何的情绪都被完好地隐藏在恭敬的面具下,只有交握在身前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

他对着周谨南缓缓鞠下了腰,垂望地面的眼终于露出复杂的神色。

周谨南没有伸手扶他,只是静默受下老人的礼,片刻后抬步进入房屋。

管家没有跟上来。

周谨南在一楼偏厅看见了正在喝茶的周长柏。

在他进入时,一身正装的周长柏正好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抬起头望他。

沙发上的男人依然是那副儒雅从容的模样,金丝框的眼镜替他掩盖住眼底的颓惫,唇角勾出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是旁人不会察觉的虚伪。

可惜周谨南太了解他,也早就拿捏透了他绝不会浮现上脸的心绪。所以看向他时,仅仅只轻扫了一眼他的双鬓,那里一夜之间萌出许多灰白色,周长柏不会来得及替它们着色。

如他所想,周长柏的镇静出现停顿。

这些源自于自身的寸短的白,才是刺穿周长柏面皮的利刃。从幼女赤裸猝死于周氏董事长周长柏的床上的新闻曝光到现在,正好一夜一天,周谨南掐好了时间。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管家今天可没备上你的晚饭。”周长柏望着坐到他对面沙发的周谨南,淡笑出声。

周谨南没有说话,从茶几上拿起一张被人随手摊在桌面的单据,最底下一行周长柏的签名处加盖了南安公安机关的章印。

“周氏能拿出的钱全为你取保候审了。”

一句话就戳上周长柏两处极痛处,他的笑终于散得干净,面容格外严肃,张口辩解:“这是一场骗局,是构陷。”

苟存在上流阶层的无耻之徒,熟练地运用特权掩盖内心恶浊,没有人敢对他们当面指责,久而久之他们便觉得自己没有错。

周谨南没有反驳,“的确是局,但也是你选择进入的,不是吗?”

他说完这句话,细细观察周长柏脸色的变化。

话中意味周长柏明白的很快,尽管他仍努力保持镇定,眼中的震惊却是难以隐藏。他无法相信,这颗他从小养大的闲子竟会毁了他一整盘棋。

“是你?”

周谨南轻声呵笑,眸中未起波澜。

“周谨南,不要忘了你的姓氏。”周长柏摘下眼镜,泛白的指尖狠捏侧边镜架。他眼中的狰狞没有镜片遮挡,难以再有半分隐藏。

“我也想知道,我姓什么?”周谨南把单据放在软皮沙发的宽大扶手上,后腰靠上软枕,抬头看向周长柏时神态适时地放松了些,“你找人强jian结发妻子的时候,一定打听清楚姓甚名谁了吧。周长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知道我该姓什么。”

两只狐狸的对手戏太难写了,墨迹大半天也就这点。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还有一更。

归途

周长柏低头看着手中变了弧度的镜架,开始的装模作样和后来的震惊愤怒都在长久的沉默中偃旗息鼓,独留他一片空白用于消化周谨南方才的言语。

夕阳在无声息时褪去,周宅的灯火到了固定的时间瞬间亮起,竖在偏厅一隅半人高的青瓷瓶被屋内的明灯与窗外的暗光争出一道清明分界线。

“看来是你忘了,忘了那个男人是谁,也忘了二十年前结发妻子在楼顶的纵身一跃。所以这这么多年,你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生活在这栋房子里,在这里褪下人皮伪装,做尽肮脏的勾当。无视法纪,狂妄地竖起特权高旗,你以为有周氏靠山作保此生都不会有人敢找你讨债,过去的都可以过去。”

不同于狠戾言辞,周谨南语气始终平平,以至这番言论乍一听不像指控,反而是替罪人陈述。

周长柏再没表露过多的情绪,他只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记得程文斌吗?”

极陌生的名字,不在他的利益圈中。周长柏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