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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聚。”

“那怎么……只有俺瞧着她的人魂,你们没瞧见么?”

宋渊听了笑着道:“人鬼殊途,若是人人都见得,这世道岂不是乱了?许是jiejie天生有阴阳法眼,才能见着她。其实我隐仙门中有阴阳法眼的也不在少数,不过恰好我们三师兄弟都没有罢了。”

沈鱼闻言,在宋渊耳边叹了一声,“怎地只俺有呢?俺不想要啊。”

“这次jiejie可是立了大功。我们一时疏忽,未曾想到她未必识字。亏得有jiejie在,我们才知晓那买主是个道士。”

那边厢沈鱼这般抱着宋渊,又与他说了会话,心中定了不少,便问道:“阿渊,你说那个要买四阴女的人真是道士吗?”

宋渊默了默方道:“许是……约莫是有人贪图进境,走那些采补的歪路子。”

这时沈鱼正有些倦意,在宋渊肩上闭了闭眼,忽又想起一事,便说:“她方才就要不见前问俺,她父亲去哪儿了?”

“……她这是心中有怨。明日我们再去为她诵经作法吧。”

沈鱼听得嗯了一声。二人如此边聊边走,不一会便回了客栈。只到了大门,宋渊仍未把沈鱼放下,直把她背到屋里去。

他把沈鱼放到床上,又点了灯,回头看她,见她神色呆滞便笑道:“jiejie这莫不是魇着了?要不,等师兄回来,我让他替你收收惊?”

这时沈鱼正脱了鞋子,在床边挨着,“收惊?甚么是收惊?”

宋渊先倒了碗茶递给她方说道:“孩子容易被吓掉魂,掉了魂的或是神思不属﹑或是胡言乱语﹑或是发冷发热。这时便得替孩子收惊,把他掉了的魂喊回来。”

“呸。”沈鱼扭了头道:“俺是孩子么?”只过了一会又问:“这收惊是怎么收的?”

宋渊问:“jiejie的小名是晈晈么?”

“嗯,你怎么知晓?”

“那回jiejie师父来时,便是这般唤你的……晈晈有月白之意,因jiejie是中秋生的,所以叫晈晈?”

“是,且俺母亲生俺时掉了许多珍珠,俺落地时满室珠光,母亲便叫俺晈晈。”

宋渊笑着道:“那等会收惊时,师兄便给jiejie烧道宁神纸符,然后喊’晈晈回来咯﹑晈晈回来咯。跟师父﹑跟阿渊。’如此便能把掉了的魂喊回来。”

其实一般孩子收惊,都是唤孩子的名字,让孩子魂头回来跟阿爹﹑跟阿娘。但是沈鱼跟爹娘不亲,宋渊便把这两句话换了。

沈鱼知宋渊有心逗她,也笑了笑。两人这般说了会话,直说到沈鱼睡过去,宋渊才走了。正当此时,樊徐二人也从义庄回来。几人甫聚在一处,宋渊便与他们说起沈鱼方才跟他说的道士。

樊见纯听罢鬼魂所形容的道士,心中骤然一动,“这﹑这……断眉的道士我两年前也见过一个。”

徐见山问:“是谁?”

“是龙门教掌教的师兄,申灵都师伯。”

龙门教与隐仙教齐名,同为大周的道门正宗。这位申灵都颇有道行,也是道门中一个有名人物。

徐见山听得皱了皱眉,“断眉道士也不一定只得申师伯……”

几人默了默,宋渊方道:“此次去三清山,除了为着观摩布道大会,实在师父也托了个任务予我——早前师父收到了消息,说道申帅伯与悟真教有所勾连……师父本着隐仙与龙门同为道门中人,便想让我带封信予龙门掌教,给他们一个警醒。”

申灵都是龙门教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若予外人知晓他跟邪教牵扯,龙门教的声誉怕是要蒙羞。

樊见纯听了不禁道:“此事着实非同小可。”

“是。且那鬼魂还道那道士原想带她去南方,同我们去三清山是一道的。因这事关连龙门教名声,师父方要我守密。然而眼下我们可能与申师伯碰上了,我便不得不把这事揭出来……往后我们去三清的路上定然要多加小心。”

二十四寻亲<泉客(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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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寻亲<泉客(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二十四寻亲

因招魂一事,众人折腾了大半夜,翌日便都起得晚了些。尤其徐见山与沈鱼,徐见山是七星子,天生体弱,后来上蓬莱观拜张了性为师才把根基调正过来,只身子骨仍比寻常人差了些。至于沈鱼却是整夜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故而沈徐二人起来时,宋渊同樊见纯已经去了义庄。樊宋临行前托伙计与他们道,他们先去义庄为那女郎诵经作法,回来后一同用了午膳便出发往三清山。这二人本就没休息好,听得这话便都各自回房歇息了。

只二人上楼时,徐见山却问沈鱼:“昨夜可是睡不好?”

沈鱼暗忖,昨晚被吓得腿软已是十分丢脸,这番可不能再让别人知晓她做恶梦了。于是她便回徐见山道:“是,俺认床。”

及至午后,沈鱼再下楼,徐见山已上了席,正拿了他的帕子在擦拭碗筷。

徐见山瞧见了她,便招呼她坐下,接着竟从怀里摸了道三角黄符出来与沈鱼道:“这是宁神符,有安神之效,沈女郎夜间若睡不安稳,可把它放在枕下。”徐见山说罢便垂了眼,接着擦他的碗筷,也不看沈鱼。

沈鱼想到宋渊曾道这徐师弟也是心善之人,便道了声谢把那黄符收了。

“俺听阿渊说过,你们师兄弟各有所长,你擅长的甚么?”

徐见山听得她问话,方抬眼答:“算命。”

沈鱼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给阿渊算过命吗?”

徐见山摇了摇头,“道门中人不轻易把八字交予旁人,只看见源师兄面相已知他命中富贵,非僧道之命。”

沈鱼听罢,心道:阿渊原是郡王世子,本是十分矜贵的,看来这徐师弟有些本事。如此想着,她便把脸挨近了徐见山道:“那你看看俺面相如何?”

徐见山不妨她如此,蓦然只见她雪白的脸上长睫微翘,如玉扇一般。他看得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便别了脸道:“我看着……是很好﹑很好的。”

“怎么个好法?是不是会名动江湖?”

徐见山听得,正想着该如何应她,这时却有另一个声音道:“表姐,你们在说甚么话呢?”

沈徐二人闻声回首,见来人正是从义庄回来的宋渊和樊见纯。然而他们身后竟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色衫裙的陌生女郎。这女郎年约十七﹑八岁,长着一张瓜子脸,水杏眼。虽则身量娇小,然而她眉目妍丽,粉脸红腮,彷如山野蔷薇,十分明艳夺目。只这时她杏眼微肿,显是刚刚哭了一场。

沈鱼见得,便对